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以这么一个纠纠缠缠的姿态一路回了清凉殿,再双双从那匹被秀了一脸恩爱的光棍老马上滚了下来。
从庭前到殿内,不过几步距离,纪桓的盔甲撒了一地。赵承迫不及待地回身将纪桓抵在殿门上,纪桓也兴奋得很……
“嘶……”赵承的手摸到纪桓腰间,触手一片滚烫滑腻。他震惊地看向纪桓,纪桓也才觉出疼来。
纪桓干笑了两声:“受了点小伤……”
赵承的脸黑得遮天蔽日,可还没等他责骂一句,纪桓便恰到好处地软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春意煦煦袭我床
当晚,纪桓高热不退,进进出出的太医快把清凉殿的门槛都踢破了。赵承把纪桓收拾出个人样来后,发现他脸上连一丝血色也无。太医频频摇头:“将军新伤未愈,旅途颠簸下又更严重了,且失血太多,高热退后性命无虞,不过只怕再怎么仔细调养,也难保不落病根。”
他居然不知道!纪桓居然把他受伤的事瞒得滴水不漏!纪家治军真如铁桶一般,想要隐瞒的消息就真的不会外泄。
“他会怎么样?”赵承咬牙切齿地问道。
太医顿时就冒了冷汗:“腰、腰上的箭伤没有大碍,只是将军一路疾驰,寒热交替……”
“说重点!朕又不懂医理!”赵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诺!”太医赶紧打住话头,简明扼要地说道:“将军伤了肺经,寒冬之际需格外小心。还有腿……”
赵承铁青的脸色再也没缓过来。
纪桓到底年轻,身体底子还算好,到了后半夜,他的热度就渐渐退了下去。赵承暂且松了口气,他在纪桓身边躺了下来,明明累的不行,却毫无睡意。
长卿今天究竟是真心的,还是烧糊涂了呢?
纪桓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傍晚,赵承已经干净利落地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削爵的治罪的封赏的,纪桓刚睁开眼,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自己被益封了五千七百户,又多了一大笔收入。
然后他就看见了赵承黑得堪比锅底的脸。
纪桓的笑容慢慢凝固了,他想,他大概想起皇帝陛下见到他为什么会是这个脸色了……
他昨天好像轻薄了人家!
怎么回事来着?“就算事后被他打死也认了”?然后还没开始做,自己就晕倒了?纪桓抽了抽嘴角,这伤发作得可真不是时候,明明还没干什么,却可能要承受几乎同等的怒气。
……如果他现在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来得及吗?
赵承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桓脸色迅速变幻的表情,心中怒火大炽。他把药碗重重地往案几上一放:“想什么呢?起来吃药!”
还肯提醒他吃药,看来还有糊弄过去的可能性。纪桓乐颠颠地支起身体,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立刻就冒了汗。
回了长安的纪公子脱胎换骨一般变得娇弱而矫情起来,一分疼也要加三分小心,更别提腰上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了。纪桓哪里还肯再使力,手一软便跌回了榻上。
赵承:“……”就好像刚刚带着那道足有三寸长的伤疾驰千里的不是他一样!
骂归骂,他的人却不能不管。赵承黑着张脸在纪桓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扶进自己怀里。
这三分真七分假的苦肉计还真管用,纪桓暗自窃喜。只是这个姿势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不过也不要紧,先混过这一关再说。
赵承的表情虽然不好,但是照顾病人还是很尽心尽力的。其实人往怀里一抱,他哪还有什么生不生气之说,只是下不来台罢了。
纪桓吃了半碗药就说什么也不肯张口了,气得赵承太阳穴突突直跳。赵承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尽量耐心地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纪桓撇了撇嘴:“苦。”
赵承:“……”
有机灵的侍者已经端来了杏脯,赵承亲手拈了一个往纪桓嘴边送去。纪桓窃喜,故意咬了咬赵承的指尖,然后又抱怨道:“唔,有些酸了。”
纪公子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精通各种调情手段。赵承被他那么轻轻一咬,简直连魂都要飞了,哪里还会计较这病人作天作地。侍者端来各种甜食,他挨着喂了纪桓一遍,心中隐隐期盼着他能再咬自己一下。
可惜没有。
待赵承意犹未尽地又端起药碗,才发现药已经凉了。
纪桓笑得一脸狡诈:“天意不让臣吃药,这半碗就算了吧,反正臣已经好了。”
赵承咬牙切齿:“休想!”他命人重新温了药,然后往榻上一坐,问纪桓道:“疼不疼?”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纪桓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是问自己的伤。纪桓笑了笑:“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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