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是……”馒头慌忙摆手,“这是你爹娘给你的,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馒头哥哥你是随便的人吗?”桂花糕歪着脑袋说。
馒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手忙脚乱不知说些什么好。
“唉,你帮我收着吧,就当作我给你留个念想。”桂花糕硬是把荷包塞进馒头手里。
这么一个荷包在手上,瞧着绣在上面金灿灿的桂花还挺精致,馒头有些脸红,摸了摸自个儿光溜溜的脑袋,不好意思地掏出一个竹笛来:“我路上走着无聊,自己削的,虽然难看了点,但音还是准的,你别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呢。”桂花糕忙拿过竹笛,“馒头哥哥是除了爹娘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他好奇地把玩着竹笛,时不时吹几个音,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馒头觉得自己实心的面粉芯子暖融融的,一时间似乎忘却了这个乱世中的忧愁,努力弯下圆圆的肚子,教桂花糕吹个曲子。
老青团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第二天就要提着桂花糕上山去。桂花糕眼泪汪汪趴在馒头肚子上,硬是被老青团拽了走。
被老青团这么一闹腾,馒头原来有些伤心,现在反而觉得这个老青团真心想教好桂花糕,安心了许多。
临走前,老青团扔给馒头
一叠像云片糕一样的东西,拿到手才发现是一册长得像云片糕的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馓子兵法》。
“这是我朋友麻油馓子写的,可惜那老家伙想法多志向大却没人赏识,最后郁郁寡欢就这么走了。你若是个有志向的,就拿了这个去,帮老馓子承个情。”
说着,老青团就嗖的一下,提着桂花糕不见了。
远处遥遥响起桂花糕的喊声“馒——头——哥——哥——再——见——”,不断回荡在山涧。
馒头握着馓子兵法,向油饼家告别,走出了这座深山。
他相信在不久,一定能再次见到桂花糕。
可是馒头却料想不到,这个“不久”,竟足足“不久”了五年。
话归正题,且说那日馒头出了油饼家,一边研读麻油馓子的遗作,一边找活干。
可是乱世之中,保命都来不及,哪儿来的活给你干?
倒是有一个地方有活干,还是没征求馒头个人意见,就强拉了去的——军营。
被强拉了去的军营,统帅是个虾饺,操着一口软绵绵的吴地口音官话,每次开口都让人着急。
馒头一开始在里面干伙夫,他肯吃苦,人又踏实,做出来的饭实实在在,给士兵们打饭也不缺斤少两,大家人人碗里都是公平的,所以很得人心。白天路过操练场,还有一群人向他打招呼,喊着:“馒伙头,今天吃什么?”
其实每天吃的都一样,不是干的就是涝的,不是面条就是米饭。
闲下来馒头就琢磨馓子兵法,一开始还是阅读理解阶段,后来慢慢地,有了些心得来。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个伙夫,一直到过完年后,依旧是个伙夫,还是个过年煮猪头的馒头伙夫。
过年的时候,馒头蹲在大锅边上煮猪头,惦记着不知桂花糕怎么样了,长大了一岁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爱哭鼻子,过年的时候又在哪里做着什么呢。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的答案,他将那个荷包贴身藏着,从没打开过,他和那个时候的桂花糕一样,再沉再累也在怀里揣着。
馒头真正开始人生事业的,是过完年后的春天,那时龙须面将军坚守京师地区,被四方讨伐。虾饺占据南方大部分地区,大有北上先和胶州的糯米鸡一决雌雄的心意。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馒头趁此献上一计,虾饺大喜,又有些担心,遂派馒头带领一路小队先出发试探,万一失败了也损失不了多少。
结果不知道是馒头的运气破表,还是小队里的士兵都爱吃他做的饭,总之以少对多,竟破了糯米鸡驻扎于淮北的军营,缴获无数补给。
虾饺心想果然天助我也,关键时刻派了个高人来,于是步步提拔馒头,对他另眼相看。
就这么一年半载下来,馒头成了虾
饺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他圆滚滚的肚子在风吹雨打下瘪了些,也不那么白了,反而像是个杂粮馒头。
可这么一年半载下来,馒头依旧没有桂花糕的消息,豆沙饼上回写信告诉他手抓饼要出嫁了后,因为战乱,也断了消息,连喜酒都没喝成,更别提知道手抓饼倒底嫁给谁。
这个时候,虾饺出事了。
☆、第八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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