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掌门莫笑言武功天下第一,无人敢在他的地界生事。
他们到了逍遥派,也就是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漫天的箭矢破空而来,柯琅生背着赵之阳在前走,连瑾春断后。
有人在黑夜里大声急喝:“公子有令,活捉连瑾春,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长剑挥舞,劲风疾扫,连瑾春全力抗敌,如天然屏障一样挡住了支支利箭。柯琅生亦单手厮杀,浴血奋战中难以分心去看连瑾春的状况,只一心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保全三人的性命。
柯琅生听见身后有人闷哼一声,声音很快掩盖在浓浓夜色中,丝毫不起眼。
然而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突一跳,一脚踹开近身刺杀的守卫,他正要转头去寻连瑾春,那人清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别回头!快走!”
两人冲杀到马厩,上马的同时,回身以剑气破开所有被拴住的马儿,声声惊慌的嘶鸣声划破夜空,整个人齐家庄一时人仰马翻。
柯琅生带着赵之阳同乘一匹,连瑾春踏马相随。
没有喘息地一路赶到十里坡,一路甩开不少追兵,可为惊险连连。
柯琅生带着昏迷中的赵之阳刚下了马,沈墨承就一脸焦急地凑上来,担忧地查看赵之阳的伤势。赵之阳外伤虽多,但大都没有伤及要害,然而此刻他的脸色雪白,嘴唇乌黑,呼吸又比在暗室里时更为虚弱。
这一些人里,只有洪四海还略懂点医术,为赵之阳诊脉之后,才发现他这是中了毒。
好在洪四海内力深厚,只要以混元正气相导,必能救他一命。
一堆人围着赵之阳忧心忡忡,连瑾春独自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神情寂寥。
他们要即刻赶赴逍遥派,只有在那里才能安心替赵之阳驱毒。
柯琅生转头去找连瑾春,却发现周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沈墨承抱起赵之阳,蹙眉叫住柯琅生:“柯兄,你去哪里?去逍遥派不是走这边。”
柯琅生眸光微动,回身抱拳道:“抱歉,你们先走,我还有要事要办!”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那副样子竟像比看到赵之阳受伤昏迷还要急切不已。
沈墨承有些不满,还要开口挽留,站在一旁的洪四海忽然叫唤道:“哎呀,赶紧走赶紧走,多耽搁一些时间,这小子就多一分危险!”
说罢,不由分说硬是推着沈墨承走了。
连瑾春是背后中了一箭,之前在逃亡途中未免被柯琅生看出端倪,一直隐忍着暗自调息。此刻步履蹒跚地独自离开,走了不到十里地就累得气虚气短,面色惨白。
扶着一颗树慢慢滑落在地,他咬牙忍住痛,额头早已冷汗津津。
连瑾春其实非常能忍痛,这一箭射中的位置也不算什么要害,若是平常受了一箭,对于长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他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只是方才骑马之时,他趁着赫赫风声反手折断了长箭,这样不知轻重动作自然把伤口撕裂得更深。
要尽快想办法把箭尖取出来,止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否则若是再上齐暮川的人,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现下他需要一把要火烤过的短刀……
心里这么盘算着,连瑾春却仍旧闭着眼睛喘息,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
身后有匆忙而来的脚步声,来人落脚的声音很轻,急而不缓,想来轻功了得,功夫很俊。
连瑾春握剑的手慢慢收紧,待到人离他有一米的距离时忽然回身一刺,直指那人颈项。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一招,对方没有躲,反而目露担忧与关切,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连瑾春心头一颤,生硬地说:“怎么是你?”
柯琅生皱着眉头想要靠近,“让我看看你的伤……”
剑尖一翘,更近地抵住柯琅生的脖子,连瑾春极力稳住剑,抖动苍白的唇,淡淡道:“走开,我没事,不要你管。”
他这副样子哪里是没事,分明只是想赶柯琅生离开。
柯琅生定定看了他半晌,无奈地苦笑一下,他退后一步,作势转身要走,连瑾春松懈下来,剑还未完全放下,那个本要离开的人忽然转身,一下子点住了他的穴道。
连瑾春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柯琅生扶着连瑾春坐下来,绕到他身后,凝神去看连瑾春背后的伤口。
此时夜深雾浓,不易视物,柯琅生也只能勉力看清连瑾春背上插着一支被折断的羽箭。
果然是中箭了,可笑当时自己竟然相信他无事,柯琅生一颗心揪得生疼。
手中温热的血液粘稠湿润,柯琅生放到鼻尖细细辨认,发现并无中毒的迹象才略略放下心来。
用衣袖轻柔地擦拭了下连瑾春额头的细汗,柯琅生笑了笑,低声道:“我去寻些柴火,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顿了顿,他又低头握住连瑾春冰凉的手,翘着唇角喃喃自语,“放心,这一回我绝对不会把你弄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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