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先说出第一个字,还有他不停写了几次,自己根本猜不出来。
只是,上面的名字和他同名同姓,他该不会就是那位作画的人吧?
看着几乎快黏成一团的签名,包子泉蹙眉抓抓头,有些苦恼道:「包五和羽坤总要我用盖章的方式来当作签名,可我不喜欢这样,能用写的,为什麽还要用盖的?一点也不像我的作风。」
像受到不小的震撼般,仲孙礼双眼微眯直盯着眼前的山水画,直到情绪稍稍平缓,才拉回思绪,沙哑着嗓音道:「这幅画是你画的?」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七】
「当然是我画的,我以前比较空闲时,都会窝在房里作画,有的给底下的人,有的则是受到委托而话,不过大部分的图都在我爹那,他说他喜欢,我就直接给他了。」
给底下的人?那很可惜吧?肯定都被拿去变卖金钱了。
想着,他不住地淡笑道:「我也没想到你会作画,既然你画得这麽好,怎不继续多画几幅?我想,肯定会有人愿出高价来买你的真迹,而且还能解决纸坊的困境。」
「我又不是路边作画的书生,为什麽要卖画来解决困境?」包子泉不悦道,转身瞪视他。「我家开纸坊,我当然要继续做纸,就算再辛苦,我也会继续坚持下去。」
「你别气,我也不是要你放弃家业。来。」搂着他,慢慢走回到床旁,拉着他坐下。「我的意思是,你能同时兼顾,就算纸坊生意不好,你也不会觉得过的很辛苦。瞧,你都愿意把你的画拿给别人来度过难关,也能用在你自己的身上。」若早知道他有这麽好的绘画功力,肯定要他往这方向来想,而不是用娶妻这最糟的方式来解决。
包子泉固执地摇摇头。「帮别人和用在自己身上完全不一样,再说,作画不过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办法,我不想之後变成为了别人而画。」
「如果不是为了别人呢?」
包子泉一怔,抬头看着他。「什麽意思?」跟他索图的都是些他不认识的人,帮他们画不算为别人,那算什麽?
「我如果没记错,长亨纸坊的宣纸是目前最好的,对吧?」
「当然,无论是书写古文诗词还是作画的书生,第一个指名的就是我家的纸坊。」他说得有些骄傲。
虽然不是很赚钱,但他们家在外仍有一定的地位。
仲孙里再看着那幅山水画,再道:「既然有了名气,如果再加上你的画,肯定更能吸引人注意,只要对外说,图能如此的好看,也是因为用了你们家的宣纸,你想,那些只和庆和纸坊买纸的人,能不找你们吗?」
「这……」包子泉眨眨双眼眼,再看向自己所画的图。
用自己的画来打名声……这办法似乎可行,只是……
「一定行的,我们就从皇上那开始。」
「皇上?」
「是啊,你忘了吗?皇上很喜欢你画的图,光是这一幅,就不知道跟我要了几次,如果让他知道你这绘者愿意画张图给他,包准纸坊从此声名大噪,要想求得你一张画,就得和纸坊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此一来,生意差的困境也就能解决了。」
解决困境吗……
包子泉听得眯起双眼,已在脑中开始想像他说的每一件事。
虽然有时会把图送给别人,但他却不太清楚,自己的东西算好还是不好,不过,有不少人上门跟他讨画倒是真的。
他还是不太愿意和当官的人打交道,不过如果只有皇上一人的话,应该就无所谓了。
「给画呢,就一定要入宫一趟,不过这个令牌已经不能再用了。」仲孙礼低声道,拿着先帝早年所给的令牌,起身走至一只衣柜前,将令牌手起,并从里头拿出了另外一个,再回到床旁,坐在他身侧。「这个给你。」
包子泉低头看了眼,直觉问:「这是什麽?」
闻言,他挑了下眉,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这是礼王府里专用的令牌,除了我和我的贴身护卫有,就没其他人有了。」
他和他的……
瞪着他,语气略为不悦道:「你给我这个做什麽?」
「当然是让你能自由进出皇城罗,而且还能行走在宫里的每一处,就和你原先的令牌一样。」
他面皮抽了抽。「你是希望我再遭遇二十年前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罗。」仲孙礼笑道,直接把令牌塞入他手中。「你瞧,这个和你先的完全不同,每次只要有新皇登基,通行令牌就会改变一次造型,以此象征皇帝已换了人,同时免於让不该入宫的人混皇城里。而你这个,除了是现在的通行令,同时代表你是我的人,就算宫里有人不认识你,只要看见令牌,也得敬你三分。」
「……」果然,听起来就不是什麽好东西。
什麽叫一看见牌,就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这东西你就好好收着,说不定……」话一顿,仲孙礼敛起笑颜,重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说不定你能用着令牌救我一命。」说完,故作凄凉的表情,可眼里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要这麽一个大木头对自己动心,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挂心自己,只要他开始担心起来,之後的事一切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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