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你们便下去吧。’没想过亦没见过女儿会亲自送谁离开,男人不禁多看了一眼缩成一根儿棍的浅月。这个看起来甚是无用的小白脸儿,如何会赢得晗月的心呢?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把浅月送到偏门,夏凝烟拉着她来到旁边儿没有侍卫看守的空地,面上完全找不到刚才的真挚情意。她冷着脸背对着浅月,望着不远处的竹林,淡淡的开口:‘花浅月,还有十日便是你与本宫成亲的日子。这期间你最好在府里呆着,免得遭人询问不知如何对答,至于花尚书那边,你应该知道如何去说。本宫虽说保你性命,但当中你若出了差错,被他人知晓实情,本宫纵是想保,也保不得。所以,谨言慎行,还有...收起你那副幼稚的模样,说哭就哭,说吓就吓,本宫看着心烦。’
夏凝烟的气场很冷,即便浅月的神经再怎么大条还是会感到一阵寒意。望着夏凝烟的背影,浅月嘟起的嘴巴越撅越高,几乎可以挂上两个酱油瓶。刚才在皇宫里被吓得腿软也就罢了,这会儿刚刚缓过情绪,这块儿讨厌的冻人冰就嫌她幼稚,还说什么保不得,看着心烦之类的话。
什么幼稚?!她都十八岁了好不好?!最讨厌,最讨厌被人说幼稚了!
浅月鼓着腮帮子不断的发出哼声,她生气!冻人冰嫌她幼稚?她还嫌冻人冰板着脸跟白无常似的呢!扯下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浅月绕到夏凝烟的面前把它塞进她的手里,赌气道:‘你心烦?我看你
还心烦叻!要不是为了欣柔公主,人家才不会答应做你的驸马!哼,当你的驸马才是最倒霉的叻!谁要你这块儿破定情信物?!冻人冰!千年寒冰!大面瘫!’
蹦豆儿似的把话说完,浅月也懒得注意夏凝烟的表情变化。她冲着夏凝烟做了个鬼脸,跨着正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花府走。
刚跨进府院,一早候在门口的花生麻溜儿的出现在浅月的面前,眼底尽是深深的担忧:‘少爷,您没事儿吧?您怎么和公主出去了那么久?老爷找您,让您回来立马到书房见他。’
‘爹找我吗?正好,我也有事儿找他。’被吓的次数太多,浅月多少有些无力的疲倦感。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拖着犯困的身子边走边说:‘我没什么事儿,要是有事儿就不会回来了。’
‘那您和晗月公主,您们...’
‘我跟她去了趟皇宫,然后把婚事定下来。’浅月说的自然,完全没有喜当驸马的兴奋。毕竟这所谓的驸马有名无实,若非和夏凝烟做了交易,她也不会成为驸马,成为那块儿讨厌的冻人冰的驸马。
‘去...去皇宫?少爷您,您定什么婚事?!’花生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惊讶的顿在原地,嘴巴微张像等待喂食的雏鸟。
‘嗯,你家少爷要做驸马了,十天之后就和那块儿冻人冰成亲。’
‘少,少爷?!您要做驸马?做冻人冰的驸马?可是您跟花生说过,冻人冰是个很丑很坏的老巫婆,您当真要...’咦?!不对啊!花生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很丑的老巫婆?少爷既然要做驸马,就该是和公主成亲才对!可大夏的公主只有两个,哪里来的老巫婆呢?!
‘哎呀花生,你好烦啦!冻人冰就是晗月公主!这样说总明白了吧!我进去和爹谈事儿,你在外边儿等着吧。’浅月不耐烦的摆摆手,推开书房的门又自觉的将其关上。
‘爹,我有事儿跟你说。’这些日子以来,浅月已经习惯称呼花忆山为爹。即使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这个习惯仍旧很难更改。
‘少主,听下人说晗月公主亲自来府找您,之后跟您一块儿离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做了晗月公主的驸马,十天之后就成亲。’
站在花忆山的对面,浅月简单的把事情的重点说了出来。谁知话音刚落,花忆山立刻受惊一般跳了起来,声音也随之提高了八度:‘什么?!少主您
做了晗月公主的驸马?!十天之后成亲?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私自离开鹿苑了吗?为何会...还有,这事儿未免太过突然,少主怎可擅自做主?!万一被夏老贼的女儿知道您的真实身份,那岂不...’
‘淡定,您淡定!听我说行吗?’浅月朝花忆山做了个放松的手势,推着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尽量组织言语,以说服为主:‘咱们先不想我的身份会不会被察觉,如果我当了驸马,而且是晗月公主的驸马。非但所有人不会怀疑我的性别,他们更不会把我和前朝遗孤挂上钩儿。毕竟,驸马等于皇亲国戚,谁敢做出这种大胆的假设?您说对吧?’
‘再者,您知道为什么晗月公主选我做驸马吗?因为京城传闻我有龙阳癖好,她信以为真,才招我做她的驸马。您不是想知道她来找我干什么吗?她来找我就是想和我做个交易。她不想违逆她父皇的意思,又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所以她想到了我。她说只要我做她的驸马,随便我在外面如何她都不予理会。我只是她名义上的驸马,其余的各不相干。’
浅月把交易的内容多少做了些许更改,一方面不希望花忆山知道她喜欢女生的事,另一方面也不想花忆山有所顾虑。想了想,浅月又道:‘您想啊,这个交易对她来说是好事儿,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好事儿呢?她以为我有龙阳癖好,就不会靠近我,也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她不怀疑,其他人更加不会怀疑。这样,我的身份又得到另一层保障,不是很好吗?你说对吗?’
‘嗯,少主说的没错儿!这个法子既能打消他人对少主身份的猜忌,更能第一时间得到宫内的消息。好好好!少主不愧是少主!是老臣多虑了!既然事情已定,那...老臣便不予干预。只是少主,成亲之后您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被夏老贼和他的儿女们察觉少主的身份。否则,少主性命不保!’花忆山捋了捋短短的胡须,对浅月的话甚是赞同。甚至,他的心里是开心的,原以为少主年纪尚浅,做事不考虑全盘。如今看来,是他错了,少主虽然年纪小,却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少主。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小心不让他们察觉我女孩子的身份。您还有什么事儿吗?’今日在皇宫里被吓得不轻,她得吃点儿好吃的压压惊才好。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既然驸马之事已定,想来稍后夏老贼的圣旨就会抵达府邸。十天时间,老臣也该让下人们好生将府院布置一番才好。’
‘嗯,您布置吧!我回屋吃东西去!’浅
月下意识的舔了舔泛干的唇瓣,蹦达着离开了书房。吃,吃能忘记烦恼!尤其是又香又美味的软炸里脊,还有她最爱的龙井虾仁,哎呀!更能帮她忘记烦恼呢!
‘...’三句不离吃啊!少主真的是聪明的少主吗?
☆、第十九章 已成定局
大婚在十天后的夜里举行。
那天中午,浅月刚穿好衣裳就被宫里来的迎亲队伍接走,在新建好的公主府内更衣打扮。好在浅月提前围了裹胸布,中衣也是刚换好的。这会儿不过是被几个婢女伺候着整理她换在身上的大红喜服。
红带束发,大红喜服。
浅月的心情被这全身的喜庆红所感染,脸上洋溢着好心情的笑容。她坐在铜镜前假装梳理头发,目光却在梳妆台上的几盒胭脂上来回。毕竟是给公主准备的梳妆用品,比之货摊上叫卖的胭脂水粉不知高档多少。看着它们,浅月的小手儿偷偷摸摸的滑过上面刻着花纹儿的盒子,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它们都偷拿过来,占为己有。
有宫里的嬷嬷拿着几本春宫图进来,她们把书双手递给浅月,让她好生瞧过之后再还给她们。翻看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浅月的反应犹如刚做过盗贼一般,紧张的难以言喻。她用手遮着眼睛,中间有意无意的露出一条小缝儿,从那里看着书页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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