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皇上造反夺了旧皇的皇位,所以把国号也一并换了?’浅月搓了搓有点儿痒的耳朵,小正太靠她太近,说起话来还直往别人耳朵里吹气,痒死了。
‘嘘嘘嘘!’若非花生只是个小小的随身侍从,他早就扑上去捂住浅月的嘴不让她乱说。连续几个‘嘘’下来,花生瞧着隐约想要小解的浅月,紧张兮兮的说道:‘少爷!您不能这么大声谈论这些!隔墙有耳,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能这么说!会被咔嚓的!’花生很严肃的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本想让浅月知道谈论这些的严重后果,结果人家不但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反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那有些刺耳的笑声,直让花生听的满脸恐惧:‘少,少爷?您没事儿吧?!’
‘啊?咳咳,我没事儿啦!’笑的太多肚子有点儿疼,浅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借着原来的‘花浅月’的身份狐假虎威:‘恩咳,你也知道你家少爷我失忆了。所以呢!在我去见老爷之前,你得先把大夏的情况给我说上一说,免得老爷骂我,回头我再罚你不是?’
‘少爷您不会吧?您还从没罚过花生呢!’花生嘟着嘴低下了头,两只脚互相踩拌着:‘您没罚过花生,老爷更没骂过您。少爷,您这次失忆的太严重了!以前您都称呼老爷为爹的,怎么失忆之后直接跟下人们一个称呼了?您既然想知道大夏的事儿,那花生都跟您说了便是。只是老爷在那边儿等的急,咱们不妨边走边说。’反正花府那么大,走到书房可得一阵儿呢!
‘哎!你事情好多哎!都
知道我失忆,还挑这挑那的!你现在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嘛!好啦,我们这就去书房找我爹!至于大夏的事儿,边走边说吧!’浅月的脸上挂着尴尬的浮红,她拽了拽花生的衣袖,抬脚就往左手边儿走。叫爹就叫爹吧!反正她从小没爹没娘,现在顶替了真正的‘花浅月’做少爷,那就顺便儿享受父母的疼爱吧!这般想着,花浅月的脚步也越发的轻快,直到花生唤了声‘少爷’,很是好心的提醒她‘那边儿是茅房,老爷的书房该往右边儿走’。她才转身瞪了瞪花生,调换位置跟在他的身后,由他带路。
一边走着,浅月从花生的讲述中了解了为数不多的关于大夏的事儿。
大夏的皇帝有三个子女,两女一男。男子当然为当今太子,将来继承大统成为皇帝。然而,虽是太子,皇帝最喜欢的却是大女儿晗月公主。至于她闺名叫什么,百姓们只知姓夏,其他的一概不知。除了大公主晗月,二公主欣柔也颇得圣上宠爱。一句话,皇帝虽然立了太子,却并不待见这位太子。
晗月公主年方双十,因为尤其得宠,皇帝始终不曾为她招选夫婿。直到最近,很多大臣都上书奏请皇帝,希望把晗月公主嫁与他们的儿子,招其为大驸马。皇帝才有所思考,觉得不应该再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并打算择选吉日亲自为晗月公主招选驸马。再不招选,只怕女儿成老姑娘,嫁不出去。
‘少爷,老爷在里头等您呢!’浅月听八卦听的过瘾,正要打听欣柔公主和太子的事儿,花生已经停在书房的门口,恭敬的候在门边儿等浅月进去再出来。
‘哎,你还没跟我说欣柔公主和太子的事儿呢!’浅月站在花生的旁边儿看他,大有你不说完我就不进去的架势。
‘少爷,我跟您说了这么多晗月公主的事儿您还不明白吗?花生只知道晗月公主的事儿,至于其他的,花生压根儿就没资格打听。’花生皱着脸敲了敲门,弯腰低头道:‘少爷,您快进去吧!老爷等您呢!’
‘好吧。’浅月撇撇嘴,想着书房里站着的是她即将要认的爹,她稍微整了整穿在身上的锦衫,又努力装成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推门走进书房,对着站在书架前的留着短胡须的和蔼中年唤了声:‘爹,我来了。’
‘嗯。’花忆山淡淡的瞥了眼浅月,似乎并不打算直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背着手走前几步,花忆山冲花生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花生恭恭敬敬的朝花忆
山鞠了个躬,刚走到门口儿又退了回来,好心提醒道:‘老爷,花生忘记告诉您了,少爷失忆了。’
‘失忆?!’花忆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偏头望着浅月,压抑着心里的复杂再次冲花生摆手,让他先下去再说。待他离开并把门关好,花忆山的眼神突变,盯食物似的盯着浅月看了好久,在她即将落荒而逃时‘噗通’跪下,哭嚎道:‘少主!老臣无能!老臣该死!居然让少主受伤昏迷,甚至...甚至失忆!老臣,老臣愧对先帝!愧对先帝啊!!!’
被几乎年迈的长辈下跪,浅月惊得不禁跳脚,刚要扶起对方,花忆山那哭嚎连天的话差点儿把浅月弄懵。少主?先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浅月觉得一定是她出现幻听,要不就是眼前这位花大伯神经有问题。但不管怎样,身为小辈,身为穿越而来的懂礼貌的青少年,浅月非常义务性的把他扶了起来,茫然道:‘花生说您是我爹,怎么这会儿您突然给我跪下了?还有,您说的少主,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少主您...’愣愣的抬头,花忆山这才想起花生出门儿前说的话:‘哦对,少主您失忆了。既然您失忆了,那我就从头再跟您说一次吧!反正两年前,我才把真相告诉您来着,现在再说一遍,就当给您加深记忆。’
‘哦哦,那您说吧。’浅月自觉的找了个圆凳坐下,又抓了个放在桌子上的苹果,准备把花忆山的话当评书听。
‘少主?!您这是...’
‘嗯嗯,我在听您说故事,您请您请。’浅月咬了一大口苹果,咀嚼之后直叹古代水果味道纯正,天然味美。
‘少主,老臣跟您说过,这不是故事!是确有其事!您身上背负着的,是先帝和数十位众臣的遗愿呐!’花忆山仰头哀叹,背着手走到浅月的面前,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苹果,回忆道:‘当年先帝喜得公主,普天同庆。怎料皇帝亲封的异姓王突然造反,趁着举国欢庆,皇宫守卫松懈之时进攻皇城。先帝自知出逃无路,只得写下最后的遗诏,吩咐最得信的宦官抱着刚满月的公主从狗洞钻出,这才保住了小公主的性命。后来,宦官抱着小公主找到了老臣,并把遗诏一并交给老臣。当时,老臣的妻子正巧诞下儿子,却因高烧夭折,加之先帝希望老臣能够辅佐公主夺回大凉江山,老臣便从那时决定,将小公主女生男养,对外皆称是老臣的儿子,就连那些旧时的忠臣,老臣也只告诉他们公主殿下尚在人间,只等着咱们一切安排妥当,举旗登基。’<
抬头看了眼浅月手里快要吃光的苹果,花忆山的眼底沉着浓浓的哀伤。他再次跪在浅月面前,正声道:‘少主,您明白了吗?老臣所说的那位尚在人间的公主殿下,就是少主您啊!老臣知道,您一直不喜欢身上这身儿男子装扮,可为了大局着想,还望少主委屈委屈,继续装成有龙阳癖好的公子哥儿。莫要在人前过多显露女儿家的神态,免得招人怀疑,惹祸上身呐!!!’
☆、第三章 所遇何人
先前已经被花忆山跪过一次,虽然还是慌忙扶起他,浅月的心里倒也没有刚开始时的惊乱。看着快要老泪纵横的花忆山,浅月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她其实特想告诉花忆山实情,她不是那个‘花浅月’,虽然她也叫花浅月,但她是穿越来的花浅月,真正的身为前朝公主的‘花浅月’,估计早就不在这个朝代了吧?或者,她会不会已经代替她继续做爷爷的孝顺孙女呢?
这么一想,浅月的心不禁沉了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爪似的握着花忆山,道:‘您说的这些真的跟听评书一样精彩,可我已经失忆,您再说那些为大局不为大局的事儿,也没什么用不是?’
‘少主!谁说没用的?咱们的人已经开始了筹备多年的计划,假以时日,只要姓夏的狗皇帝一命呜呼,您便可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还我前朝河山。’知道浅月想就此了之,不想做那等违逆之事,花忆山沉声道:‘少主,老臣知道您安于现状。但是,一旦您的身份败露,您的下场便不只是凌迟那般简单。姓夏的狗皇帝本就对前朝的臣子心怀戒备,更是派人四处暗寻前朝公主的下落,若非老臣一直委曲求全,如何能稳坐兵部尚书之位?但是,倘若少主您真的无心做皇,不但先帝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就连那些含冤而死的忠臣,只怕也...’
‘好了好了,您别说了!我错了行吗?您放心,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保证乖乖听话还不成吗?’凌迟?!多慎人的话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浅月总觉得后背阴风恻恻,再大的胆子也经不住这般自我惊吓,好可怕!好可怕哟!!!
‘少主啊!有您这话,不但老臣放心,先帝泉下有知也会笑起来的!’花忆山用衣袖的边角拭去挤出眼眶的泪水。哎,看着浅月,花忆山仰头长叹,先帝啊先帝!少主她可算是想通了,您放心,咱们这帮老臣,定会辅佐少主坐上龙椅,以还我大凉的千秋不朽。
‘唉,您还真是愚忠啊!’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些无用的遗诏遗言干什么呢?现在是人家大夏的天下,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就好了吗?非得搞什么还我河山,真当是反清复明啊?!算了,她本身就是穿越来代替‘花浅月’的,既然已经这样,不如乖乖当她的少主,反正抛头露面儿那些危险的事儿由别人来做,她就当个有吃有喝的傀儡就成。混日子嘛,开心着也是混,不开心着也是混,倒不如给别人个舒坦,还自己个自在!
‘老臣多谢少主夸奖。’花忆山似乎把浅月的话理解成另
外一种意思,他后退一步朝浅月恭敬拱手,笑道:‘少主说的没错儿,老臣之忠,乃大忠;老臣之愚,则大智若愚。’
‘好吧,你赢了。’
真没见过这么往脸上贴金的,浅月翻了个白眼儿,目光飘着飘着又飘到了摆在桌子中央的水果盘儿上。哎呀呀,中间那个苹果好大啊,看起来应该比刚才吃掉的那个还甜才是。摸了摸半饱不饱的肚子,浅月两步跨到桌子面前,拿起苹果就是一大口,边吃边赞:‘嗯嗯!这儿的苹果真甜真脆!都不打农药的!纯天然无污染呢!’
农药?!纯天然无污染?!
几个现代名词儿让博学多识的花忆山完全愣住,他木讷的望着吃着正香的浅月,几秒钟后顿悟般朝她竖起大拇指,道:‘少主不愧是少主,老臣佩服!少主,别怪老臣啰嗦,您的身份切不可被他人窥探,若是被歹人知道了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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