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还是什麼啊?」我也笑说,左手靠上中间的抱枕向菊罗挨近。老是被她糗著玩,从告白后就再没看到她害羞的模样不免太过可惜。
可恨的是菊罗一点也没羞怯的模样,更别说吓著,反而右手捧颊依上抱枕,将清淡的香气吹到我面上轻笑著:「我们是被迫卡在纯洁时期的亲密爱人。」
「哈哈哈!什麼亲密爱人,你还真说的出口!」我被菊罗的答案逗得仰头大笑起来,向后重倒在沙发扶手上,好在这肉体什麼感觉都没有,免去了我呼痛的必要。
「不像某人什麼都没看到就烧得通红哪。」菊罗笑著,轻移动坐姿免得被我乱踢的腿扫到。
「我打你喔。」我抬起头瞇眼望向菊罗,脸上的笑容迅速退去。
「啊啦,一天能接触的机会只有一次,姊姊你忍心将那用在打我上吗?」菊罗立刻蹙起双眉,右手捧胸露出受到伤害的模样,又让我咳出一声笑。
我转头看了眼时鐘。出来已经好几个小时,菊罗身体会感到不适,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坐起身,我张开双臂,菊罗见到也立刻明白,拿开摆上胸前的手,同样将手放在两旁,闭起眼笑著将脸凑了过来。
短短一瞬间的拥吻,是我们每日的惯例,也是我们唯一能触碰对方的霎间。
菊罗开学后我们的时间明显地减少了。除了变重的课业,社团活动也成了一大负担。因茶会上的表现,菊罗被过半的社员推崇為社长,连初芽都坚持这般作法。成了社长,菊罗责任也重了起来,无法放学后就立刻回家。我虽待在菊罗体内,却不想使菊罗过於分心,茶道需要全神贯注才能泡得香,菊罗已是社长,她不能丢脸。
除了我之外,菊罗还得跟许多其他人打交道,我几乎忘了她很受欢迎这一点。虽然菊罗总在脑中与我对话深怕冷落了我,无法跟他人沟通还是让我觉得有些空虚。身為同系同学,在学校仍常看到阿笑,但已成了毫无交集的人。菊罗并不在意,也没有维持朋友关系的意愿。而我越是喜欢菊罗对阿笑的好感就越低,原先那丝遗憾已然消散。
偶尔也想念远在国外的父母,从山上回家时发现他们寄来了两包礼物。跟往常一样,我和菊罗各一份,不知是工作忙到令他们遗忘其中一个女儿已经死了还是下意识地逃避,就如菊罗当初不肯捡起我的衣物一般。当菊罗与他们通话时我就靠在话筒的另一端,听著父母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心中总不免酸苦。每当看到我落寞的神情,菊罗就会用手勾著我的袖口,轻轻晃动著来安慰我。
不该奢求了,拥有菊罗,我该满足。
但还是时常会深深地恐惧起来,疑惑这种生活能延续到何时。每当睡觉时我就会在心中祷告,期望还能在明天早晨醒来跟菊罗道早安。而每当菊罗身处眾多同学之间讨论课业,我就有种强烈的格格不入的感觉。曾经是他们的一员,现在对他们来说我却已成了过去式。之前在丧礼上虽有很多从小就相识的同学哭了,但开学后仍能见他们笑著讨论暑假发生的趣事、电视节目、电脑游戏和无关紧要的小事,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改变过,只是少了我一个人。
『姊姊。』
听到菊罗的柔声呼唤,我茫然地抬起头,思绪缓慢地重新牵回了线。浓郁的茶香涌入我的鼻腔,身上丝缎的触感也透过肌肤传到脑中,这是茶道社,我在菊罗体内。
『竹理,怎地出神了?我喊了你好多次哪。』菊罗轻声问道,语调中参著些微的担忧。
『没什麼,你知道我爱神游的。』我忙整了整自己呆滞的脸,伸手搓起自己的短髮略為尷尬的笑道:『怎麼,我可以喝茶了吗?』
『你果然没在听我说话。』菊罗叹了口气,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再将茶杯握著温手,现在是秋天,社团内已有了凉意。
『你说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拈著我那不存在的红髮,我挑了下眉问道。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