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他他他,他以为他抱着的是什么人!
想来这一夜赵承睡得也不会好,倒是纪桓,终于做了个温香软玉在怀的风流绮梦,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大早,眼下微微有些发青的赵承心塞地发现自己被人当成了抱枕,不由恼怒。他奋力把自己的脸从纪桓胸口拔了下来,半坐在塌上虎视眈眈地看着纪桓。
纪桓怀中突然空了,不由皱了皱眉,然后有些不适幽幽醒转过来。他先是将美梦稍稍回忆了一番,而后便惊悚地发现,他昨天好像是……轻薄了皇帝陛下?
他的手还在人家腰间虚虚搭着呢!
纪桓立即从榻上弹了起来,脸上血色顿失。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陛陛下……我、我,臣失仪!”
赵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卿何止是失仪?”
纪桓顿时疑窦丛生,难道说……昨天他其实不是在做梦?想到这个可能性,纪桓的冷汗就冒了一头。
赵承了觉得好玩,便故意虎着脸说道:“卿不记得就算了,走了,今日还要急着赶路。”说罢赵承翻身下地,结果房内狭小,他不慎被镇席给绊倒了。
摔在席子上,这一下倒是不疼,只不过有点丢人。赵承抽了抽嘴角,正要站起,便被后面旋风一般冲过来的人按住了。
因为从纪桓的角度是看不见那镇席的,他只能看见赵承腿一软,然后就摔在了地上。
人一旦起了疑惑,捕风,便能捉影。
纪桓的脑子都快炸开了。他披发赤足,冲到赵承身边,带着一脸痛心疾首的神情,轻柔地把赵承抱了起来,默默放回了榻上。
赵承:“……先生,咱们急着赶路呢。”
纪桓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艰难地张了半天嘴,才扭扭捏捏地说道:“陛下刚……嗯,不便骑马,臣先去找辆车吧。”少年郎啊,真不爱惜身体,眼看着腿软的都走不了路了,怎么还能骑马呢?
赵承:“……”
赵承是过来人,怎么不明白纪桓话中的意思?他心中大怒,冷笑了一声:“……卿是何意啊?”
纪桓见赵承真生气了,立刻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可他自觉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含蓄了,所以得出结论赵承大概只是在迁怒。但是谁让自己荒唐在先,以下犯上呢?纪桓觉得大丈夫敢作敢当,赵承要打要杀都不在话下,只是可怜如意……
赵承看着他愈发悲怆的脸又有点心疼,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卿知道教训就好。赶路吧,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卿睡觉占地方太大了。”
纪桓如释重负:“多谢陛下,昨天……陛下您说什么?”
赵承大步走在前面,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何处不无常
一路之上,他们再也没有住过这样狭窄的驿馆,赵承却觉得有些失落。可他一时想起自己两次与纪桓同榻而眠都被人抱在怀里的窘迫景象,又深觉这样其实也不错。
至少要等他长得高一些吧。
他们一行人来到安邑,赵承拿着他那枚以假乱真的贞阳侯印信,直接便找上了河东太守傅融。虽然贞阳侯跟傅融根本没半点关系,可他看在“功臣之后”的份上,还是亲自出面,周到地招待了这些来自长安的贵客。
纪桓按照赵承的意思,自称是贞阳侯家丞,奉命前来买马。可傅融年届五十,老谋深算,眼光何等毒辣,能信几分就不一定了。事实上,他一眼便看出这一伙人个个非富即贵,绝对不是什么侯府侍卫。
可傅融一时间摸不到纪桓等人的底细,便顺水推舟,乐呵呵地恭维道:“先生如此年轻便得贞阳侯赏识,前程不可限量啊!”
纪桓这人面对匈奴人的时候,谎话编得滴水不漏,可对上自己人就有那么点不中用,可见良心未泯。他闻言一僵,总觉得这老狐狸话中有话,只好干笑了两声,说道:“哪里,哪里……”
赵承在一旁插嘴道:“那当然,我家阿兄从小便是世子伴读……哦,不,现在已经不是世子啦!”
他一副童言无忌的天真样子,倒真让傅融宽心了不少。傅融暗忖,不过是几个孩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弱冠,就算身份存疑,难道还能掀起什么滔天风浪来不成?这样想着,傅融觉得赵承都变得可爱了不少,便笑着哄了赵承一句:“哟,小公子的阿兄当真厉害呢。”
天色已经不早了,傅融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着人安排了驿馆。到底是河东郡治,安邑的驿馆条件非常不错,赵承进屋后打量了一周,点头评价道:“嗯,总算能住人了。”
纪桓没心思挂心住所,他跟在赵承身后,有些担忧地说道:“陛下不怕打草惊蛇么?”
赵承编的这套说辞这半真半假,漏洞百出,纪桓怀疑傅融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起了疑心。
赵承懒散地笑了笑:“无妨,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好让他收敛点,别的事暂时还不想理会。长卿,早点休息,明日还要继续跟那老狐狸扯皮呢。”
纪桓心事重重地回到赵承隔壁自己的房间。纪穆还在的时候,这河东太守曾供职于丞相府,听说是个能吏。后来由纪穆举荐,做了平阳县令。他任县令期间,平阳井井有条,后来一路升迁,一直做到了河东太守。
这人什么都好,只是太过贪婪。他在平阳时便因为钱财的关系,与平阳侯生过嫌隙。当年还是小小县令的傅融也当真是有几分“风骨”,对上天子宠臣都寸步不让,最后硬是逼得平阳侯拿他毫无办法。
不过这傅融对“贞阳侯家丞”倒是不算懈怠。接下来的几天里,傅融给纪桓他们看过好几批马,只不过良莠不齐。纪桓从中挑选了几种托傅融各买二十匹,按照赵承的意思先行付了钱,而且价格给得不可谓不优厚。
彼时的马是相当值钱的东西。不仅军队每年需要大量优良的马种作为战马,而且作为财产达官贵人竞相攀比自家宝马已蔚然成风,几乎成为了身份的象征。上至天子,下至官宦子弟,有不爱美人的,却几乎无一不爱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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