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一头长髮都染了色。虽然没有面向这边,但靠动作也不难分辨出两人。菊罗的头髮变成了光亮的浅褐色,竹理的则黑棕参杂,乱七八糟不知道怎麼染出来的。两姐妹靠在沙发上笑闹著,竹理不断拿自己的长髮勒菊罗的脖子,菊罗则笑的喘不过气来,因头髮长度的限制而只能窝在竹理怀裡。
看到她们两个没事,我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却连心情都沉了下去。她们家我很常去,自然知道在客厅时不可能会听不见门铃声,显然她们是刻意忽略。我止住了想敲窗的衝动,静静的离开了后院,让两姐妹继续嬉戏玩闹。
竹理再也没有交另一个男朋友,可庆幸的是菊罗也没有。竹理一头染坏的长髮在伯父回来的当天就染成了暗红色(虽然她本人坚持只是在黑髮中挑红,但根本就半颗头是红的!)。看到原先总做相同打扮,连髮型都一样的两人突然有了如此大的差异一时之间实在很难适应。竹理是无所谓,但菊罗好似也跟我有一样的心情,直到一个星期后才恢复正常。
升上高中后,菊罗和竹理社团活动都忙了起来,也就没像之前如同连体婴一般相处,但我跟菊罗的独楚时间也没增多,想加入茶道社又怕企图过度明显而作罢。我不想让菊罗有被逼迫的感觉,也怕自己展开追求攻势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
竹理早知道我喜欢菊罗,也爱有意无意地开我们俩的玩笑。有时候我会责怪她害我们陷入尷尬的气氛,但又希望能从说笑间得知菊罗对我的看法。可惜菊罗好似真的不把它们当真,从没正面回应,甚至连脸都没红过。久而久之,连竹理都真的把它们当作纯属的玩笑话了。
「喂,阿笑,你啥时要娶我妹啊?」三人一起回家的路上,竹理会突然冒出一句毫无根据的话。
「不知道耶,菊罗什麼时候肯嫁给我啊?」我也就会顺和的应著,一面偷瞄坐在竹理后座的菊罗。
「我是妹妹,当然要等姊姊结婚后才能自由,所以这问题要问竹理萝。」菊罗会靠在竹理背上轻笑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嘎?那如果我嫁不出去咧?」竹理转头看向菊罗苦笑著,脸上却又带著一丝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神情。
「那我也不嫁。」菊罗盯著竹理瞧,语气听起来十分认真,让我急出一身冷汗。
「那我也不娶。」我笑著接上,骑在两人旁边免得被抛在后头。
「哈哈哈!阿笑你的幸福都取决於我的手中,你要小心啊!」竹理狂笑著,脚踏车也随著她的手乱晃,使我担心坐在后方的菊罗摔下,菊罗却半点也不受影响,紧紧将手环绕竹理的腰。
「那就请竹理大人发发慈悲,别让小的终生打光棍啊。」我盯著菊罗瞧,带著苦笑回著竹理的话。
「先请我们吃蛋糕我再考虑考虑。对啦,罗门上次说蛋糕也有灵体是真的吗?」通常这样的话题,都会在如此莫名奇妙的话语中结束。竹理思绪转的很快,立刻就会找到新的话题,也让我抱有小小的遗憾。
每年我都会跟她们一起庆祝生日,生日时两姐妹是蛋糕礼物蜡烛绝不可缺,许愿也是传统之一。我不知道她们的愿望到底有没有成真,竹理的好似从来没有,因為她的愿望不是变成巨富就是不唸书就能考满分。菊罗口风很紧,我和竹理从来无法得知她每年所许的愿,自然也不知道是否有如她所愿。
高三时当然也不例外。我早买好礼物,等自己功课忙完后就跑去菊罗家,却见穿著鬆垮汗衫和短裤的竹理在她们阿姨的催促下出了前门。一听之下才知道菊罗还没回家,而最后的阳光已快消失。我想菊罗八成还留在学校未茶道社作準备,急著骑车去找,竹理却毫不紧张,让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把火,也不再和她争辩,骑上车快速往学校衝去。
校门早关,我转了三圈还是见不着菊罗,一问之下才得知菊罗因生日缘故提早回家,心中更急。在附近绕了一会还是找不到菊罗,打电话问阿姨也说竹理和菊罗还未到家。
听到竹理还没回家我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气,也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在山中竹理寻得菊罗之事,就没再继续晃,转身骑回了菊罗家。
心中忐忑不安地又等了好一会,突然听见街角传来两人悦耳的嫋嫋笑声,接著就见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前院。菊罗披著被风吹乱的长髮,脸颊红润,因笑著而微喘著气,向衝下台的我和阿姨笑著解释自己只是去散心。
「下次可以打电话叫我啊。」我惯性的抓了抓自己的短髮,急促地表明自己愿意在菊罗心情不稳时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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