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侯负手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挨着毛二坐下,道:“我不是不去看你,而是……不方便去你家里,满城风雨不说,和你父亲之间难免尴尬。你跟我不一样,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是我爷爷活着非打死我不可。”言下不胜惆怅之意。
毛二心里也很乱,似这等强求的关系终究不得长久吧,只是所谓孽缘就是斩不断理还乱的,要是他能够像行刑时那样干净利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多好……
王小侯不想俩人关系闹僵,拉着他手道:“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惦记着你的病,从西边回来你就一直不大好,还是那次伤了元气。”
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来难受了,毛二一手捂着脑袋,哼唧道:“我头疼。”
王小侯就伸手给他揉,俩人就凑一堆了。
王小侯揉着揉着就心猿意马起来,说起来两人正经有些日子没穿墙钻洞的了,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手就不老实起来,毛二察觉了他的意图,不大愿意,扭捏着闪躲,王小侯就得寸进尺欺身上来,他喜欢这调调,毛二看上去又软又糯……
蹲在门口的阿木听见里面撕撕吧吧的声音,支楞着耳朵细听,他家主人好像又是不要又是喊痛的,阿木缓缓站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帮把手,然,还没想出来,就被人推到一边,一个半醉的嫖客搂着妓呵斥他:好狗不挡道。阿木来不及阻止,俩人就抱着闯进门里去。
不消说四个人闹得鸡飞狗跳的,最后还是王小侯比较有实力,将那个嫖客打跑了。后来老鸨也来了,身后跟着刚刚那个女的,哭哭啼啼的,说:“妈妈,哪有这样就占了人家的屋子办事的?太不讲究了。”
老鸨好歹有见识,没抬腿踹门,只气势汹汹地问阿木里面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知道这个楼有X大人的股份怎么着,阿木用棉袄袖子擦了下鼻头,老实回答说里面的俩人是刑部的毛某和兵部的王某。
老鸨倒吸一口冷气,换上笑脸,对阿木福了福,带着自己的人顷刻间散去。
第18章
王小侯和毛二两个一夜春风数度,也不管外面春夏与秋冬,结果第二天一早毛二在被窝里醒来就发现自己伤风的症状又严重了,腰也像折了一般难受。
王小侯就给他揉,不以为苦反以为喜,其实他心里不喜欢毛二平日里床上风骚入骨的表现,更喜欢这样病恹恹柔弱弱,让人怜惜的样儿,忍不住就在那背后伤疤上亲了口——这是当年替他挡的一箭,他心里记着呢。毛二就抖了一下,害怕道:“不要了啦……”
今年冬月里的梅花宴十分热闹,京城四品以上有点头面的人物都接到了景咸帝的请柬,好似要趁着机会给谢晟冲喜一般。只可惜老谢不能冒着寒气出去赏梅,只得屋子里两个大梅瓶。
谢翠予自陪父亲养病在旧东宫住下,渐渐地也熟悉了这里的人事,他冷眼看来当今皇上对自己父亲也算仁至义尽了,世人便是对苟延病榻的大老婆也不过如此了,就是不知道这份好能持续到什么时候,这个问题又牵涉出他父亲能活到什么时候……算了,听天由命,他管不着这些,每日里操琴弄画过活。
老谢也得了个营生,他现在终于有时间教自己儿子弹琴了。没力气弹就歪在床上给他讲琴谱。
教会一个曲子,小谢在一旁弹,老谢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听,颔首微笑,觉得自己儿子是很聪明的,这个聪明劲有点像他四哥,命也像四哥,可惜了一腔的才华抱负却生在谢家,输在人生的起跑线上。
可巧一日就叫大公主给撞见了,不知道怎么的非说要跟着学,老谢都这样了自然不能操劳,担子就落在小谢身上,然,老谢和小谢都不大乐意。
谁都知道,皇家的事不好整,伴君如伴虎,累不说待遇也不见得多高,老谢他们家不指着这点。老谢的意思是想要他儿子尽可能地远离宫廷生活,现在他这样没法子,等有机会还是要把儿子送走的。小谢的想法稍微委婉点:这个大公主可是王小侯拿厮未过门的媳妇,跟她混能混出好来?
然,人家公主留了个心眼,鼓捣他哥也学,太子仁厚,寻思着多门技术多条路就想去求景咸帝。公主给他哥出主意道:“你别去求父皇,这事得找谢师傅。”
太子道:“不都一样的。”
公主白他一眼道:“怎么能一样?这事你要是找父皇准吹,找谢师傅就成了。而且你当着父皇还不能说是拜谢翠予为师,还得是谢师傅,就当谢翠予是师兄指点咱们。”
果真,老谢被帝国未来的接班人一求,抹不开面子,只得应下来,然,大公主不能就那么抛头露面地跟着学,中间隔着屏风才叫体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杜鹃花又在山头绽放了……
春寒料峭时分,老谢终于可以从病榻上走下来了,当这一消息传到景咸帝的时候,他激动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对满朝文物当场宣布大赦天下,另外公务人员放假三天以示庆祝。各地各级政府对此也作出了相应的重视,采取了各种庆祝形式,当天晚上,绚烂的烟火在帝国上空此起彼伏……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动如不动,沧海桑田于神佛不过弹指一挥,然,人生苦短来日无多。说是行到水穷做看云起,百年后云水流岚依旧,人踪无觅。
熬过了这一冬天的谢晟站在院子里,吸一口自然之气,心中微微地感动着,景咸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看着,像做梦一样。
谢晟回过头来,微微笑着叹气道:“下个月家乡的桃花就开了。”
景咸帝走过去扶着他的肩头道:“你一定会看到的。”
于是,从京城到莱州沿途各级各地政府又紧锣密鼓地开展了接待圣驾的工作。
帝国皇帝东巡乃是一件罕见的大事,然,为了追求速度,其队伍竟意外地精简,四十个大内高手分两班,日夜兼程地抬着一顶如小房子一样的建筑在草叶上疾驰,这顶皇家级别超豪华的轿子里杯子里的茶水微微起这涟漪,然,除此之外几乎感觉不到速度和颠簸,老谢和景咸帝就住在这个移动城堡上。
有时候轿子里也会出现别的人,比如三皇子,再比如小谢。
其他的皇子皇女留在京城,太子虽然年轻,然,景咸帝趁此机会命他监国,太子的生母皇后对此很高兴,多年来她一直担心自己的儿子做储君太过老实地位不稳。
三皇子现在也懂点事了,更加粘老谢,整天窝在他怀里,倒也不闹,没事就吃手指头打瞌睡。
景咸帝怕老谢累着就撵儿子自己去玩,三皇子就微微不满地自己摆布偶。
有时候老谢也会要求到普通的马车上体验下普通的旅程,这时他们一行的精神面貌就会彻头彻尾地变化了!
队伍蜿蜒绵长,走陆路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走水路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的长,景咸帝一辈子追求低调的奢华,不大爱这种劳民伤财又不讨好的排场,这场面是给老谢预备的,他体贴地想到此次归乡之旅的主题乃是:家族、回忆、与梦想。
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然景咸帝了解的老老谢乃是个张扬奢侈之人,上次他带着一家子人走衣锦还乡,一定是花了大钱的。故,他要给怀旧的老谢一点昔日的影子。
太祖曾经说过:做好皇帝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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