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著轻微腐烂污浊的恶臭刺激著鼻孔,依蓝被呛得立刻从水里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直呼气,混沌沌的脑袋也被熏得清醒了不少。
“这边走。”冥寒走过去扯著依蓝的肩膀,连拉带拽,顺著水流动的方向,淌著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冥寒也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思,貌似经历过这样一场漫长的患难旅程下来,在他和这少年之间,似乎发生了什麽微妙的变化,毕竟在绝境中,自己的身边就只有这少年一个人,有活人的气息才有活下去的动力,无论是不是死敌,冥寒都感觉到了一种将他们俩关联在一起的命运纽带。
依蓝早已经是累得虚脱了,他的体力显然比不上一身壮硕结实的肌肉的冥寒。一路被男人强行地拖著,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直奔出水口的阀门而去。
此时淡黄色的光线更是微弱,就像是萤火虫尾巴上那点快要熄灭掉的荧光,能照射到的范围已经不足一英尺了。
水被淌开的声音撞在四壁的铁墙上,震荡回来一声声清晰的回响。
“这里会定时开阀放水。”冥寒停住了脚步,指著前面的一道黑黝黝的圆形阀门说道,“出水阀刚开的几分锺,洪峰会很猛,我们要等洪峰过後才能出去。”冥寒的声音带著干涩的沙哑,隐隐中还掺著些许不稳的粗喘声,看来他也是到了强撸之末,硬撑著而已。
依蓝挣脱了男人的搀扶,背靠著铁墙,金属潮湿的冰凉贴著衣服传来,依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也没有力气站直身体了,就那样靠著,让冰寒渗透入自己骨头里。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依蓝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都快要冒火了,浑身发软酸疼。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稳定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气力一点一点地回笼,依蓝知道一旦走出了这困境,等待著他必定是一场无可避免的厮杀,他和这军官有著太多注定要决一死战才能终结的旧账。
冥寒也靠到了冰凉的铁壁上,侧头看著身旁那个不住地喘著气的少年,在微乎其微的亮光中,根本看不清少年此时的脸部表情,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戒备气息。冥寒不由得轻笑,缓缓地伸手向少年的肩头探去,他只是临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想捉弄一下这个还没等脱离险境就急著向自己磨牙张爪的少年。
依蓝倏地转头,两道凌厉的寒光从眼眸里直射而出,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一点都没有因为身体的劳累而隐没了神采。冥寒的手堪堪地在空中停住,然後灰溜溜地收了回来。那一瞬间,冥寒承认自己是被震撼住了,被那锐利锋芒若深秋高远天穹里的孤星一般的眸光给震撼住了,那两束森寒的视线清楚地宣示著少年遗世独立的孤洁以及不容侵犯的清傲。
依蓝收回了目光,但冥寒还是出神地看著他,愣愣地,明明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却叫他怎麽也移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阀门四壁的红灯闪亮了起来,紧接著就传来阀门的齿轮移动的“吱唔”声,几乎是眨眼睛间的功夫,那扇像蹲伏的黑兽一般的阀门就完全打了开来,汇积著的污水汹涌地朝阀门的过道奔腾而去,有如溃堤的洪川,其势猛不可挡。
依蓝虽然做足了心里准备,双手也紧紧地攀著墙壁,但还是被奔涌的水流冲得东倒西歪,在激流里全然把控不住自己的身体,眼看著就要被卷入洪流里,情况是万分的危机。冥寒突地一把将依蓝抱住,两手臂环著依蓝的後背将他用力地锁在自己的怀中。
相对於依蓝小巧玲珑的躯体,冥寒一米九出头的高大身躯如铁塔一样矗立在喧闹的水流中,双脚稳稳地钉在水底,任流水的冲刷,他都岿然不动,虽然他人略显得精瘦,但力量却大得惊人,一点也不输给帝国里任何一个看起来比他粗壮好几倍的男人。
依蓝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因为冥寒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小美人,你是想喝两口这里的‘极品佳酿’,还是想让我把你抱得更紧?”嘶哑的声音随著温热的气息传到依蓝的耳郭处,更因为男人刻意的仿若蜻蜓点水般的几下磨蹭,透露出无限的情色味道来。依蓝立刻僵直了脊背。
漆黑中,喧腾腾的水流声轰鸣刺耳,身处在如此噪杂的环境中,依蓝却偏偏无比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男人的鼻息有些浓重,喷在自己颈侧的热气像根羽毛般一下又一下撩得自己颈部敏感的嫩肉阵阵发痒,渐渐地,依蓝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痕痒了起来,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怪的痒,酥酥麻麻,慢慢地传到腰肢,让腰肢有种要瘫软掉的感觉。
为什麽会产生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来的?依蓝心里警铃大作,双手也慢慢地握成拳头,但发现手掌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心也止不住越来越急促地跳动起来,“呯呯砰砰”,“呯呯砰砰”……如擂鼓一般,依蓝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快要蹦跳出来了,莫名其妙的躁动在自己的体内游走。
冥寒当然也察觉了少年的这种变化,至於原因,冥寒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水池里可是汇合了整一百层军事堡垒的生活用水,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居住在这军事堡垒中的那数万个欲望强盛的生猛异常的帝国雄性,就不难猜出其中的端倪来了。这水里面到底混掺著多少的春药媚药性药,冥寒都不敢估算了。
依蓝在这水里浸泡了如此长的时间,水中的药效早就通过皮肤渗透进血液里面了,依蓝虽然拥有天生的抗药性体质,但对春药这种严格来说并不算药的物品,却是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的,再加上整天整夜不吃不喝地疲於奔命,身体的免疫力早已经大幅度地减弱,不病倒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不过好在,隔了层衣服又隔了层皮肤,稀释在水中的春药真正能渗透到血液中的量是少之又少,但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药物的依蓝来说,即使是轻微的药量也成功挑起了他体内那股年轻的邪火。
冥寒因为身上有一层不透水的真皮包裹著,安然无恙,但抱著怀中的温香软玉,耳边听到他压抑的娇喘,冥寒虽然没有受到春药的催动,但体内也是禁不住情欲汹涌。双手抱著少年更是使劲,用力地把少年娇柔的身体往自己的怀中按压,那力道似要将少年按压进自己的血肉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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