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我看得出来。”
……
小孩儿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直白地说出了自己掩藏心底最深的秘密。
叶修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我的眼神，”乔一帆说着，手指轻轻爬上叶修的眼角，“和那些想跟我上床的人，都是一样的。”
叶修闻言心口一窒，……
末了，他也只是将小孩儿流连于脸颊的那手牵住，带往自己的唇边。
“一帆你错了，……”
叶修郑重地执起小孩儿的手，继而无比虔诚地自那柔软手心、指肚落下一枚枚怜惜的亲吻。
“我的确是喜欢你没错，喜欢到想要跟你上床，……但是我们不能，一帆。……”
乔一帆摇头不解，“……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跟我上床？”
叶修摇头苦笑，“……因为我害怕。”
正如一个解答少年疑惑的长辈，叶修克制又隐忍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
“……因为我发现，一帆，原来这普天之下也有我叶修害怕的东西。”
乔一帆还是不懂，“……那是什么？”
叶修沉默不语。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一帆，其实我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喜欢你。
……
“你还太小了，一帆，”叶修似有无奈地把玩着小孩儿纤薄的手指，“在我眼里，你不过还是个任性的、没有长大的孩子。”
“……”
“你自己想想，你会选择跟一个孩子□□么？”
“但是我已经十四岁了！”乔一帆忽然急声反驳道，似乎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言辞中的迫切，——“法律规定在自愿的前提下可以跟任何人发生性行为！”
叶修忽然大笑出声，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屈指搁小孩儿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双眼却仍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望着乔一帆。
七年前，他曾经为了逃避这份禁忌的情感选择了同乔一帆分离，七年后，他竟也是可以坦然地、开诚布公地将这份深沉压抑在心底的爱情宣之于口。
只可惜，这孩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懂。
“一帆，成年人之间的喜欢可不只是单纯的‘性’这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乔一帆不解地皱起眉头，“那还有什么？……”
“哎，……”叶修似有感触地长舒一口气，“像是要学会关心彼此，为对方负责，像是要懂得适当的妥协迁就，甚至要坦然接受某一天对方的生老病死。”
这些，也都还是我们没有学会的。
……
[Chapter 16]
“但这跟我听说过的都不一样……”
乔一帆纳罕地摇摇头，七年的美国生活，混迹的圈子里追求的不过是及时行乐。
他不知该如何回报长久以来叶修的倾心相待，“可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个。……”
乔一帆说着再一次俯下身去，再一次轻轻柔柔地亲吻了叶修蓄着胡茬的嘴角。
不过男人这一次没有推开小孩儿，他只是顺从地环上怀中少年纤细又柔韧的身子，任由乔一帆甜蜜的吻一遍又一遍描摹着自己的嘴唇。
这样干净的亲吻，不带一丝□□的旖旎。
“我和他们不一样，一帆……”
我所渴求着的，并不仅仅只是你年轻的身体。
“我比你年长太多，一帆……你能够想象在你今后最好的年华里，我正在慢慢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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