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夹缝处很狭小,但好在这里原本就阴暗的关系却非常隐蔽。
他们卡在两间房子的相隔之中,如果有人一眼望进来刚好会被墙壁遮住了视线,是绝佳的躲藏处。此时上官净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他还将江小楼的脸压在自己的胸前,尽量让他的气息也压制下来著。
江小楼靠著他的胸膛,呼吸著熟悉的味道,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竟然一点也不怕了。他忍不住缩紧了抱著对方脖子上的手。
「你怎麽会来?」不敢出声,江小楼只能用气音问说。
「我知道你不见了,又听到有人在尖叫。」
上官净这回答是用了传声入密,声音是直接在江小楼耳朵边上响起的。
「那司徒日月怎麽办?」江小楼稍微抬头看了上官净,眼神略有惊讶。这下猎犬不在了,那变态岂不乐得半死远走高飞去啦?
「……我打了他的昏穴,把他先托付给乐子齐了。」
「……………」
又使得这招,江小楼竟然觉得有点好笑了。
那司徒日月醒了以後肯定是会气得脸红脖子粗、青筋暴露加死命跺脚的。
官府的人来的很快,才不过一会的时间小巷里就挤满了人。
这时外面完全已是锣鼓喧天;尖叫的、愤怒的咒骂的、哭喊的声音不绝於耳。
上官净跟江小楼就只得一直靠在那坚硬粗糙的砖头墙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只要等到晚上了,在夜色掩护跟这里本来就错综复杂的路线下,他们才可以有办法脱逃出身。而现在,却只能等待了。
上官净一直维持抱著江小楼的姿势,看起来没有一点倦色。
但江小楼却猛的咬著了下嘴唇,直到腥锈味涌上才发现自己竟是又把皮给咬破了,甚至还咬出血来。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现在江小楼全部的心思都只放在上官净身上。
虽然这里很阴暗,但他还是可以看见上官净右肩膀跟胸口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点点的红渍。
那不是那个尸体身上的血、也不是江小楼脚上的。
竟是上官净身上的伤口处裂开渗出的鲜血。
他怎麽就忘了……这个人身上是还带著伤的。虽然他的毒性已解得看不出影响了,但那些连肉都被翻出来的伤口,是不可能好的这麽快的。长时间用力下怎麽可能不会裂开呢。
江小楼气极了自己,如果不是现在正被上官净压在胸口上,他是肯定要再赏自己十几个耳光的。
但耳光没赏成,他的脸颊却已被腾空的另一只手给捧了起来。
「别咬。」上官净低头看著他的脸,看著那个已经被江小楼蹂躏到出血的嘴唇,轻轻皱眉又重复了说道:「别咬。」
……这个人为什麽,总是只把他放在心上呢?
明明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定比江小楼身上的疼上十倍、百倍,但他既不皱眉也不出声,好像身上再深的伤口也比不上怀里的人快哭的表情重要一样。
江小楼这下可是真的觉得自己八成是要留下眼泪来了。
他可是十岁过後就再也没哭过啦,除了有时假意演戏之外,这人从不觉得有什麽事重要到可以让人留眼泪的。
可他现在却觉得心脏热热的,眼睛也酸涩起来。
那只色狐狸是怎麽说的──『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吗?』
其实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这麽长时间以来都毫无所觉呢。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是从江小楼愿意为了看上官净微笑而作任何事的那时候?是他发现对方再也不会笑而感到气愤的那时候?是上官净除了江小楼,谁也不肯让别人碰触伤口的那时候?还是江小楼就算边反胃呕吐也咬著牙帮上官净包扎的那时候呢……?
大概哪个都是吧,也大概哪个都不是。
江小楼觉得一定是更早更早以前,早到连他都没有印象的时候开始的。
心里的思绪万翻奔腾。
他就只能这样从下往上楞楞地死盯著上官净的脸看,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什麽话也说不出口。江小楼大概是第一次打从心里痛恨自己这样别扭、又不坦率的个性了。
明明不远处是满地鲜血、尸体、人们恐惧跟害怕的嚷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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