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潇低头随意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名目,“既然如此,臣不敢多言。”亲手养大的雏鸟原本就是一只雄鹰,何不任其翱翔?
晨议过后,洪舍耘煊亲自去取了笼子将白白胖胖的兔子装上,回到寝宫。洪舍稚仙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样子。他向来如此,晨间向来很难清醒过来。
洪舍耘煊放下笼里的白兔,解了被风吹透了的冰冷披风。
淮西端了一杯温热茶水过来,洪舍耘煊端起杯子,走到他边坐下,轻声唤道:“小懒虫,你若再不起,皇兄可就不陪你用早膳了,这兔子也要还给紫鸢了。”
洪舍稚仙哼哼了两声,睁开眼,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又闭了一会儿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洪舍耘煊将他连着被子一起抱到胸前,端着杯子慢慢喂了两口,怀里的人果然皱着眉头,哑着嗓子道:“皇兄……”
“好了,时候不早了。”
洪舍稚仙最怕冬日里起床这件事,往往搂着被子不肯叫人掀开一个角。洪舍耘煊见他起色比昨日好了许多,睡久了也不好,这个时辰趁他有空,可以多陪陪他,遂取了紫鸢和紫鹃烤在炉火边的衣裳。
洪舍稚仙见他要给自己穿衣服,面上有些悲惨,身子软软的,也不反抗。洪舍耘煊麻利的给他穿了衣裳,伺候他洗漱。
这些事只要洪舍耘煊有空向来不假他人之手,可谓是将这个柔软的幼弟宠溺得不着边际了。
双脚站在地上的时候,洪舍稚仙才真正醒过来,穿着羊皮短靴的两只小脚有些发软,但是清晨清寒的空气仍是叫他觉得舒服。
用过早膳,洪舍稚仙迫不及待要去将白兔放出来。这会儿心神也全不在洪舍耘煊身上,倒是盼着他快些吃完去忙自己的。
洪舍耘煊见他病刚好些,气色甚好,倒也不打算说他什么,吃完了交代众人好生照顾,自去忙去。
一见洪舍耘煊出了门,众位太监宫女都开始愁眉苦脸。紫鸢捧着笼子,哄劝着道:“皇上,外头挺冷,您还是留在寝宫里头。一会儿颜将军要进宫来,奴婢们偷偷过去招呼一声。可好?”
洪舍稚仙似乎是极其认真的考虑了这个意见,笑眯眯对着紫鸢道:“还是紫鸢最好了。那待会儿你去把颜槊叫到御花园里去。”
紫鸢顿时欲哭无泪,为什么颜将军来了,皇上还是坚持要去御花园?不过皇上说的话,紫鸢不得不听。“是,皇上。可是皇上……您也知道,外面风大,您要去,也得换个时候再去啊。”
“这样……”洪舍稚仙煞有介事,一手抱着小胸脯,一手摸着下巴,拧着眉头道,“那就在这儿开炉子吧。”嘴里还低声喃喃念叨着,“要是再病了,皇兄得生气了。”
紫鸢傻眼了,“皇上!这怎么可以?”
紫鹃抱着一件狐裘披风过来,正见到紫鸢一脸要昏过去的表情,问:“皇上,外面挺冷,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仔细着身子。”说着就要给洪舍稚仙披上披风。
洪舍稚仙摆了摆手,“紫鸢说外面冷,不能出去。今天就不出去了。”
“不出去啊!”紫鹃顿时一喜。
“就在这里架炉子正好。”洪舍稚仙随口这么一说,就看紫鹃呆住了,“趁现在还早,练一练字好了。”
一屋子的人又慌慌张张拿了宣纸和笔墨,搬了案台放在暖和的厅中。
洪舍稚仙仰着头不知该写些什么,转头问:“小李子,来作两句诗听听。”
小李子苦着脸说:“皇上,小李子子也不认识几个,哪里会作诗?”
洪舍稚仙面无表情看向他,也没说话。
紫鸢和紫鹃二人连忙拿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腰。
小李子连忙道:“不过皇上要小李子作诗,小李子就给皇上作一首。”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咳嗽两声,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实在是不知道诗为何物,急得额头冒汗,“皇上让作诗,李子好为难。想来浑不会,要被打板子。”
洪舍稚仙抿着嘴笑了起来,紫鸢和紫鹃松了口气,抹了把汗。
“朕可从没打过谁板子呢。”
小李子抓抓脑袋道:“皇上不打奴才板子,可是王爷要打奴才板子哪。”
“那朕也不让皇兄打你们板子。”洪舍稚仙心情大好,下笔如有神,字体娟秀中带着些洒脱潇洒得意思,确是一手难得的好字。
“皇上写的真好!”小李子马屁拍的溜。
洪舍稚仙歪着头问,“小李子,你认识这些字吗?”
小李子摇头,“奴才哪里识得……加上一二三和王字,奴才只认得自己个儿的名字,总共也就认识六个字。”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朕写得好?”洪舍稚仙放下毛笔,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小李子又起了一头冷汗,“奴才就是觉得瞅着挺好看,比别人写得美……况且皇上冰雪聪明,肯定不会和奴才写诗一个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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