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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羸弱的模样,莫非不是教中之人?不可能,否则在她们面前不会如此不避讳,而且这症状……怎么像被血蝠咬过却未根治?等等!刚刚似乎提到过什么废物、花瓶儿,难道……就是指她们?佴和顿时有了大胆的推测——这些女子怕是教里习武不成的弃子,真真是留着给那些寻欢客来糟蹋用的!所以她们行事才畏手畏脚,所以辛九娘和“鹰雁们”才对她们嗤之以鼻!

明白了这一层,佴和隐隐有些胆寒,不由得想起血祭时死去的那些人。

血祭,名为祭典,却无异于厮杀,或者说,是虐杀。——将入门一年的新弟子与那些不便出任务的病残者关在祭台上的大笼子里,让双方以命相搏,直至一方死亡。新进门的每人都发有一样武器,且一次进笼十人,病残的却是手无寸铁,孤军作战,尽管他们一旦活下来就可直升为长老,不过几乎无人有福消受。

小小的佴和就曾站在佴三娘身边亲眼目睹当时惨烈的景况:四个被生生扭断脖子的女孩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而杀死她们的瘸腿女人,则被余下的六人围堵在一角你一刀我一剑地拼命刺着,鲜血从她身上喷涌而出,分成几股蜿蜿蜒蜒流淌到台下,好似数条从地狱爬来向人索命的赤蛇。

此后很长时间,佴和总觉得有股驱之不尽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前,让他食不下咽,结果被佴三娘得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才渐渐好了过来。

到了第二年血祭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佴三娘对此很满意,但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一个月前,佴和就逼迫自己每天喝碗兔血来适应。再后来,被佴三娘放弃了的他远离总坛而居,这段充满血腥的记忆才渐渐封尘。

如今想起,顿时对眼前女子产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虽挂少主之名,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枚弃子?若非有小白撑着,他后果亦是堪忧。

“少主,到了”,温驯的声音打断了佴和的思绪,“请您好好休息,有事可以传唤奴婢。”许是远离了楼下辛堂主等人,女子不再像初始时那么怯懦。

佴和示意知道了,她遂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一进门,佴和仿佛就有种不小心闯入佴三娘房间的错觉。血灵教因崇尚血蝠的原因,素来尚红,而佴三娘更是有过而无不及。据说,她的房间,无论是床单被罩还是窗帘帷幄,都是红色,还据说,教里唯一她亲手教到大的,只有红蕖……你问为什么都是据说,因为,对此十分肯定的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过,既然是错觉,两处肯定也有不一样,比如——深吸一口气,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佴三娘的房间会充斥着甜腻的脂粉味;顺手拿起桌上摆着的香炉一闻,也不会相信还会有催情的熏香;无意在床上摸出个小暗阁,更不会相信会有玉制的假(花生米)……

尽管如愿接触到一个新奇的环境,但此时却高兴不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在血灵教从未有过归属感,后来他也悟了,何必追寻那种早已忘却的感觉,老老实实地过下去得了,反正现实早已把自己磨得没了棱角。

但是,如今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被摆上台面——血灵教不会容纳无用之人,等到他没了利用价值时怎么办?小白毕竟是蝙蝠,再长不过三四十年,而在哪之后呢?或许根本不用那么久,等它诞下下一任时就会……

虽说世事无常,不在教中也未必能寿终正寝,他也不记得还有什么亲人,可谓了无牵挂。按有些人所想,早死早超生,兴许还能投胎到个好人家。

但真这样了结一生岂不是过于苍凉?

突然又联想到农家养的驴子,被人套上鞍子、蒙着眼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单调的工作,终身都走不出那小小的一个圈。等到它垂垂老矣、再无力气时,就会被送到屠夫那里剔骨削肉、剥皮抽筋……

罢了罢了,整天在人眼皮底下想也跑也跑不掉,纠结这些只会徒增不快,佴和甩了甩头,走一步算一步吧。

仰倒在床,深吸一口气,被褥特有的味道让他放松了神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再也抵不住这些时日马不停蹄赶路而产生的疲惫,终究是一沾枕头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渊把毛抹得油光发亮穿得一身笔挺,衣袖一甩风度翩翩,“呵呵,与媳妇儿的第一场对手戏,一定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江游:“卡!导演说你的个性设定为放浪不拘型,不能穿得这么一本正经。”

秦渊把前额毛拽出来一撮随风飘荡,松了松腰带袍子垮下来几寸,“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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