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是上过山下过海的人,合计着:不着,要挨衙役的打,着了,挨这肥羊的打……还是着吧,起码就一个人打他,挨一挨就过去了。
他就梆梆的往地上磕头,道:“小人招招,我一时鬼迷心窍……”
将壮就跳过来打他,公堂之上,他大打出手,然,那府衙鉴于他是军部之人不好得罪,听之任之,衙役们望天,想:省了我们亲自动手了。
将壮打得不过瘾还夺过衙役的板子揍,揍得明叔缩着一团哭爹喊妈。
将壮犹自不解气,道:“贼骨头,爷打你便宜了你,这在军中,爷活活打死你都没问题!别说爷不讲理,你把爷的钱袋还给爷就放你一马!”
明叔道颤抖着伸进自己怀里,拿出一个空瘪的钱袋。
将壮大怒道:“你TMD当我是傻子吗?!”又是一顿好揍。
揍罢,对府衙也很冲地说:“X大人!京师的治安太差劲了,我们一点点军饷都不够被抢的!”
那府衙不敢得罪他,道:“将将军,既是在本官治下发生了此等恶性社会治安问题,本官也有责任,将将军的损失就由府衙代为赔偿。”
说罢,命人奉上纹银十两。
将壮拿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才微微有了点笑模样,道:“这怎么好意思,X大人也太客气了。”
府衙道:“说哪里话,我们军政一条心,都不是外人,岂能让将军蒙受不白之损失。”
将壮也是个性情中人,颇有点被感动了,点头道:“X大人如此好意,本将就收下了,然则,我昨天钱袋里只有九两多银子,不好多贪你的,这样吧——”说着两手一使劲,那银元宝的一角被他捏下来,“多的还给你。”
满大堂的人冒汗,多亏给了他点钱,破财消灾,手劲也太大了!
将壮踢了踢伏在地上发抖的明叔,道:“偷儿!叫你认识你家爷!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远点听见没!”
好容易打发了这个有来头的兵爷,府衙松口气,然,熊熊怒火燃烧起来,让他平白受了顿惊扰又损失了点钱的祸首就是那个不开眼的偷儿,府衙一拍惊堂木,道:“来人!把他给我送到刑部赎罚司!”
明叔一听,当场就瘫了,挣扎着要爬到府衙那里求情,哭道:“大老爷!我不过偷了九两多银子,我做牛做马还你,不要送我去那个地方啊!”
府衙怒道:“我把你个瞎眼摸黑的偷儿!该偷的人偷,不该偷的人也偷!要怪就怪你入错行!”
明叔一声声凄厉地叫着,被拖走了。
作为京中惯偷,明叔早听说过赎罪司毛阎王的恶名,然,亲自见识还是第一次——通常来讲,见识的话也就只有一次机会。
他挣扎着被拖到某个空旷的厅堂里,从陈设来看,应该是传说中的赎罪司了。他精神紧张,手脚出汗,四肢发麻,呼吸浑浊地等着。
不多时,两个穷凶极恶的大汉走进来,不发一言,明叔也不知道其中哪个是毛阎王,哭叫起来:“毛大人冤枉啊……”
大汉们并不说话,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具尸体。
明叔加紧时间喊冤,最后其中一人嫌吵,道:“闭嘴吧,毛大人还没来,你省省力气。我们只不过是助手。”
明叔吓得快失禁了,毛阎王到底是如何凶恶之人啊,豢养的两个手下都这么厉害了。
两个助手开始生火,烧水,一边聊天。
“听说了吗?毛大人好像……”后面就是压低了声音耳语。
“难怪他今天上午没来点卯,还以为是身体不适。”
“其实这事是迟早的,毕竟对方是公主嘛,宫里面也早就传出消息来,被埋在鼓里的就只有毛大人吧。”
“说来说去小侯爷艳福不浅,嘻嘻。”
两个人嘁嘁喳喳低声唠嗑不停,突然有人进来道:“毛大人到。”正是毛夷泰的小厮阿木。
两个助手连忙住嘴,低头,站到一边。
毛夷泰已经换好了衣服随后走进来。
明叔扯开嗓门喊:“毛大人!毛青天!小心是冤枉的!”
毛夷泰道:“太吵了,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明叔以为他在发出警告,然,竟不是,是命令。
两个助手依言上前,用专业工具将这个小偷的舌头个了下来。
毛夷泰的状态不是很好,眼圈发黑,眼睛发红,说话的声音也哑哑的,他竭力做出和平常无异的样子,用加倍的工作来抚平内心的创伤。
另有一个助手得到毛夷泰眼神的许可后翻开卷宗道:“犯人名叫张驴儿,外号明叔,惯偷,京城人士,于昨日偷得西山大营散骑校尉的钱袋,挥霍一空,情节严重,影响恶劣,现由府衙移交赎罪死处罚,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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