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是有人助他了。”皇帝冷哼了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以前自己是得宝贝着他,可如今老八回来了,而且才学兵法远远超过太子。最不能饶恕的是,他竟然提前想要起兵夺得皇位,而且还勾结这些年来就蠢蠢欲动的西夏,准备嫁祸刚刚回宫的弟弟?!
聪明如杨丞相怎能看不出皇帝眼里的意思。于是他重重摇了摇头,也退了
回去。
“老将军。”皇帝挥了挥手,太监将那把镶着两颗红宝石的匕首推到了王将军面前,“这把匕首,你看着可是眼熟?”
“这——这——”老将军很是激动。他咬牙切齿地指着它,道,“启禀陛下,末将就算化成灰,都不会忘了这个的!这是西夏李氏血脉的标志物,几个月前来京的李继捧身上带的匕首和这一模一样!”
“李继捧已经身死。如今这匕首的主人,只可能是他的族弟李继迁!”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转向李双宸,“宸儿,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
试探来了。
如果直接推到太子身上,则说明自己用心险恶,大家便都会猜测自己与太子势不两立,这次回来,是为了夺权、陷害他,于自己往后的行事和威信都不好;如果左右而言其他,又显得自己毫无分析判断能力;当然,更不能表现出对西夏特别多的了解,否则会让人以为这匕首可能是他陷害的,却也不能太少,让皇帝以为自己不关心天下、不关心外族。
“回父皇,这些日子,全国各处,凡是进出城府,都要与画像对照一番,才能被放行。不管他有没有得到过其他人的帮助,儿臣以为,这李继迁定然不是如他的哥哥一般无用。他起码善于伪装,能骑善射,而且扮起汉人,几乎以假乱真。”
皇帝和两位大臣频频点头。皇帝更是赞许地抚了抚胡须。
“据儿臣所指,银州和庆州两州的守将,曹光实曹将军,能征善战,英武有力,一把大刀更是无人能敌。但儿臣只在京城和郑州两处往返,从未去过西夏边境,还请老将军详细描述一下这位将军,可好?”
老将军点了点头,开始简略叙述了一下当年的岁月。当年是他一路提拔这个武状元成为将军的。曹光实心直口快,什么话都抢先说。但陛下爱才,便没有和他多计较。后来他去银州和庆州当将领,号称宁夏大将军,这些年来西夏一直蠢蠢欲动,但慑于曹将军的威风,不敢始终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前些日子,曹将军似乎听从了什么人的言论,说是西夏的李继迁要谋反——这是有迹象的。他前几年在西夏,强娶了好几位当地豪强的女儿为妻妾,势力一下子壮大了不少。须知西夏本是一盘散沙,虽然人民能骑善射,但实在是乌合之众,群龙无首。而李继迁则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联姻,统帅群龙,准备起兵征宋,自成一国。
曹将军本想出其不意,于是潜入西夏,袭李继迁与斤泽,捕获了他的妻子和母亲为人质。李继迁诈降,引得他去了葭芦川,却安置了伏兵,曹将军战死。
“据说曹光实虽然是个猛将,但是疑心重。必须要有特别的人才能取得他的
信任。他平时不该就这么听信他人的言论。”李双宸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脸沉思的模样。
皇帝又是一声冷笑:“除非,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信物。比如这把匕首?”
“父皇,还不能这么妄下断言。且不说那人是谁,也许是他的探子?打探的消息也确实属实,而曹将军便听信了,然后遇到李继迁诈降?”
“这个可能恐怕不大。宸儿你可知道,曹将军离开前,便将虎符给了别人。”
“那个人是——”杨丞相吞了口唾沫,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太子。
“当时府邸内的人都死了,而虎符在兵部尚书刘涛手里。刘尚书武功高强,把他们全部杀死也不是不可能。”谁都知道,刘涛是太子的心腹。
“而李继迁又是在去汴京的路上逃跑的,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昌儿,你真是让朕好生失望啊!”
跪在地上的人额头青筋跳动,他抬起头,争辩道:“父皇,儿臣冤枉!分明是赵双宸这个——刘大人他不可能——”
刘大人一直在朝中待着,自己也从未让人通知他去“通敌”,难道是他背叛了自己?!
“住口!在大狱里,刘涛亲口承认的,又亲手将兵符交了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说?更何况这匕首,只有西夏李氏的嫡系子孙才能佩戴,如此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会轻易得到?你勾结外族,里应外合,还想嫁祸给你弟弟,真是……唉!”话已至此,皇帝实在是气恼,只得重重地一拍桌子,旁边的宫女立刻上来给他顺气。
两位大臣皆是扼腕而叹,王老将军则是一脸愠怒,但对方是太子,又是在皇帝面前不好发作,只好涨红了一张老脸,一个字也不不说。
王将军曾经亲自带兵远征西夏、辽国等蛮夷民族,因此对于勾结叛党之人,他是无比憎恨的。自己辛辛苦苦保卫的国家,就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此刻再说说沈扬欢那边。
前一刻还倚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听到通传后,立刻变回了最平常的模样。表面高深莫测地打发了那人,然后冲自己调皮地挑了挑眉,志在必得地进宫去了。他离开之前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神秘兮兮地问:“你想不想进宫看看?”
“做什么?”普天之下估计只有一个人认为李双宸是鬼点子多,其他人,了解他的都会认为他是诡计智谋多端吧……
“当然是有事做。你可别给搞糟了。”扔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总是隐隐感觉到,事情并没有自己之前想得这么简单。
他不能让他出事。
傅采,你到底在哪里?
“掌门师兄还是执意要帮他们?”沈扬欢刚刚捏了个诀,使了土遁到归阳派的墙外,却听见
墙内似乎有人在说话。他立刻飞身跳到就近的一颗树上,繁密的枝叶顿时遮住了他的影子。
远远望见两人,傅采一改常态,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而萧寒则如往常一样,一身的棕衣。
他怎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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