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瞟到的神谷,都已经瘦的脱型了,衣服穿着都空荡荡的,随时都会倒下去了似的。老远就能看出来,脸色也是差的不行,不过看上去好像没有很颓废的样子,反而透露这一股超然。
暗自叹气,小野是他这么多年的朋友,神谷的为人他也看在眼里,小野实在是太胡闹了。
隔了一天去拿体检报告,福山润和这医院的医生熟悉的很,说话的时候他问了问知不知道前天来过一个叫神谷浩史的人,医生倒是不知道,毕竟医院里病人那么多,各个科也不同,可边上一个小护士听了,凑过头来说。
“啊,那个人我知道,那天我去给心脏科帮忙,给他吊针。”
听到心脏科,福山润缩了缩眉毛,“他怎么了?”
小护士很热心,“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左心室衰竭了,在外面晕倒被送进来的。”
福山愣住了,他问边上认识的医生。
“这个病挺难治的,手术失败几率也大,不好说。”
“对对对,他去找医生的时候,我听见医生劝他赶紧决定要不要手术,他好像还没想好。”忽然想起了什么,护士拍了拍头。
福山不多问了,他大概能知道了。心脏衰竭,听上去就是很严重的病了,神谷不手术,结合他最近的情况来看,也只可能是经济出问题了。
他之前经常在小野面前听起他,小野说他一个人出来,没什么积蓄,连个像样的生日礼物都送不起他,在公司也是削尖了脑袋往高处钻,就为了多拿那么点工资。
那时候就有点同情神谷,背井离乡孤苦伶仃的感受是他们这些人从来没体会过的。
出了这档子事,福山润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去告诉小野,他那么自负一个人,难不成还指望着让他去帮神谷?
到头来这个烂摊子,他得帮着收拾了,谁叫他俩是朋友,而且一想到神谷,那个男人他就有一种一定要拉他一把的感觉。
神谷乘地铁回去,心里空落落的,他的幸运,在怀里还没抱热乎,他就亲手交给别人了,天知道当时他是咬着牙的,他的拳头也快捏破了。
可一想到自己,神谷就泄气了,根本没有资格去养一只猫了啊,他可以喂它吃喂它喝,但给不起一点关心。
喜欢不一定是要占有的,这个道理他早就该明白的,硬要把幸运留在身边,对他们都是一种负担。
他拎着今天的药,进门之后把药塞进了柜子里,准备做饭的时候有人敲门。
开门看见是房东,穿着一身睡衣,一脸横肉,“欸,我说,下半年房租可以交了,到期了。”
神谷没多惊讶,他提前就已经拿了钱准备好了,淡淡说了句稍等一下,就去房间把钱拿出来了。房东可能是第一次一收租就有钱了,接过去钱挺开心的,“小伙子,我就欣赏你这种守信的人哈,一定有大作为的。”
不去多理会对方的奉承,神谷只是很疏远的笑笑,送走了她。
索然无味的吃掉了饭菜,他的饭量也是小的可怜了,不是不想吃,就是不管吃下去什么,总是想呕出来。
他还想在这多住一些时间,搬过来还没多久,只是刚刚才适应安定下来。
洗完碗没事做,他出去散步了,很少在附近走动,这里有点荒僻。
人只要一闲下来的话,难免会想一些东西,神谷不是圣人,不例外。
他惊喜于自己能冷淡面对所以事情了,反正都要过去的,什么风,什么风刮过,都是要过去的。
即使再落魄再不堪,他走到哪都不忘挺起整个背脊,他的脊梁骨直的发疼。
路过一条河,河边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玩儿,也没有大人看管着。
“我以后天天给你买好吃的,只要你一直跟着我。”一个小男孩说。
“你不害臊,谁会喜欢你啊!”
小孩像个小男子汉,脸上是自信的笑,好像是笃定了自己被女孩子喜欢。
小孩的约定当然不能当真,他们都是开玩笑的。
神谷没走多远就回去了,他觉得很无聊,不如待在家里。
他回去,一进去就看到门口的小窝,他一直没撤下去,他不想拿走,蹲下去摸了摸,折叠起来收拾进了柜子里。
时间还早的很,把电视开起来,调到从来不会看的娱乐节目,电视里的人说了一句话,然后观众就跟着一起哈哈哈哈的笑。神谷看了半天,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又走去厕所洗头,头按在水池里,放出来的水是冷的,就这么冲在头上了,头皮都发麻了,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没空去剪。
手里挤了大把的洗发露,味道太香了,往头上搓,泡沫就弄满了手,挠了一阵之后闭着眼睛冲洗,抬头照镜子,耳朵边上很明显的一大块泡沫,他忘记洗这里了。
又冲洗了一遍,胡乱的吹了几下,他低头的时候,闻到一股味道,洗头的时候把说弄到领口上了,太香了,他想吐。
嫌恶的脱了上衣,不顾头发还没干,就去了房间,钻到被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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