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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宁，如果日后我成功登基，你可愿意做我的皇后？”

“那然姐姐呢？”

“她是纪瑶的人，只有你，也仅有你有资格，做我周子敬身边的女人。他人再优秀厉害是别人的事，我只要你，没有理由。”

“傻瓜！”

嗔骂一声，靠在周子敬怀里，这个不算宽广的胸膛总能说出让自己面红耳赤或是感动不已的话。死小孩，人家这辈子除了你，还是你。只要能在你这个死小孩身边，做皇后或是农妇，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在！

“来，我们吃饭。”

刚想夺过柏宁手里的碗筷，被她制止。看着她熟练的为自己挑鱼刺，夹菜喂饭。周子敬好奇她到底偷偷的练习了多少次。心里偷笑一声，她果然没看错人。回想起之前的努力，还真是没有白费。

一顿饭，竟吃掉了一个时辰。暗叹情人眼里何事都浪漫的真理，安抚的让柏宁在营帐内等自己，她需要去找陈纪瑶商量些事，随即再来找她，一同挨家挨户的去慰问受伤的将士。

再次掀开帘子，朝柏宁笑了笑，对方便会意的朝自己走来。手臂给柏宁挽上，两人开始率先朝城内将军府邸走去。坚持留在城外，将城里舒适的床位留给士兵们，心里只求自己能更好的弥补自己对他们的愧疚。

“小王爷……”

“快快快，不用起身了，你躺着就好。”连忙快走两步压下对方的身子，阻止他起身。不就是她来了，有必要冒着拉裂伤口的站起身？社会阶级制度在有着千万年发展的上个时空都没有被解决，这边……她还是不挣扎了。

看了眼对方身上的伤口，腰腹被爆炸时飞溅起来的木材割伤腹部。幸好没伤到内脏，状况基本在司徒元的治疗下得到了控制。拍拍他肩膀笑道：“兄弟，本王看你需要在这休养一段时间了。哈哈哈哈……”

笑了笑，让随从分发十两银子给这户人家，麻烦他们帮忙照顾好自己的兵。钱财之前已经发过了一次，这次她再发一次，多次要求，希望对方能对自己的将士好一些。死亡超过一万人，这样的数字对于她太过残忍。试想一个士兵一个家庭，这就意味着有一万多个家庭失去了至亲，近几年都会在沉重中度过。

一家家走下来，有几家的士兵已经缺胳膊断腿，回到家乡，很可能因失去劳动力而不被重视。看到他们因见到自己挤出的笑容，周子敬都会本能的陪他们笑笑，跟他们说不用担心。只要命留了下来，一切都还可以改变。

“柏宁，有什么想法？”

“战争太过残酷，让千万家庭为君望者的私心买单。”

“哈哈哈哈……你是在嘲讽我吗？其实也无所谓了，对于他们，我自有安排。没法让他们再次拥有健全的体魄，但至少可以让他们赢回在战场上的自尊。好了，我决定在休息几日便朝西夏皇城出发。这一次，我可不会再那般仁慈。”

“子敬，你还是少杀戮，以德服人吧……”

“好的，娘子大人。”

笑着逗红柏宁的诱人小脸蛋，笑嘻嘻的跑开。她需要时不时的调节一下心情，以免自己放不开对士兵们的愧疚。默默的将其埋藏进心底，以免影响了日后的战场。这一次，也让她意识到了炸药运输和投掷时的安全问题，考虑是否需要找个可信赖的人来帮忙。

刚奔回营帐，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营帐里的张二牛，周子敬好奇，她的营帐难道是谁都有进的地方？里面可有很多机密东西，这帮人是不是太随意了？

“将军，请你让我下次打头阵。”跪在周子敬面前，张二牛低下头，坚定不移的吐出这句话。

望着面前一脸老实倔强的张二牛，周子敬上前拍拍他肩膀开口。

“二牛，我收到消息，齐岳将军这几日会带兵来与我们会和。之前他担心自己的父亲不敢起义，现在终于被陈老将军的魄力说服。想办法弄出他爹，比俺毅然决然的联系我们，选择加入战场。你帮我去迎接他，然后带来见我。来的时候，记得通传！”

周子敬可不想自己跟柏宁正在恩爱的时候，情敌跑进来大煞风景。

“将军，我之前说的……”

“二牛，你告诉本王，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射箭。”

“还有疑问？”

“可我……”

“二牛，每个人最难的就是找准自己的方向与特长。别因一时义气，埋没了自己的特长，牺牲了性命。每个人要给自己定位，而不是去挑战。本王相信你的射箭能力强过其他，若是非要肉体厮杀才能感觉到真正的意义。本王不介意把你送到死士队里，那边从不嫌人多。”

白了他一眼，周子敬牵着柏宁走进营帐。如果张二牛还是那般的顽固不化，她会考虑找人取而代之。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但也不难。将才亦是如此，但要培养一个聪明的将军，那真是难于登天任务。

“子敬。”

“嗯？”

“何时出兵？”

“五日之后。”

“我想……要……”

话未完，唇被封住。第一次见柏宁如此主动，周子敬也不会放过时机。知道柏宁的压力也不小，更知道她需要解压的同时也希望自己得到释放。上天送了一个如此贴心懂人意的媳妇给她，她真是夜晚做梦都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