叶然点头,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施施然站起来道:“我回房了。”
待叶然身影不见后,陆谷序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陆意秋一眼。
陆意秋缩了缩身子,妄图躲过自家兄长的冰刀子。
陆谷序目光紧追着不放,恨不得往陆意秋身上盯出两个洞来才好。
陆意秋被瞪毛了,将手中的空碗往桌上一摔,跳起来道:“你不想小然去驿宫就直接跟他讲好了,瞪我做什么,再说驿宫有很多点心又不是我说的,是小然自己说的。”说完不看兄长青得发黑的脸色,转身跑远了。
陆谷序抚额头痛,对弟弟的无知,对叶然坚持,最主要还是叶然对凌梵的态度,让他忧心忡忡。
叶然很安静,不像陆意秋那样,一天不管上房揭瓦,两天不打臭皮挠痒。
叶然很淡然,不像陆意秋那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炸毛。
在他的印象中,叶然除了叶邰比较亲近或者说依赖,再没有对其他人有过执着的感情,向来是别人给什么,他便接受什么,别人不给,他从不强求。可以说别人的看法与目光在叶然眼里都是没有存在的。但是凌梵不同,他不知道叶然与凌梵经历过什么,凌梵与对叶然说过什么,让会让叶然有这样执着的感情日日要去见他,与他一起吃晚饭,一起下棋,连一起长大的两个伙伴也比不上凌梵一个人。
陆谷序想了一回,又对月叹了一回气,回房歇下。
第二天叶然与陆意秋去学堂。
学堂有学子二十几个,都是顺州城官宦、富商、世家子嗣,夫子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名儒,正在讲讲《论语》中的正雅篇。
“……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君子喻于义,见利而思义;小人喻于利,见利而忘义……”
念到此,名儒扫一眼堂下青葱的官富世家少爷,颇带深意地解释道:“君子坚守道义,不违心逢迎,不苟且顺从,不同流合污,是谓能守。然而,真正的君子,当以明道为己任,努力把这道义喻之于人,行之于世。这就要求君子容人爱人,这样一来,身边自然人群拢聚,然后方能齐心协力,和衷共济,辅明君,化风俗,行正道,推善政。圣人这几句话,是修身之道,更是为人处世,齐家治国之道。”
陆意秋拍案而起,直言道:“君子道,行不得!圣人之道,从来都是知易行难。”想起父亲陆暨蒙受的不白之冤,陆意秋心中愤慨更是难掩,“和而不同,周而不比,群而不党,却让小人三言两语几句馋言便将所有心血化作东流,还连累他人丧命,君子道,行不得!”
老名儒被陆意秋这是非番颠倒的话气得浑身发颤,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竖子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拿了戒尺就要教训陆意秋。
突然“呯”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学子兴冲冲地冲进来,高声道:“辽军退兵了!退兵了!”
一句话让整个学堂炸开了锅,学子们不顾学堂堂规围上那名学子,打听辽军退兵之事。
陆意秋更是喜形于色,直接跳上书桌,又嚷又叫。
散学时,陆意秋托着被戒尺打得红肿的手掌,眼中噙泪向叶然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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