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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住他的不是别个,也不是李朝钺本人,而是时时跟在李朝钺身后的暗卫红鹤。

红鹤一把拉住他的马车,着急的喊道:“聂大人,皇上不好了。”

聂玉棠一惊,仍自端坐在马车里,他怎知这不是李朝钺派人前来试探,好戳破他偷天换日的行径。

红鹤却说的条分缕析,头头是道。说李朝钺深更半夜私自出宫来见聂大人,结果被刺客逮住机会,一剑穿心。

霎那间,聂玉棠的一张脸失尽血色。

红鹤还嫌不够,演绎的绘声绘色,同时还兼有些语无伦次,使得聂玉棠完全不疑这其中有诈,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见了,仿佛天都塌了下来。他的所有怨啊,恨啊,不甘和愤怒,之前时时刻刻都在啃噬着他的心,此刻却不知被抛到哪个角落。

然而,总算还有些微弱细小的声音,在怯怯的提醒着他,他今日是要赴约的,为此,聂玉棠决定在去皇宫的半道上,令马车于醉仙居巷口那棵大树下停住,容他与那人见上一面。

红日东升,淡淡的柔雾般的金粉色落在树冠上,将聂玉棠的脸笼在一片模糊阴影里。

身形是从未有过的落寞,仿佛有重担挂在肩头,就要将他压垮了。

云逸之匆匆赶来,走的气喘吁吁,但站在街角不远处,见到聂玉棠的那一刻,他还是开心的笑了。强忍住身上的痛意,向聂玉棠走去。

只是还未靠近对方的身边,却听到一把凉凉的声音,夹在风里,飘渺的传入自己的耳朵。他凝神细细听来,是一句‘对不起’。

云逸之蓦地身体一斜,险些要栽倒下去,好在用剑支撑住了,喉间一阵干涩,快要透不过气。

四月初八,四月初八。

他们说好的。

>  最后关头,聂玉棠却反悔了。

于去向皇宫的路上,半道跳下马车,在这里等着云逸之,就是为了先同他说这三个字,对不起。

云逸之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发白,像是要挣断了。

他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他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回到聂玉棠身边,到头来等待自己的竟然只有聂玉棠的一个背影。

这道背影,堵住了所有的可能。他们的江南,他们的雨,新醅小酒,桃红春绿,醒来时我尚年少你未老的约定,眼看都要成为一场幻梦。

可他还是不死心,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聂玉棠身侧,想要看他一眼,问问他是否真心,或者让他看自己一眼,只一眼…未曾料想,自始至终,聂玉棠一直背对着他,哪怕他已走到近在咫尺的距离,哪怕近的几乎能触到对方的背脊,也没能看到熟悉的眉,熟悉的眼,仅仅是看到聂玉棠轻轻抬起手,指尖顺着树干斑驳的纹路轻轻游走,像在细数过往的伤痕,一边低声呢喃道:“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儿多年,一切都成为了习惯,该要怎么办。逸之,我是真的想走啊,奈何心却不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云逸之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楚。早在江南回来之时,他便有些担忧,怕聂玉棠好了疮疤便忘了疼,现在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再没有多余的话,他将那把折扇轻轻塞回聂玉棠的手里,转身默默离开。

聂玉棠的额头抵在树干上,身后响起的是云逸之的脚步声,正在渐行渐远。

他自问不是一个三心两意,心猿意马的人。可他对云逸之的感情是真,对李朝钺的不舍也是真。即使在面对陆世安一事上,他都断的果决分明,绝不拖泥带水。然而在云逸之和李朝钺之间,他是真的无法取舍。说再多也于事无补,说再多也不过是为自己的负心辩护,不如不说。

他也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能。倘若此刻回过头去…他是真怕自己会心软,会在李朝钺濒死之际,和云逸之远走高飞。

当然他也有千百个理由可以让云逸之留下来,但那对云逸之而言,实在是不公平的。

他聂玉棠不能这样自私啊。

所以尽管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舍,聂玉棠到底是没有开这个口,他的手指在云逸之离开时,无可遏制的微微颤抖,却也只是任凭他的衣袖就这样从自己手边轻轻滑过……

原来,该要一刀两断的并不是他和李朝钺…

原来,到底是低估了自己对李朝钺的感情啊…

☆、帝都清歌

殊不知聂玉棠所慨叹的天意,乃至今日这逃亡路上的横生枝节,其实不过是一场戏。

人总以为自己是戏里的主角,以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却永远不知道编戏的人,才是所有人的主宰。

若说聂玉棠其人,向来锱铢必较。那李朝钺便着实可以称的上是算无遗策。

他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尤其是本来属于他的东西,有一天要逃离他的掌控,更是万万不能。

这一场大戏,启承转合的关键全在与聂玉棠听到李朝钺遇刺的消息后,会不会主动来自投罗网。

若是来了,那么李朝钺只要抓一个云逸之便可。

若是不来,那李朝钺的守卫们也已经将京华城堵了个严实,要将他们一同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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