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聂大人!”郭孝如冷声质问,“聂大人你口口声声辩称自己冤枉,可如今好端端站在这儿的是你,相反人证却是叫你给‘就地正法’了!你说,到底是谁杀谁灭口?”
聂玉棠定定望着他:“郭大人你要暗示什么?”
“……”
郭孝如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转而向李朝钺敬言:“微臣斗胆,怀疑聂大人是真正的幕后主谋,杀人灭口的人其实是他。”
“何出此言呢?”
“那人证死了便不能指控聂大人,无凭无据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聂玉棠好笑的反问:“难不成你以为云大人会帮着我撒谎?”
“这世上谁都不敢说自己足够清白,更何况…”
郭孝如默默打量一眼李朝钺,小心翼翼的说,“今日微臣刚好耳闻了聂大人和云大人的那点儿…实在是有辱斯文,不堪入耳…恕微臣”
见李朝钺微微蹙眉,郭孝如赶忙及时打住,不敢再多说。
“那那个武举人呢?也是我收买的?”聂玉棠又问。
“很难说。”
聂玉棠耸耸肩:“既然郭大人无论如何都认定坏事是我干的,这事儿也不用查了,直接让皇上发配我去苦寒之地便是,或者处以极刑,以儆效尤…”聂玉棠自顾自说着,全然不顾李朝钺的脸色,直到李朝钺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够了!”
“臣有罪!”郭孝如赶忙跪下。
李朝钺揉着眼头:“两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这件事各有各的理,目前暂无证据证明是聂大人行凶…”说着,心疼的看向聂玉棠的脸,放软口气:“凑近了来让朕瞧瞧。”
聂玉棠过去,向郭孝如提议道:“郭大人,人人都知道我聂玉棠就靠这张脸吃饭,你不如过来看看我是真的被人行刺还是假的?”
郭孝如确实有些疑问,便一同凑过去细细打量,果真看到聂玉棠脸部扭曲的十分惨烈,为了检验他的伤势,甚至还动手掀开一些白绷带,那下巴,是真的脱臼了!于是挫败的垂着两手站到一边,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李朝钺盖棺定论:“眼下先不论王鹏之事所属真伪,聂爱卿确实是受了伤。郭卿如若还有疑问,不妨协同刑部或大理寺一起彻查,想必玉棠必定会协助你的。”说着看向聂玉棠,“爱卿也想早日找到真凶还自己清白是不是?”
“当然。”聂玉棠补充道,“其实那带头行凶的首领虽然被杀,他手下几个喽啰却是被生擒,目前已交由京兆尹看管。另外,救了微臣性命的武举人确实与微臣不认得。这些,皇上一查便知。更何况还有醉仙居成千百个民众,替微臣作证…”
李朝钺眯起眼:“爱卿啊,醉仙居是何等风雅之地啊?朕竟不晓得?是和六艺会馆一样的地方吗?”
“呃…”聂玉棠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官员白日宣淫…”
聂玉棠赶忙伏地哀嚎:“微臣冤枉!是夜里,不是白天!!!”
李朝钺黑脸道:“罚俸银一个月…”
“皇上——微臣冤——!”
“两个月!
”
“谢皇上,若再无其他吩咐,微臣告退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聂玉棠扁着嘴跑了出去。
外头槐花黄,桂花香,聂玉棠背着手一个人慢悠悠的踱到了御花园,往小石桌旁一坐,单手撑腮,数着借气生根的凌霄花,一朵,两朵,三朵…渐渐,眼皮有些沉了。
半晌,有一个人影靠近,行至聂玉棠跟前,修长的身形遮住了顶上烈烈炙热的光,俯□,长长的碎发垂落,就这样拂在聂玉棠脸上勾起些许轻微的痒,他仍旧是闭着眼,却开口埋怨道:“这么慢…”
那人道:“唔,叫大人久等了,下官真是过意不去。”
声音动听,如炎炎夏日里饮下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舒服。
聂玉棠睁开眼,对上云逸之含笑的眸,咕哝道:“我的脸不会走形吧?你确定能恢复原样?”
云逸之笑而不答,只默默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下一刻聂玉棠便感到下巴升起一股烘热,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咔擦’,他的骨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聂玉棠咬了咬牙,吐了吐舌头,再动一动脖子之后仰头望着云逸之满意的笑:“啊呀小哥你的手艺真不错,以后失业了还能去乡下做个大夫什么的。”
云逸之还维持着站立俯身的姿态,将他谄媚的情态尽收眼底。答道:“我本来就是山间乡野的赤脚郎中,还是大人带我回来的,大人自己忘记了…”说完,在聂玉棠身旁坐下。
“嘿!没忘没忘!”聂玉棠侧过脸来看云逸之,“我说这位小哥,聂某的这副德行适才就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怎么小哥你竟能欣赏这么久?”
云逸之一愣,而后鼻子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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