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您息怒。」薨笑笑,姿势依旧十分放鬆,连手都没从衣袖中抽出:「我只是觉得竹理小姐也对菊罗小姐抱有好感,才没跟您说啊。再说,我可没帮著她,您何必怪我。」
萩药冷眼扫过薨,语中的冷淡依旧,毫无谅解之意:「怎麼?你没帮著她就算是帮我吗?什麼弟弟。」
「姊姊。」薨的语气突然加重了些,嘴角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我不希望竹理小姐怀有遗憾,你明白吗。」
萩药忽然愣住,接著抹去了脸上的杀气,不发一语乖乖地转身回房,也不知是因薨语调中的转变还是说的话使她屈服。
我正不知该做何些反应,薨已转头面向了我,脸上也重新带上了温柔的笑:「两位小姐想必累了,先回房休息吧,我去把香本和阿笑找回来免得他们在山中迷路。」说完也没等我俩回答,就走入黑暗中,反手带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该该做些什麼,菊罗以右手轻轻握起了左手,在脑中对我柔声道:「姊姊,既然伽罗谷去找了,我们就先休息了吧。」我听罢,也就点了点头,随著菊罗上了二楼。
梳洗完毕,我俩坐在梳妆台前理著一头柔顺的长髮,突听得楼下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接著是杂乱的脚步声,想必是三人回来了。我没有想出门的意思,菊罗也没起身的打算,我们只是静静地望著镜子──望著对方──手无意识地疏著。
没多久外头的声响就歇息了,貌似几人也各自回了房。没有交谈,也没有吵闹,已经累了,大家都累了。今天发生这麼多事,明天见到时,又该如何招呼?
虽心中為不知应怎般对待阿笑及琉璃香感到烦闷,倒不似之前初晓菊罗心意时痛心慌乱,只是单纯地烦恼著。说实在的,琉璃香讨厌我并不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毕竟相处也才一个多月,她在我心中一直无法佔有切确之地,不同於认识了十九年的阿笑。但我心裡也明白,跟阿笑是无法回到之前的关系了,无论表面上如何,心中定会有疙瘩的。
「姊姊……」菊罗忽然出声唤我。我从她话中听出漂浮的忧愁,不禁苦笑了一下,伸手重握了她一下。这家伙内心总隐约泛著不安,可让我心疼得紧。
「不要紧的,菊罗。」知道她听到了我的思绪,我笑握著她,极力想带给她明确的安全感,两个人如果要在一起,信任是必要的,我不想让菊罗时时刻刻都身处担忧之中,她已经怕了十几年,现在是我的责任让她心安了。「我一点也不后悔。」
「谢谢你,竹理。」镜中的菊罗绽出了一抹柔笑,褐瞳中盈满的是安逸与愉悦,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我从没想过…… 真的会有这一天。」静了一会,菊罗脸上的笑意淡去,忽掩上一层淡淡的悲酸:「即使姊姊之后后悔,我已满足。」
阿笑的事被我放到了脑后,我使力提起菊罗肉体的左手,按上镜面倒印的左颊,左眼晃过了一盏红,沉声坚毅地道:「我不会后悔。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无论发生了什麼事,我都不会后悔,这我可以保证。」不再去想、去担心他人,我的目光专注地停留在菊罗脸上。
菊罗不语,虽笑了一下,脸上的哀伤却依旧存在。我心一晃,忽然明白,她内心那丝酸楚是因我提及了未来两字,而那是她现在最惧怕触碰的话题。镜中的人虽有红眼,却是菊罗。我的身体,早已火化埋入地底,永不复存。
「……菊罗。」我张嘴将她略微矇矓的眼神唤回,接著左掌微收,以指尖轻抚著镜中的脸蛋,瞇起眼露齿笑道:「我们回家吧。」
菊罗愣了下,左眼的火红正逐渐淡却,嘴边的笑容也因没了我的控制而缓缓退去,忽地又是一扬,被菊罗那淡雅的笑所取代。
「好的,姊姊。」美丽的脸庞如昔,挥去了忧愁与榜徨,只剩优柔的面色及细软的嗓音:「我们回家。」
只要姊姊
隔天清晨我没见著阿笑,吃早餐时听薨说他一早就下山了,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淡淡的遗憾。琉璃香虽碰到了,却没说半句话,用过早点后也由薨送下山,整栋房子顿时冷清了起来。
萩药似已恢复往常,她对菊罗一直都停留在有好感的地步,还未爱到要死不活的地步。对於一个从头到尾都对自已十分冷淡的人,是不可能恋得太深的。也因此,当中午只剩我们三人共处时,她还能面带笑容地调侃我们几句。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萩药是个不错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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