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进禄给胤禛打了个千儿,哭丧着脸道:“诚亲王刚走,奴婢打碎了万岁的爱物,这是去慎刑司领罚的。”
胤禛“哦”了一声,又问:“那便不耽搁秦谙达了。”这个方向可不是慎刑司的方向,完全反了。
秦进禄趁着给胤禛行礼的空当,低声道:“方才诚亲王提起咸安宫,将万岁气着了,眼下奴才这是去请太医。”
胤禛面上不露什么,像是没听见一般转身踏步而行。他花了多少年明里暗里探寻乾清宫的空子,人人都当他是帝党,传递消息也能自欺欺人不昧良心。
十月底的天气说凉就凉,胤禛看着不见一丝绿意的皇城长吸一口气,心头转而惦记八贝勒府那头,自己不去,不知道老八会不会阳奉阴违不好好进食。
又想着,自己把老十四哄去老八家,隔天说不定老九也会去,这样皇帝就该防着更多人。只有将水搅浑一点,自己做的事情才不显眼。
只是老八那头要布置一番,时时刻刻被皇帝盯着,他的肚子要更小心一些才好。虽然小小又利用了一次皇父对老八的忌惮,但只要能撑到君王北巡便不必担心。
这个险要不要冒?要不要和老八先交个底?
他想起上辈子老八在康熙四十七年之后的那十年,突然停住了脚步。
或许推老八出去承受帝王的质疑是一种习惯,因为这样是他最为熟悉的一条路,是他手握乾坤的证据。
可这样做,如果让老八知道了?
他在重生后的几年里也曾算计过老八,算计他在尚未党羽遍地时被皇父厌弃,算计他娶了蒙古女人,但这一次?
自己昨日还应了他,说要护着他,转眼间就恩爱成空,开始算计他了?
胤禛呆呆顺着墙根慢慢走着,来来往往的宫人向他行礼问安他也听不真切。
站在右掖门下时,他停住了,这里他记得。
上辈子他登基之后,老八于他是政敌多过兄弟,昔日老八的党羽纷纷做了墙头草,他记得老八在右掖门下枯坐一下午也有人将满怀了恶意的揣测递上君王案头。
康熙四十七年曾经是他和老八分道扬镳的岔道口,一个收敛神气继续走了阳关道;而另一人,却一条路走到黑,直到毫无转圜的余地。
秋后的阳光并不烈,但偌大空旷的四九城没有半颗树木,灰色的砖头透着苍白的颜色。
胤禛还在想,他觉得自己一半被太阳烤着,但里面还是阴冷畏寒。
“四哥,你怎的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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