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原临哲甚至有死在这里的准备,若是死在这里可以替辉赎罪,他想他还是愿意的。如果当初他不曾离开,辉的身边一直有他,那么他们是否也不会是这般情状?就在这个恍惚间,火焰突破了风墙,宫原临哲来不及使用风刃攻击,就又一次被辉击败。
“第二次,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近身、异能宫原临哲都输了,而最后一个又是什么呢?“老大!”炽热的拳带着愤怒的杀意,风墙破碎宫原临哲摔在地上,满是血污的狼狈模样让人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位天才警司。
“隼人我们走。”辉随意地拔下胸口的折叠刀,手心处的火焰立刻吞没了它。第三局偷袭,宫原临哲惨胜。“记住是你自己没能替她报仇,我不欠你了。”辉冷酷地提醒宫原临哲,他给了他报仇的机会。宫原临哲受伤很重,藤野隼人暴怒之下全力一击,尽管风墙抵挡了大部分,那一击也是不轻的。
辉没有去包扎,伤口虽然深,但是并没有穿透心脏,辉现在只是有些虚弱罢了。藤野隼人带着辉找了一间酒店客房休息休息,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赤名的威望水涨船高,辉眸色幽深。宫原临哲抱着松田洋子的尸体离去,这就是决裂。
松田洋子的死亡在宫原临哲的心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按宫原临哲的性格,就凭辉所说的一番话,自责、愧疚会无休止的撕开伤疤,他无法给松田洋子报仇,因为凶手是辉。道义与私情,辉有把握,宫原临哲哪怕为此痛苦也会选择正义的一方。宫原临哲无法杀死他,却不代表宫原临哲不会想方设法寻找证据用法律判决辉的生死,宫原临哲这个家伙。
辉微微笑着,尸鬼一事看似终结但实际上这只是刚刚开始,赤名在人们的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仅仅是一个黑社会,它成为了保护力量的代名词,辉也似乎成了人们心中的保护神。赤名的宗教化辉早有预料,政府就是想阻止也有心无力,在尸鬼进攻时政府在哪里啊?在他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之时,政府又做了些什么?
与尸鬼战斗的是赤名,收留他们给他们生活保障的还是赤名,赤名是他们心中的救命稻草,而无所作为的政府喘平气以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攻击赤名,人们愤怒了。普通人就是这样,平时你对他们多么好,他们开始会感激,时间久了以后就理所当然,而一旦你没有做到像以前那样好,人们又会不满。
同理平时对他们万般不好,只要稍作调整他们就会感激涕零,何况赤名是救命之恩,只有在患难时伸出援手他们才会永世不忘。辉昏睡过去,激烈的打斗声像是离他很远,连藤野隼人愤怒的声音都模糊不清,然后他感到一双冰冷有力的手。辉呼吸困难,缺氧的窒息感让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更加意识混乱,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辉也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恐惧,他有对方不能杀死他的把握。
果然,对方松了手,辉均匀的呼吸,脖子上熟悉的疼痛过后鲜血流失。辉处在半昏迷状态,但是依旧有感觉,他费力地挣扎起来,凭着直觉咬住了对方的血管。“唔……”对方闷哼一声,也没有阻止辉。血液流淌的声音在喉间回响,两个青年就以这样禁忌而亲密的方式融为一体。
等辉醒来时他已经不在酒店了,这是一个地窖,从摆放的物品来看这是一个酒窖,并且是专门的葡萄酒酒窖。辉试探性的动了动,金属锁链碰撞的声音在地窖中回响,身体虚弱无力,锁链也说不出什么材质,但是非常结实,辉扯不断。
被人束缚的怒气让辉不由蹙眉,火焰被什么抑制住了,现在的辉就像是一条拔去毒牙的蛇,失去了武器的毒蛇并不软弱,他依旧凶猛,他所依仗的从来不只是区区两颗毒牙。辉早有准备,和宫原临哲亲热时他就保存了一部分,青色风力,他闭上眼感受着微风传来的消息。
藤野隼人也被拘禁了,被扔在存放橡木塞的房间里,风中还带着血腥味,受伤很重,辉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人的身上有不同的气味,呼吸也为他的存在提供了证据。藤野隼人身上的血腥味混合着房间里的橡木味,辉依据这些判断出来。
至于是谁做的,辉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只是现在他还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来的是南谷吕肆,邪气的面容此时却严肃而压抑,辉还来不及说上话就被强制昏迷。南谷吕肆面无表情的看着辉昏迷过去,拿过匕首在辉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涌出,南谷吕肆不慌不忙用高脚杯接住。辉的身体受到疼痛刺激,青色的力量在聚集,伤口很快愈合,辉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南谷吕肆也不在意,随手从柜子上取下一瓶红酒打开,与血液混合。新酿的葡萄酒还没酿出醇香,葡萄的香甜就这样融在酒中,用血液兑出的酒。南谷吕肆的脸上浮现出了然,他品尝过各种各样的美酒,却没有哪一种能够比得上辉的血液,轻易让他上瘾,味道比辉香甜的血液他遇见过不少,那位小园樱井就是其中一位,然而即使是这样劣质的葡萄酒在兑上辉的血液后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翠绿色的眼中满是独占的欲望,绯红色的眼让南谷吕肆脸上的笑容更显恶意,沉浸在血液的美好中的南谷吕肆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辉苍白的脸上那一抹,嘲讽的笑意。血肉都是还有灵魂的,而记忆是灵魂的一部分,辉有把握控制住这个男人。
血族自诩以血为生,而真正被他们吸取的是含在血液中的灵魂,灵魂越强大血自然也越加甜美,具有诱惑力的血液是会让血族上瘾的,而辉的记忆就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侵蚀了对方。
如果之前辉恐怕还值得忌惮,但是在此时辉也只不过是一个美味的血奴,南谷吕肆也顾不上主君的命令,只不过是一个血奴,南谷吕肆相信只要他定时上贡鲜血就不会有事,君王不会怪罪他的。于是南谷吕肆就自作主张,把辉连带着藤野隼人一并关押,南谷吕肆身为血族亲王,按照旧规他拥有一座古老的城堡。
藤野隼人环抱住辉,尽量不让辉滑落在地冰冷的地上,辉的状态不佳,一直都昏昏沉沉,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又被取血强制昏迷。藤野隼人一直保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为了杀死辉或者自杀。这罪恶的杀意源自于一颗独占的心,藤野隼人紧紧抱住辉,就像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是绝望,如果辉死了藤野隼人也会立刻自尽,但是如果辉还活着他却快死了,那么他一定会杀了辉,就像藤野隼人不会独活,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他会陪着辉,若无力留在人间那就带着辉一同下地狱。藤野隼人微微笑着,满是戾气的脸在此时竟也显得温柔,有些感情总是不知名也已刻骨。
藤野隼人低下头吻了吻辉苍白的唇,即使他们现在逃不出去,能够这样了结余生也算不错,只是那些伤害会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藤野隼人怀里还藏着一块玻璃,那是在酒店打斗时镶在伤口上的,他一直都没有摘下来,伤口上的玻璃碎片,在此时竟成为了他唯一的武器,时间又一次到了。
藤野隼人仇恨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南谷吕肆,如果有机会南谷吕肆毫不怀疑藤野隼人会扑上来杀死他,不过他也不会给藤野隼人这个机会就是了。南谷吕肆的神情太过明显了,那种自视高贵的轻蔑让藤野隼人狠狠握拳。
南谷吕肆只是一挥手藤野隼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到墙上,穿刺在骨肉间的锁链因为藤野隼人受到猛烈撞击而摇晃不止,持续拉扯的疼痛让藤野隼人毫不怀疑他会在下一刻昏迷过去,睫毛终于承受不住汗珠的重量,汗水渗入伤口,与血液混合引发出一阵心的疼痛,可即使这样藤野隼人也依旧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南谷吕肆。
锋利的刀刃折射出银光就落在干涸的血迹上,滚动的滑轮把辉拉高了一些,让辉垂下的手就落在南谷吕肆眼前,汩汩流失的血液让辉有一丝清醒,睁开眼看清南谷吕肆正在做什么的时候辉笑了,那种笑容不是嘲讽也不是冰冷危险的弧度,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即使脸色苍白也无法改变那明媚的笑意。
南谷吕肆的神情却冷淡了下来,挥手腕上的疤痕就说明了一切,以辉的愈合速度能让伤口留疤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频繁的取血,南谷吕肆怎么也想不到,他对辉的血液居然产生了依赖,诱人的红色,剥去糖衣那是致死的毒。
南谷吕肆看着辉逐渐愈合的伤口目光幽深,不只是血液连这个人他都想要,身体的渴望甚至影响了他的内心,南谷吕肆强压下内心的疼痛,阴冷潮湿的地牢本不该是血奴的关押地,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对辉的心而自欺欺人的恶待会罢了。南谷吕肆将装满血液的容器放好就离开了,然后会有下人送来饭菜。
饭菜倒是极为精致,藤野隼人知道南谷吕肆留着他的原因,他不仅是照顾辉的仆从也是威胁辉的人质。藤野隼人吃了一点,确定没有毒后才给辉使用,汤品是用多种补血药材炖制的,辉勉强喝了些又一次昏了过去。藤野隼人放下碗,辉苍白的脸色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生病了。
藤野隼人心里着急,地牢阴暗潮湿,辉又频频失血,现在又发起了高烧,他也顾不上许多,大吼着叫人过来。南谷吕肆在外,城堡里的奴隶不敢做决定,只是送来了毛巾和脸盆,及时给他们换水。藤野隼人用冷水浸湿的毛巾给辉降温,向来强大的辉竟然生病了,他还一无所觉,自觉失职而内疚万分的藤野隼人更加小心的照顾辉。
以前这都是圣川秋也代劳的,藤野隼人向来笨手笨脚,叫他去打打杀杀他很在行,但是要他照顾人就困难了,在藤野隼人笨拙的照顾下,辉的病情总算有所缓解。南谷吕肆回来得知辉生病,立刻将他们从地牢中转移出来,又叫来了医师给辉看病。
南谷吕肆已经有了决定,主君对辉的血液并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这是否代表着辉没有对主君产生影响,那么他是否能够不杀辉独占辉呢?想想吧,把辉变成独属于自己的笼中鸟,他的光彩他的一切都属于自己,这样饥渴的心是否就能够满足了呢?南谷吕肆微微笑着毫不在意藤野隼人眼中的杀意,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辉很快就清醒了。
辉醒来看见藤野隼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招招手让藤野隼人过来,藤野隼人立马跑了过来,辉还很虚弱,虽然把手张开,辉在他手上写了一些话。藤野隼人明白了,也不说话,给辉倒了杯水。辉点点头然后又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这样,喵。来猜猜攻是哪个,猜中有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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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
尸鬼与人类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辉已经可以感觉到体内强大的力量,而束缚的锁链也早已失去了封印的力量,辉有把握离开了。杯中的水无风而动,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喝下了水。
辉的昏迷实际上是遇见了水鬼。水,无边无际的水,阳光就在上方,辉想浮上去却被拽住,低下头看,是一个小孩子,苍白的身体,黑发遮盖了脸。按理,一般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挣扎,而辉只是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含着一口气。窒息感就像四周的水一样无处不在,辉也没有动,等到那口气完全消失,窒息的痛苦彻底淹没了他,他才再一次睁眼。
而这次睁眼则依旧是阴暗潮湿的地牢,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个淹死的噩梦算不了什么,辉也没有告诉藤野隼人。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是偶然,第三次就怎么也不会是巧合了。窒息阴暗,辉第一次俯下、身想撩开那个孩子的头发,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而后这个熊孩子的头就掉了下来,被浮在水中的禔拿在手上。辉一怔,但是到底是经历风浪的人,他确定刚才没有用力过度,这个孩子是故意吓他的。辉也没有害怕,在水中溺死了两次,他对活动时间也有了大致的估算,他不慌不忙地用空闲的一只手去拨开那海藻般的头发。
一张被水泡的发白的稚嫩脸庞,出现在辉面前,大大的眼睛因为吸水过多根本闭不上,大的像是会从眼眶中脱落,就是这样一双恐怖的眼睛,辉却分明看出了一丝惊讶。辉的一番动作,更是呼吸困难,他本就没有力气,时间又到了,他只能平静地用口型说:“下次见!”气泡从辉的鼻息间溢出,腥臭的水从张开的嘴里灌了进去,辉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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