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儿,那外面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墨车看她一脸高深,分明是诱自己去问,便开了口。
“公子可还记得你说要再墙根挖个池子养红鱼的事儿?他们是老爷差人来的,叫在墙下挖个鱼池,再弄个小亭子
赏鱼!”朱儿一口气说完,面儿上笑意盈盈。
“哦。”墨车只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水似的眸子平静如初,泛不起一点儿波光。朱儿看他模样,有些气馁,但也不好多说。她自不知道墨车此时满脑子都是纠结的线团儿,只当他还是那淡薄的脾性。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神马的大家请无视我。。。我是真的看到了错别字。。。
大家可以帮我捉虫。。。
昨儿个突然想自个儿是咋入的腐门,还一路不回头了~
唉,一入腐门深似海。。。
貌似最先萌上的是盗墓哥嫂,听说盗墓断香火。。。果然是真的。
不过看的第一部貌似是黑执事~
最后不乏身边莫只腐女的推波助澜,于是我成功沦陷了~
虽然文文很冷,但文文乃身外之物,四海基友皆兄弟嘛。。。
☆、生死两相隔
四月十四,钱荣十来天没来看过墨车,小池和茅草亭子已经弄好,池子大概有及肩的高度,池底垫了两尺厚的淤泥,小池的一角新种了几棵红莲,是墨车一时心血来潮要来的。池里放了十来条手掌长的红鲤。蔷薇渐衰,红药却开的烂漫,墨车每天赏花喂鱼,时不时与朱儿逗趣儿聊天,日子过得轻巧,精神倒比以往都好。
这天墨车掂了壶刚启的新酒坐在池边,有一把没一把地往池子里投食儿,瞅了瞅天色竟突然暗下来,倾盆的雨泻下来,要洗尽什么一样的疯狂狠戾。墨车坐在茅草亭子下面等朱儿打伞过来,一只手撑住亭柱站起来,纤细的身段儿不盈一握,疾风骤雨里恍若残荷般摇摇欲坠。怒泣的天幕压下来,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蔓爬上来,揪住他心脏,勒的他快要窒息,那东西狠狠缠上来,像是要与他不死不休。
墨车艰难的张大口呼吸,像一条失水的鱼,在案板上折腾翻跃。忽的一道闪电甩过来,擦着亭顶闪过,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墨车心下一紧,蓦的四肢冰凉,脚下一滑倒在池边。
“公子!”朱儿扔了伞冲过来,手脚并用地将墨车扶起来,拿眼睛全身上下扫一遍才轻嘘一口气。
“公子吓死我了,可伤着哪儿了没有?”她这么问,便大概是确定了墨车上下没什么明显的伤处。抬眼一看,方觉有什么不对。墨车脸色惨白,神情呆滞地盯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翠色扳指。朱儿见状,赶紧拾回扳指塞进墨车手里。
“公子,公子。”叫了两声,见墨车不应,便愈发着急。
“公子你别这样,这扳指碎了,还是能补好的,叫老爷差人拿去给城里最好的师傅,是能修好的啊。”朱儿大力摇了摇墨车,触手的肌肤僵硬冰凉,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朱儿?”墨车好容易回过头,眼神怔怔的盯住朱儿。朱儿见他肯应自己,已是万分喜悦,虽然不知是什么事儿,却也狠命地点头。
“今儿什么日子了?”墨车生涩地开口,声音低哑。
“四月十四,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啊公子,你别吓朱儿,我们回屋,回屋再说好不好?“朱儿伸手去搀扶墨车,陪着小心,语气里全似哄骗不知事的孩子。
“补不好了啊,碎了就是碎了。”墨车的眼神突然回了神采,朱儿大喜,手上加了把劲儿,却被墨车一把甩开。他豁然站起来冲进雨幕,在池边拾了一把前些天落下的铲子又跑回来,手中的扳指滚在地上,又成
两半。墨车一下子举起铲子,身体却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
朱儿又被墨车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张口大喊:“你干什么呀,公子,你!”
墨车却恍若未闻,话音撞进雨里倏尔涣散,铲子重重落下来,碧玉坚翠亦瞬间化为齑粉。
“墨宇…你死了…他死了…我不是……”末了,墨车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模糊不清的声音混着雨声,竟显得凄恻异常。朱儿直起身子仔细听,也并不太清晰,只听到半句尚且沙哑的厉害。她刚要站起来,墨车忽的一口暗血喷出来,星星点点的混在雨水里,摇摇晃晃的软倒在她身边。
***
想起来了,一瞬间似噩梦惊醒,那感觉战栗异常,却带不起身体的任何感官。
扳指,毁了,只想教心底里那抹遥不可及的希望彻底覆灭,然后死灰里生出另外的生机来。
可惜不能。
有个影儿,在黑暗里晕着淡淡的白光越走越远。走着走着,却猝然回头,淡漠的眸子望着他,无奈的摆了摆手,将唇移向他耳畔。
”别再跟着我了。”他说。音调里毫无起伏。
他摇摇头,倏尔抓住那人的衣摆,指节隔着薄薄的衣料抠紧手心,却忽地发现那人像雾一般散了,他惊出一身冷汗,抬头,却又见那人在前方不远处回头看他。于是他紧行两步上前,再抓,再散,又抓,又散。反反复复十几次,那人却总在前方不远处回头看着他,淡漠的眸子罩过来,叫人全身发冷。
“墨宇。”他听见自己叫那人名字,但那人并未应他。那人一转身,就是铺天盖地的绝望,他觉得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法压过来,叫人无法喘息,叫人绝望,叫人欲罢不能。抬起手,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势不可挡,那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在无边黑暗里缩成一个小点。这隐隐叫人觉得,什么结束了,什么丢了,在心里生生剜出一块空洞,不大不小,却刚刚好不会流血,也不会结疤。他坐下来,捧着这缺了一块的心脏,突然觉得很难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纤,此时却成了锋利的刃器。他从心上又抠掉一块,填在空洞里,没有填满。再抠一块,又填,又没填满。那空烙烙的小眼儿像个无底洞,被他左挖右填,好容易填上了,捧起一端详,那一颗肉球样的东西,早已斑驳不堪。呵,他自嘲地笑笑,那笑容黏在脸上抹也抹不掉。
他不自在,可越不自在,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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