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战事的缘故,乾离变得比先前忙碌不少。寝宫里的春**光艳**曲被成堆的兵报奏折取代,战事激烈的时候,乾离要到深夜才睡,如果有紧急战报传来,更会召来文武要臣彻夜商讨。
在寝宫外值夜变成了更为艰苦的差事。因为只要陛下不合眼,没有人敢打盹偷懒。他原本就十天里头被安排四五天值夜,现在更是有人要欺负他。见他自己也乐意,于是三五不时的就跟他调班,到最后几乎下半夜的所有时间都有他在门外候命。
长时间没有好的睡眠令他时常觉得很疲惫,但只要听到殿内那一声“来人”,他就立刻有了精神。换去冷掉的茶水,挑亮烛台的灯芯,捧上热腾腾的宵夜,搬进椅子或跪垫给夤夜见驾的大人们,端进洗沐的脸盆,挂好换下的衣裤……都是些不足启齿的小事而已。
每天深夜他为装在心里的这个人做着这些小事,他的面容看上去沉静谨慎,任劳任怨的宫里下人模样,但一颗心只有自己知道是如何满足欢跃。
他在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吧。
就这样,一辈子,在他身边。尽管他一无所知。
也,很好吧。
从第一次成了他的人到如今,已经进入第十一个年头了。在寝殿当差也已八年了。除了刚开始的三年和大婚后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每日都会相见的,当然只是在晚上的一小段时光而已。
他很满足这样的日子,尽管有时候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趁任何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偷眼去看那个人,又或者夏天为他打扇冬天为他生火的时候,躲在角落的阴影里痴痴的凝望。没有人会发现他用怎样特别的眼神去看他那高高在上的君主,没有人会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已是二更时分了,内殿的灯火仍然燃亮着。上一次换茶已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了,若在往日这时候应该会叫他进去的。可是静悄悄的等了许久,仍不听见里面人的唤声。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的一角,发现乾离趴在书案上,竟是累得睡着了。
夜凉如水,他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拿起一件外袍走到御座边要为乾离披上。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警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从来只有听了吩咐才能进去的,怎么自己竟就这么到他身边来了?
脸色瞬间惨白了,这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把他自己都要吓傻了。他拎着袍子在离御座三尺的地方僵成一块石头。
乾离睡得很浅,且练武人大多警醒敏捷,即便睡梦中听到些微声响也立刻转醒过来。抬起头时,他看到了举着外袍做要披衣状的这个年轻太监。这个人很面熟,不过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大概就是经常在门外听吩咐的几个宫人里的一个吧。
乾离皱了眉头。这个太监长相很普通,不,是太普通了,普通到乾离有些奇怪,自己宫里怎么会有长得如此丑陋的下人。不过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太监的脸时,他突然有了想要做的冲动。也许不但是他的脸,他僵化了的姿势和那种想要掩饰什么的惊惶失措的表情都令他突然的有了一种占有的兴致。
欲**望说来就来,□变得火烫的时候乾离已把他的下**身拨得精**光,然后手猛地一收,他整个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欲**火一下子洞**穿他的身体。
以为接下来是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乾离已做好了一巴掌打断那讨厌刺耳的噪音的准备,但,竟什么也没听见。冷汗自那青年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渗出来,他的唇疼得发紫,死死的咬住,恁是不发出哪怕一声的呻**吟。
乾离从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样的人才,惊讶之余颇为满意。印象里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个特别能忍疼的小子被自己留在了身边,但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早忘得一干二净。这段日子前线吃紧,他忙起来也就顾不上给自己泄**欲,不知道今夜怎么的突然被这不知名的家伙勾起了几分真**火来。
坐着干了几次,他还未过瘾,把人抛到床上,身子压下去又攻了数轮,直到外面传来侍卫传报军报的声音,他还不曾停手。
“进来。”他向外唤,从侍卫手上接过简册看的时候火头还在那人的里面,直到看到要紧处,才皱了眉一下拔**出来,起身披上袍子走回御座上细细再看一遍,抬眼吩咐:“传枢密院值夜大臣。”
军报紧急,这一商议就到了天明。略一洗漱早膳也未用便直接上朝而去。一整天都在调兵遣将应付突发而起的剧变,回到寝宫夜已三更。唤了声来人,进来服侍他更衣洗沐的下人里有个特别眼熟的,想起来昨夜未做完的事,乾离把人留了下来,第五次要了他。
清晨君王去早朝,他被人狠狠的摇醒。那公公细长的眉眼斜睨着他,薄唇刻薄:“倒真是瞧不出来啊,平日里装得一副任劳任怨的老实模样儿,原来就等着这天呢。”
“可不是。”另一个领班太监尖声的笑,“可惜啊,陛下从不纳宠,就算上了龙床也不能怎么着,没见着那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也进不去后宫当不了娘娘。”
他从没有想过要当“娘娘”,更没有搏宠向上爬的念头。他只想被他看上一眼,好好的看上一眼就够了。
以为第四次之后乾离依旧会像之前一样很快就忘了自己,谁知道第二天就有了第五次。他心里的欢喜无法用言语形容。垂着头在鄙夷嫉恨的眼光下走过,所有人的冷嘲热讽都在惊喜莫名之下充耳不闻。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关上了那间小屋的门。倒在床上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因为他残留在他体内的生生的疼。
一觉睡到天黑,惊醒是因为模糊了的意识里依旧清楚的知道已到了值夜的时辰。他挣扎着自床上爬起来,头很晕,眼也很花,走一步似乎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浑身滚烫得似热锅一般。没能坚持到门口,他腿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寝殿之中,乾离叫来人时发现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小太监怯生生的,用讨好而畏惧的眼神看他,那紧抿的红唇很有些叫人垂涎欲滴的味道。乾离大手一拉将少年拉进怀里,瞬间撕破的衣衫散落一地。
翌日晨,乾离照例去早朝。寝殿内抬出来一个面无人色的少年,双眼紧闭,下**身鲜血淋漓。三天后,宫城外的荒坟里多了一具雪白的尸体。自此后,没人再敢用相同的方式招惹他们的君主。
12、三 ...
三
他昏睡了一天一夜,身子稍稍有了些微力气之后就强撑着回去当差。总管仍旧把下半夜的时段分配给他,丝毫不因为他苍白得吓人的脸色而稍有同情。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乾离没再在夜里叫人进去。他松了一口气,但也有浓浓的失望。没有人喜欢被刺穿的疼痛,但如果这疼痛是他与他贴近的唯一方式,那么,他喜欢,即便将要付出死亡的代价。
乾离似乎又一次忘了他。曾有过的希望又一次落了空。但他问自己,到底指望些什么呢?自己不过是个低贱的太监,即便能够得到短暂的垂怜,那也只是昙花一现的幻影罢了,何必总是自欺欺人。
但,还是指望。
人就是这样。
一天午前,他值夜回来衣服都懒得脱去倒头就熟睡,屋门被“咚咚”的敲响,他揉着惺忪睡眼接到一个令人万分惊讶的旨意。
来传旨的公公先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伺候过陛下的寝殿听差太监?”
他还没完全醒透,发着愣在想寝殿里所有的人都伺候过陛下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公公要找的人。
“不是普通的伺候,”那公公倒是很和蔼,笑着加了句,“是能让陛下那里舒服的那种伺候。”
这一下他才懂了,红了脸点了点头。
那公公笑道:“跪下接旨吧。”
他木楞楞的双膝跪倒,两手两脚都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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