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头两天,陈天佑的朋友们请他一起喝酒,预先庆祝,当晚酒喝得有些多,醉醺醺的回来。陈敬宗气他:“还没自立门户就这般放纵自己。”
陈敬宗在这方面管教很严,拿藤条责打陈敬宗。陈天佑喝多了,本能用手去抓飞来的藤条,这下更让陈敬宗恼火。陈天佑迟钝的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爹打他时,赶忙放手任由鞭笞。打骂声引来陈夫人。陈夫人见陈敬宗在气头上,护儿心切,自己扑上去挡。陈敬宗惊见打到发妻,这才住手。
朱炽在一旁看热闹。他不觉陈天佑有多大罪过,官场应酬不都是这样。他认为陈敬宗小题大做。
陈夫人哭哭啼啼的劝慰,又挨了一藤条,陈敬宗也就罢了手,不管陈天佑。陈夫人赶快让陈天佑回房脱衣服看看伤得怎么样。陈天佑是练家子,这几下对他不算什么,只是酒劲尚存,倒是陈夫人身子娇弱,陈天佑劝母亲回房让姐姐细细检查。陈夫人看过陈天佑没有大碍,伺候陈天佑就寝的事就丢给朱炽,回房让女儿帮她上药。陈天佑的姐姐陈天静五年前嫁人,这次听说弟弟成亲,特意从婆家赶回来。
陈夫人由陈天静照顾,陈天佑也放心,自己头昏的厉害,不想多动,倒在床上,这可累坏朱炽。其他男丁都嫌朱炽不干活光吃饭,还挑三拣四,既然是陈天佑把他捡回来的,就让他一个人照料酒醉的陈天佑。朱炽老大不愿意的脱下陈天佑的外衣和鞋子,拧了把毛巾胡乱的给陈天佑擦脸和手,其他地方他不管。即便这样陈天佑也说:“不用了。”
朱炽见陈天佑紧闭双目说话,看样醉得厉害,给陈天佑盖上被子打算离去,又觉这气氛很吸引他。朱炽跟韩羽睡习惯了,这段时间,迫于形势,他都是自己睡,夜里冷清,久违的噩梦又缠绕着他。陈天佑体格和韩羽极其相似,人除了是宁王的人,没其他地方让朱炽讨厌。既然喝醉了,朱炽干脆吹灯,脱了自己的外衣爬上陈天佑的床,想利用他让自己睡个好觉。
陈天佑感觉有重量从自己身上爬过去,费力睁眼,借窗外的月光认出是朱炽,问他:“你干什么?”
“让你习惯两个人睡觉的感觉。”
陈天佑好笑了一下:“你是不想和他们睡吧。”
朱炽一开始是和人同住,可他受不了打鼾声,向陈天佑极力要求单住,这才从佣人间搬到客房。这次陈天静回来了,客房已经被占,朱炽不得不回佣人间。
“是。让我在这过一夜。”
“不怕我大呼吗?”
“至少床比那边舒服。”
陈天佑又笑了一下,没理他,往外挪了挪身子给朱炽腾出地方,合眼睡去。朱炽见陈天佑没反对,背对他躺下。这一晚朱炽睡的很踏实,很舒服,就像和韩羽睡在一起一样,可第二天早起,他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陈敬宗一向起得早,陈天佑若不是宿醉也是这时候起来。到了早餐时间,陈敬宗还没见儿子来给他请早安,知道他是因为酒醉赖床。心中又有些不痛快,亲自上门叫起。刚一拍门,门就开了——朱炽昨晚忘记插门拴。
两人睡着后,不知不觉间抱在一起。陈敬宗一见这情形,脑子嗡的一下炸了锅。也不去想两人还穿着内衫,认定二人做了那种事,抄起屋中的鸡毛掸子就打。
朱炽和陈天佑就在一顿好打中惊醒。
陈天佑在陈敬宗的打骂声中惊觉陈敬宗误会了,慌忙解释,可朱炽极端不配合。朱炽是被打醒的,疼痛和惊吓本就让他火大,加上陈敬宗口口声声说他们伤风败俗。陈敬宗鄙视这种事,无疑就是在斥责朱炽和朱旻的关系。朱炽知道那是不对的,但从没有人这么斥责出来,还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朱炽的自尊受不了了。跟陈敬宗对照嚷嚷,把误会扩大化。
“我本来就是要进鸳鸯馆的,是你儿子三番两次阻止,他明知我是靠卖身为生的娼,还有意隐瞒,把我带进你家,是你儿子先看上我,招惹我,凭什么说我勾引他!”
陈天佑被朱炽说的大惊失色,陈敬宗气得直哆嗦,问他是不是实情。朱炽说的真真假假,可来历部分都是真的。陈天佑老实不敢说谎,想解释,可陈敬宗一见儿子承认知道朱炽的身份,也确实阻止他进鸳鸯馆,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两个人一起打。这动静惊动整个陈府,陈夫人和陈天静匆匆赶来一看究竟。听到盛怒的陈敬宗的话,陈夫人以为儿子断袖,差点昏过去。而陈天静见弟弟一脸无辜,跪地解释昨晚的事,朱炽却矫揉造作说什么:是以至此,你就别瞒了,咱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等等。陈天静认为是朱炽耍心眼,要赖定陈天佑,就跟陈敬宗进言,朱炽是祸根。陈天佑马上就要大婚,大清早他们从房里闹到院中又嚷嚷许久,左邻右舍都会知道,赶快把朱炽赶走才是上策。
陈敬宗知道朱炽是娼后断然不会再留他,立刻命人把他扫地出门。朱炽自知无法留在这里,但他也不会爽快走人。他开始高声向跪在地上的陈天佑求救:“天佑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吗?之前你对我的海誓山盟那里去了!你快救救我。”
朱炽这么一嚷,陈天佑更加解释不清,陈敬宗更是怒发冲冠。也不管朱炽现在什么打扮,被赶出去后会怎样,只想让他赶快消失。他们是在后院,一个家丁拖着朱炽往外后门走,另一个家丁已经把门打开。这一开门,家丁吓一跳。大清早居然有人堵在他们家后门,刚好还是要敲门的动作。那人一身青色衣服,身强体壮,目光如炬,令家丁畏惧。陈敬宗起初以为是邻居听到动静过来,后发觉是生人,而且那大汉推开家丁,让出院门,从外面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家中丑态被外人看到,陈敬宗顿觉颜面无存,对方还不请自来,一进门就说:“好热闹。”让他不爽,语气不佳的问:“你是何人?怎么随便进别人家。”
来者,让一院子的人都安静下来。朱炽也不在乱嚷嚷,回身看去,那一身阔绰打扮的人居然是姗姗来迟的冷文星。
冷文星径直走到院中一副不认识朱炽的样子,奇怪的看他一眼,便回答陈敬宗的话。“在下冷玉,是个商人。昨天途经此地不想遇到小偷,幸得陈公子擒住小偷,保住在下的家传之物,在下感激不尽。可陈公子施恩不图报,不肯收在下的银两。事后在下得知陈公子住在此处,不久就要成亲,在下还要赶路,所以提前送来贺礼,一来表示祝贺,二来表示感谢。在在再前门叫门时,听到后边有吵闹声,这才转到这边。在下来的唐突,手下又对家丁无礼,还请老先生海涵。”
听了这话,陈敬宗对冷文星的闯入消了气,可更觉得难堪。跪在地上的陈天佑也觉窘迫,陈敬宗还没原谅他不敢起身,昨天见过一面的人,这时登门看到他衣冠不整的跪在地上。爷俩一时都语塞。朱炽也是一千个不愿意被冷文星看到自己的狼狈样。他平生还是第一次,穿着简陋的内衫,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被人拖着往门外轰,这一幕还被冤家对头撞见,心中自然窝火。可现在他也没立场说什么,就将气出在家丁身上,愤恨的甩开对方的手。那人还要抓他,他就瞪眼睛。
冷文星见朱炽跟家丁较劲,好奇道:“刚刚我在门外听了个大概其。如果在下没猜错,定是这个人与公子有染,才惹得老人家动怒。”
“这是我们的家事,冷公子还是不要过问。还有犬子帮你只是举手之劳,你请回吧。”陈敬宗不愿家丑外扬,只想赶快送客。
“此言差矣。”冷文星偏偏要蹚浑水,道:“得人恩果千年记。既然陈公子不惜钱财,那在下就换一种报答方式。令尊容不下你的相好,在下就先替你照料,你大可放心……”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陈天佑也急了,在这么误解下去,他真就解释不清。
朱炽负气,冲陈天佑嚷:“你好没良心,占了人家便宜又不认账。”
陈天佑快被朱炽冤枉死了。
冷文星说:“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这倒蹊跷了。那你们怎么这个样子?”两人衣冠不整,分明是抓奸在床。
陈敬宗更加沉不住气:“冷公子这不管你的事。”
“在下只想为陈公子分忧。如果这人不是陈公子心之所念,只是为了贪图钱财才缠住陈公子在下倒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有个家丁看不惯朱炽,插嘴道:“他就是一个孤儿,公子看他可怜才带回府中。”
“原来是想找个安乐窝,才勾引少主。那就好办了。你跟我走如何,我家长辈已经不在了,不用担心有人赶你出门。”
话里有话,陈敬宗和陈天佑突然觉得冷文星不是在帮忙,而是看上朱炽,才这么热衷这件事。朱炽不想领冷文星的情,可跟他走就能让自己有面子的离开陈家,于是窜到冷文星身边,对陈天佑“哼”道:“看到没,你不欣赏我,有人欣赏。没有你我一样会活的好好的。”
“是个识时务的人。我喜欢。”冷文星说话时,用手挑了朱炽下巴一下。这轻佻的动作,不仅让陈家人觉得伤风败俗,还让朱炽心理恼火。冷文星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对他作出这样的动作。碍于有外人在场,朱炽才压着这口气,继续装得意。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