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你敬他敬,连喝几杯罗泽酒量实在不行,几杯落肚便已满脸通红头晕目眩,趴在桌上难受万分,小湃赶紧吩咐小桃去端醒酒茶,但茶未到随从已经过来将罗泽搀起,罗泽晕晕的说,“李兄,李夫人,咱们改天再喝,在下实在不胜酒力,今日先失陪了,下次到我府上相聚!兄弟们,嫂嫂们也一定要到!”,李秦出来相送,“一定,一定!”,外面天冷罗泽又醉了酒,小湃拎起李秦的一件披风,李秦见状赶紧抓住披风,小湃朝着李秦的手就拍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小声说,“咋那么小心眼儿呢?”,李秦横着眼儿无奈的松了手,小湃把披风给了罗泽的随从示意给罗泽披上,随从连忙鞠躬感谢,这才护送罗泽回去,喝的差不多一整天哥几个也先后散去。
一回房间李秦就嘟嘟着脸,洗漱完就慢悠悠的换衣服,就跟谁欠他二两银子没还似的,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小湃给李秦倒了杯暖茶,“相公喝茶吧!”,李秦嘟着嘴不理她,小湃一怒把杯子放回桌上,“不喝拉倒!瞧你那小气样!”,李秦瞪大了眼睛终于提起这事儿了,“是我小气吗?”,小湃收拾收拾上床,“你还不小气,不就把你披风给罗泽公子披一下吗?看你抓那个紧!”。
刚才小湃在地上,现在上了床,李秦于是又转过身朝着小湃说,“我那么多披风,拿哪件不行,非得拿你给我刚做的那个!”,小湃脱了衣服背对着李秦钻进被窝,“这件不是离着近吗?顺手就拿了!”,说完自己都想笑,这家伙这么不乐意原来是吃醋了,“顺手就拿了……”李秦坐床上嘟嘟着,小湃故意提高语调“赶紧熄灯,睡觉!我都困了!”,李秦溜溜的去熄了灯,等再回到床上躺下时发现枕头没了,摸着黑左找右找的,“枕头呢?”,这边小湃笑的跟要抽过去似的,努力的不发出声音,但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李秦这才发现,“好啊!苏小湃!”然后钻进被窝扑过来……
自从那天之后,瑞琪心情不佳,菲儿怕瑞琪闷出病来,于是把瑞琪拉到绣坊柜台这看着人来人往,心里些许不那么难受。
这时一推门,一位没胡子的大伯撑着伞呵护着大娘进门,收了伞又悉心的拿着门口放置的掸子给大娘扫身上的雪,扫的差不多后,大娘也转过身给大伯拍打抖去其身上的积雪,两人恩爱非常,伙计赶紧上前招呼,“曹伯曹婶过来啦!曹婶的袍子做好了!我拿给您看看!”,说着伙计拿出准备好的袍子给曹婶,曹婶拿给曹伯看,“老爷,你看!”,曹伯仔细端详一番,“好手艺啊!这刺绣都赶上宫里的了!夫人,咱们以后还来这家!”,曹婶笑笑,“是啊,我也很满意!老爷你也做一身吧!”,曹伯拍拍自己的衣裳,“我这不是有穿的吗?不用做了,不用!”,“那也不能总穿这套啊,什么你都先紧着我,这回你得听我的,小伙子让裁缝给我老头子量一下,也给他做一身,要好段子啊!”,伙计有点为难,“曹婶,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裁缝和绣工都放长假了,怕是年前赶不出来!”,曹伯意思是不做了,可曹婶琢磨了一下,“这样啊,那我们不着急,年后我再来取,反正衣裳不一定要新年才穿!什么时候都得穿不是!量吧!”,“好嘞!”,伙计把曹伯曹婶请到旁边的屋子里给曹伯量了尺寸,老两口欣喜的走出来,伙计把衣裳包好,曹伯结了帐,曹伯先出门把伞撑好,才让曹婶出来,然后两人互相搀扶着出了绣坊。
看得瑞琪心酸酸,“好一对,恩爱的老人家!”,林掌柜端着暖茶过来,递给小姐,“小姐说曹公公?”,瑞琪接过茶,吃惊的望着林掌柜,“曹公公?”,林掌柜也坐下端着热茶慢慢说,“是啊,刚才出去就是曹公公老两口!”,瑞琪更是吃惊,“公公也能娶亲吗?”,“当然了!一个愿意嫁一个愿意娶,两情相悦有何不可啊!”,“那他是公公唉,也不能生小孩!”,林掌柜喝了口茶,“真心相爱有何不可,我听人说,这曹公公啊,自小家里困难于是才进宫做了公公,后来偶然出宫办事,碰见了当时正沦为风尘女子的曹婶,曹婶因不肯接一个有钱人的客于是遭龟公当街毒打,曹公公心善于是竭尽钱财替曹婶赎了身,曹婶无处安身就暂住于曹公公在宫外的小宅子度日,日久见真心,曹公公对曹婶照顾的无微不至,曹婶便对曹公公有了感情,知道自己身残于是三五次劝说曹婶别耗费时光在自己身上,应该找户好人家嫁了才是,但曹婶心意已定雷打不动,终身非曹公公不嫁,曹公公也被感动,其实自己对曹婶心仪已久但苦于自己身残怕误她终身,曹婶说,‘我是爱你的人,而不是欲望,若是幸福就是男女之事,那还死活脱离红尘作甚,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才是幸福!……’听了曹婶一席话,两个相爱的人这才最终在一起,几年前曹公公疏通了关系,退了休,与曹婶安度晚年尽享天伦,于是人人称赞他们的真情,见到曹公公也便尊称一句曹伯!”。
瑞琪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外,然后放下茶杯,突然跑出去,“小姐!你干嘛去?”菲儿在后面喊着,然后追出去发现外面下着雪,小姐还穿着单衣,于是回屋取披风和棉袍,但再追出去瑞琪已经不见了踪影。
☆、69
六十九
瑞琪一路跑到商号,迎着风雪泪流满面,这时李秦正帮着伙计们在商号外卸下年前最后一批货,靠近李秦还有几十丈远的时候瑞琪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望着李秦,这时小远一回身发现了瑞琪,连忙指给李秦,李秦一回头,单衣的瑞琪在风雪中哭泣颤抖,李秦跟小远比划了一下赶紧跑过去,把瑞琪拉到一处僻静处,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给瑞琪裹上,瑞琪直接扑到李秦的怀里,抽泣着说,“我有话跟你说!”,李秦四处张望了一下,拉起瑞琪,“走,到那边茶楼再说!”。
到了茶楼进了雅间,小二上好茶之后下去了,李秦关好门,倒了一杯热茶给瑞琪,“冷了吧,喝一杯暖暖!”,瑞琪放下茶直接扑过来抱住李秦,“我想告诉你,我想通了,我不要什么小孩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提这件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无论你是残也好,有后症隐疾也罢,哪怕你瘸了,眼瞎了耳聋了,瘫了,什么什么都好,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是猪啊,猫啊,狗的,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李秦瞪大了眼睛,心想把我说这么残,“我不……”,瑞琪立刻捂住李秦的嘴,“不要说,不要再跟我说你给不了我幸福的事儿,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能跟你在一起这就是我要的幸福!既然打算跟了你,我就别无他求,以后苏小湃便是我的姐姐了,我自会敬让三分,如果你不想我们相见,我也会避之让之,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和你们的感情,如果你不想给我名分,我也不会强求,不会破坏你的声誉,从今天开始你我便兄妹相称,这样来回走动也不会惹人口舌!”这时李秦又要开口又被瑞琪捂住,“既然兄妹相称,我便会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你真心的愿意接受我,我便改口叫你相公!”瑞琪这才松了手,李秦轻轻的说,“做兄妹好!”,“我能做的会尽力去做,我也不是贪心之人,但有一点相求!”,李秦望着瑞琪不语,瑞琪接着说“我只求你,不要再躲着我了,还像从前的我们好不好!我们大大方方的相见!哪怕一个月你只来一趟绣坊,我也心满意足!”,李秦心里笑着,做兄妹当然可以啦!
说罢两人秦哥哥,琪妹妹的把茶当酒一饮而下。
李秦心里高兴如释重负,但瑞琪一番话,李秦理解的重点在于兄妹,而瑞琪却是在发自内心的托付终生,两人想法不一但各取所需,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化解了日后相见的尴尬!
李秦如释重负,顿时身轻如燕兴奋的回到家,但看见小湃情不自禁的搂过来亲了一口,小湃羞的赶紧推开,“门还没关呢!”,说着去关门,然后李秦把小湃拉过来,握住媳妇儿的手,“媳妇儿,我跟你说件事儿!”,小湃看着李秦高兴的样子于是也笑容满面认真的去听,“今日我看见瑞琪了!”,此名一出,小湃立刻抽回了手马上沉着脸不做声,李秦看出不妥马上又去拉住小湃,“别误会媳妇儿,我俩结拜了,现在瑞琪是咱妹子了!”,小湃瞪着眼,津着鼻子,“结拜!?”,“是啊!结拜啦!以后我们就是兄妹了!你就是她的嫂子!”,小湃脸一扭,“叫谁嫂子?”,李秦笑笑,“叫你呗,那你不愿意当她嫂子,我就纳了她,叫你姐姐吧!”,小湃猛的起身一拍桌子,冲着李秦大吼,“你敢!”,李秦一把将小湃拉到自己怀里,然后用头蹭着小湃,“不敢,不敢!我有媳妇儿一个就够了!纵使落水三千,我也只取小湃这一瓢!”,一听这话小湃这才转过了头,用手指顶着李秦的鼻头,做出个猪鼻状,“这还差不多!”,其实小湃心想相公和韩小姐做了兄妹也好,不然商号和绣坊有生意往来李秦少不得往绣坊跑,万一哪天看对了眼儿,这样结成兄妹也断了彼此的邪念,再好不过了,于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捏着李秦的脸,“你要敢干出来逾越雷池之事,看我怎么收拾你!”,李秦装作怕怕的样子,委屈的说 ,“家有老虎一只,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你说谁是老虎,谁是?”说着乱拳而上,李秦笑嘻嘻的抱头跑,“妈呀,老虎吃人啦,老虎吃人啦!”,这时小珍端着饭菜敲门,两人整理一下衣襟出去开门。
小珍把饭菜端到桌上,李秦眼尖,一眼看到小珍脖子上戴的玉环,“小宝,送的?!”,小珍点点头然后关门而去,李秦坐下来窃笑,“宝姑娘,行啊!”,小湃夹了口菜放李秦盘里,“怎么了?”,李秦指着门口,“看见小珍脖子上戴的那个玉环了吧!”,“嗯!”,“那可是小宝家祖传的!小宝竟然送给了小珍!有戏!”,这时抬头看小湃,小湃坏坏的笑着看着李秦,李秦毛骨悚然,“那个!那个…….我没说错什么吧?”,小湃邪笑,“还记得打得赌吧!”,李秦赶紧摆手,“那天不是已经还了吗?”,小湃一歪嘴,“什么时候还了,我怎么不记得这事儿!我只知道现在你可是输了!”,李秦捂着耳朵做掩耳盗铃之势,然后一个劲儿的给小湃夹菜,“媳妇儿,吃菜,饿了吧!多吃点!”,小湃嘿嘿一笑,“行,这个帐,晚上老娘给你算!”,李秦一只手继续捂着耳朵故作聋态。
吃了一会儿,小湃突然想起,“一会儿,咱俩去看看陈伯!”,一听陈伯李秦猛扒了几口饭,支吾着,“不去!”,小湃转过头剜了他一眼,“说什么?”,李秦一看小湃的眼神,心一抖赶紧咽下饭,“啊,我说不能空手去!陈伯怎么也是老人家嘛!快过年了!带年年货啊!”,小湃瞪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一想到陈伯李秦就胆颤,距离陈府还有数百丈远时便腿抖,想要后退,却被小湃抓的紧紧的,到了陈府得知小湃前来看望,陈伯高兴的出来迎接,李秦却扭着头不敢直视,小湃赶紧叫人把礼品拿过来,陈伯激动的说,“小姐和姑爷来看我,老朽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小湃又叫人搬过一坛酒,“陈伯,这是我婆家酒庄存酿的二十年女儿红!相公特意说带来给陈伯赔罪的!”,然后赶紧拉拉李秦,李秦心想这媳妇儿真会说话什么时候拿的酒自己都不知道,李秦赶紧给老爷子鞠了一躬,“老人家,上次多有得罪!晚辈实在不知……”,陈伯拍了一下李秦的肩膀,“哎,不知者无罪!难得你小子还念着我,免得我孤苦伶仃,我高兴着呢!来来来!陪我喝一杯!”,说着老爷子便去拿酒杯,打开了小湃带来的酒,斟了两杯,“来,陪我喝酒!难得今天有人陪,高兴啊!真高兴!”,看着孤苦伶仃的老人无儿无女无老伴儿,小两口心有不忍,李秦突然想到格子叔的表姐,然后悄悄的跟小湃商量,小湃觉得合适,于是跟老爷子开口,“陈伯!不知道有些话我可否说!”,“哎,傻孩子,有啥话不能陈伯说的!”。
小湃继续说,“我婆家的伙计有个表姐,年约五十多岁,不敢说风韵犹存,但为人干净利落、勤劳质朴,丈夫十多年前去世了,她一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和婆家人,日子刚转好,夫家又受了天灾,就剩他们母子三人于是投奔亲戚来了,想找个好归宿,不知陈伯意下如何!”,陈伯捋捋胡须不做声,李秦接着说,“不用担心抚养两个孩子的,两个孩子可以由格子叔抚养的!”,陈伯马上急着说,“哎,怎么能要娘亲不要孩子呢?她若愿意有几个孩子我都全力抚养!”,小湃又担心的说,“但是,大婶的两个孩子小的虽然聪明,但大的脑子有点问题喔!疯疯的!”,陈伯叹了一口气,“这都不是问题,孩子有毛病更应该在娘亲跟前好生爱护着,我愿意养!但是……”,李秦和小湃认真的望着陈伯,“怎么了!”,“我担心人家嫌我岁数大啊!我糟老头子一个,万一人家看不上我……”,李秦和小湃相持一笑,“这样好了,我让格子叔明日带大婶过来啊,你们见一见,愿不愿意见了面再说啊!”,陈伯点头笑,默认这样最好,小湃接着说,“那就明日上午在福满楼啦!”,“好啊,好啊!”,李秦和小湃平生最厌相亲之事,没想到如今却替人保媒相亲,真是世事难料。
☆、70
七十
吃过晚饭与爹娘们闲谈了一会儿,李秦和小湃回房休息,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李秦却满屋晃悠不肯入睡,小湃换好了衣服,放下床幔,喊着李秦,“相公,上床睡觉了!”,李秦晃悠了半天从说桌上翻出一个本子假装看着,“媳妇儿,你先睡吧,我看看账!”,小湃在床上喊,“看什么账啊,明天再看啦!困了!亮着灯我睡不着!”,李秦捂嘴偷笑,“那我去书房看,你睡吧!”说着刚要开溜,小湃突然下床,一把夺过‘账本’,一翻开,瞪大了眼揪住李秦的耳朵,“我就知道有诈,拿论语骗我说是你要记账!好啊,长本事了,都会撒谎了!”,李秦捂着耳朵咿呀呀的求饶,“媳妇儿,疼!”,“挺着!”,说着小湃吹了灯,把李秦拎到床边,一甩手,直到李秦滚回床上才松开,然后一跃骑到李秦身上,把李秦压在下面,邪恶的笑着,吓得李秦浑身发抖,“媳妇儿,你要干什么?啊………..”,还未等他话说完,只听一声惨叫……….
第二日小两口早早就到福满楼等待着,陈伯先到的,紧张的一个劲儿问小湃和李秦今天穿的袍子好不好看,头剃的光不光,辫子梳的齐不齐,还特意刮了胡子显得年轻几岁,陈伯坐立不安的一直向门口张望,“娘亲,这里好大啊!”“慢点走!”一这憨厚的声音便知是大婶带着孩子来了,一推门,伙计引路格子叔带着大婶和两个孩子进来,大的四处张望满心好奇,小的安静的站着大婶身旁不出声,大婶稍紧张的双手放在肚前,格子叔见到李秦小两口朝这边走来,李秦两口子和陈伯都起身相迎。
互相打了招呼后,大伙坐定,李秦和小湃感觉尴尬,赶紧给大婶和两个孩子夹菜,小的彬彬有礼,大的就吃的津津有味,陈伯看着大婶和两个孩子真是越看越欢喜,陈伯夹了一块肉放到大婶的盘里,“娘家还有些什么人啊!”,大婶有点不好意思,“娘家就有这么个表弟了!”说着看看格子叔,格子叔点点头,陈伯赶紧起身给格子叔斟酒,“老弟,我敬你一杯!”,格子叔也举杯两人齐饮,接着陈伯就开始介绍自己,“我年纪长你许多,但是身体好的很,至今扛米挑水都没问题,无儿无女在这扬州城有个小宅子,妻室也娶了几个了,但都驾鹤西游离我而去!……”,“哎,都是苦命人!我那夫君也是……”,两人说的正伤感着,老大夹起一只鸡腿就放到大婶的盘子里,“娘,吃!我尝了,可好吃了!”,陈伯笑笑,“这小子,还挺孝顺的!两孩子叫什么?”,大婶有点不好意思的介绍,“老大叫子聪,老二子明!老大小时候烧坏了脑袋!来叫陈伯伯!”,老二很有礼貌的起身一鞠躬,“陈伯伯好!”,乐的陈伯别提多高兴了,“乖,乖!”,这边再看老大,老大光顾着吃,脸上还沾着饭粒,看老二起来了,然后从嘴里抽出骨头,猛地一起来桌子差点掀翻,声音洪亮的喊着,“陈….伯伯…好!”,陈伯乐的点点头,“好好!这两孩子真好!”,话说到这,李秦小两口和格子叔赶紧出来望风。
陈伯和大婶聊了良久,才分别离开。大婶走后,李秦和小湃问陈伯的意思,陈伯一开口一百个乐意,“我要明媒正娶小樱(陈伯对大婶的爱称)!两个孩子我也愿意养,小的我必定供他读书识字长大成人,大的我有生之年定会替他寻门亲事,将来他也好有人能照顾!我保证对小樱好一辈子!不让她再受苦,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啊!姑爷你替我问问!她要是愿意我明个就娶她!”,急的陈伯一个劲儿的催李秦,李秦无奈只好紧随其后,回了酒庄。
回酒庄一问,原来大婶也有意与陈伯喜结连理,觉得陈伯是个好人,对两个孩子也很好,自己和两个孩子也有个好归宿,李秦和小湃就这么着就促成了一对苦命人。
陈伯急着成亲,李秦小两口觉得有些仓促,大婶也觉得太急,但快过年了 ,大正月的也不好成亲,拖到过了正月,陈伯还不放心,想趁热打铁,于是在陈伯的诚心恳求下,大婶答应腊月二十八举行婚礼。
距婚礼只有几天的时间,陈伯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迎娶,这可忙坏了李秦和小湃,调动一切能调动的人手来帮忙,因为是明媒正娶于是喜服成了一大难题,这快过年了绣坊的裁缝几乎都放长假了,李秦和小湃想到瑞琪,还有一线希望,于是两口子赶去绣坊。
还好瑞琪还没回苏州,正收拾行装之时,李秦和小湃赶到,第一眼便看到李秦,瑞琪有点兴奋,“哥!”,李秦赶紧拉过小湃,瑞琪心中纵然再不乐意但也硬是挤出了笑容,“嫂子!”,本来略微板着脸的小湃一听瑞琪这么称呼马上放下戒心,“瑞琪妹子!”,瑞琪吩咐菲儿上了茶,“我正要和哥哥嫂嫂告别,没想到哥哥嫂嫂便到了!”,李秦见场面还算融洽,于是马上步入正题,“瑞琪妹妹,不知绣坊还有裁缝上工没有!我们继续一套喜服!”,瑞琪一愣,“喜服?”,小湃马上接到,“是这样的,我和你哥啊,给一对老两口保的媒,没想到还真成了,结果接着成亲,又要明媒正娶,这马上过年了,哪还有地方能做喜服啊!这不就来求你了!”,瑞琪一听,心想,好啊你小子还给人家保媒自己都没整明白呢,但小湃开口了,自己也曾经夸下海口,这忙非帮不可,“哥哥嫂嫂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妹子身上!我做完再回苏州!”,李秦和小湃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太感谢妹子了!”,一口一个妹子,哥哥嫂嫂,三人叫的还都挺顺口的,不当演技派的还真浪费了。
一听说新娘子在酒庄,瑞琪马上收拾东西带足材料赶往酒庄,本来由李秦带她回去,小湃在这边帮陈伯张罗,但小湃犹豫了一下,说想见马秋红了于是和他们一起回酒庄。
三人坐着一辆马车上,瑞琪坐着右边,李秦坐在中间,小湃紧靠着李秦坐在他的左边靠窗口的位置,右手还搂着李秦的胳膊,瑞琪见这场景心里不是滋味,但还得装的若无其事,于是朝右边窗口望去,为了避免尴尬,小湃主动开口,“瑞琪妹子,今年多大了!”,瑞琪转过头笑笑,“快十八了!”,“哦,不小了,寻了婆家没有!”李秦有点着急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瑞琪特淡定的回答着,“家里倒是托人给寻了几家!”,小湃接着问,“妹子,感觉怎么样?”,“家世倒是不错,对我也挺好,就是人太风流太花心了,这点我受不了!”,小湃挑起语调,“花心?”,“是啊,还没成亲呢,就妻妾成群了,朝三暮四不说,还整日窑子妓院逛着!我看这天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说不是,家里美妻不顾,偏去逛窑子的男人就该挨千刀!”小湃这句狠话,可是吓坏了李秦,两女的你一言我一语,句句至李秦死地,然后故意找话题,“那个小远也冷了我去换他!”然后嗖的一下就钻出马车,拍拍小远肩膀,“你进去暖和暖和!”,小远乐滋滋的把缰绳和鞭子交给少爷,然后进了马车,但是没用上多一会儿,小远白着脸出来了,李秦看看他,“你怎么出来了,再暖和一会儿!”,小远大喘了一口气,“里面太闷了,还是外面空气好!”。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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