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这你可就说得不对了!要知道这世上不学无术却依旧懂得尊师重道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他们仅仅只是没有知识,可是你却不能否认他们不懂道德伦常。”
“既然于兄都已经说了不学无术,没有知识,那你又如何知道他们能懂道德伦常?要知道道德伦常那也是先人传下来的知识呢!”
“为人者在世,生下便有人带着学习这世上的一言一行,言行,这些都是人之天性。同之,道德亦也!还是说,叶兄生下便自己能言善道,有德有才?既是如此叶兄早该位列朝堂,为圣上分忧解难去了罢!如何还在此地与我等谈道德伦常?”
说完站在姓于的那一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而姓叶那一边的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满脸愤慨,还有的淡定品着茶。
宁国政治一向开明,允许文人墨客言论自由。只是得讲究个度,毕竟皇权不可犯!
“那名叶姓书生叫叶祁贵,乃当朝国公府的五公子。而那于姓书生则是南州有名的才子,于斌,人如其名,能文能武,好行侠仗义。而其人,最善丹青。老夫曾有幸观过其画,确实不错,可以说是天生的画师!”摸了摸那把长胡子,看了眼点头聆听的孙佩之,又问,“对于他们刚才争论的问题,你如何看?”
孙佩之放下茶杯正想回答时,那边却又开始吵嚷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只见那个姓叶的不服气地拿着折扇指着于斌的鼻子道:
“为官?哼!若不是本公子想着公平竞争,早上去为皇上效劳去了!怎么会跟于兄一般学着书生意气,只凭一张嘴来激扬文字、指点江山?何况本公子出生世家,做个小小的官又有何难?”
于斌却十分淡然地将眼前那把折扇轻轻挥开,哂笑一声道:
“既是如此,叶兄不如说说为官之道。于某定当洗耳恭听!”
“哼,”叶祁贵“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扇面上提着四个字——清廉为政,轻轻摇晃着,笑意悠悠地说道,“自我出生起,我爹爹便常叫我以后若是为官了,一定要忠心为首,清廉第二,执政为民是为三!”
“好!”
“叶公子说得真是精僻啊!”
……
掌声四
起,叶祁贵笑得更为得意。
“叶兄说得有些道理。”
于斌依旧淡定如水。
“不知于兄又有何高见呢?”
“高见不敢当,我只知,为官若不为民办事,那便是空在其职!”
“说得好!”
于斌说完后,只有一个人喝彩。众人顺声一看,只见临窗与位老者相对而坐的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公子轻轻鼓着掌。叶祁贵挑眉高傲地问:
“看来这位兄台有话要说,不如说出来,给大家分享分享。”
被盯住的孙佩之见相对而坐的江渚淳微笑点点头,他便站起身来,对一众书生抱拳拱手道:
“各位兄台好,在下路州孙佩之。今日有幸来得此处茶楼闻得叶兄、于兄的高见,不甚荣幸。刚才听得两位正谈论为官之道,于兄言‘为官者办民事’,孙某觉得很在理,便鼓掌以示赞成。虽然孙某并无父母从小教导当官后该如何做,但是,历史告诉孙某,为官者,首为民!”
“切——”
一说完,叶祁贵便嗤笑出声,眼里全是不屑,
“民都是下贱之人,为了他们,那岂非要当官的都去做下下等人不成!”
孙佩之听到他这话十分不悦,皱眉正想出声,而于斌却早他一步说道:
“何为下贱之人?何为上等之人?难道这世上的官儿都是生下来的?我倒不知咱们开国皇上生下来便是皇帝,那些四处征战打下来的宁国,都是天生就是宁国!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叶祁贵被堵得无话可说,他也知晓自己说得太绝对了,可又拉不下脸面去否认,只得昂头继续坚持自己立场,“哼!那咱们圣皇为何会创下宁国?不正是因为贱民作乱,销烟四起吗?难道咱们的父母官都去帮着他们作乱?”
“既然叶兄都说了贱民作乱,那么可否请教叶兄,贱民为何要作乱?”
“他们自然是想当官,想要荣华富贵!”
“若是每个人都想以作乱之事来得官得富贵,那叶兄又何必靠叶家去当呢?怎么不去作乱来得爽快?”
“如此犯上之事,叶某怎敢做出?”
“叶家如此有权有势,叶公子都不敢,何况乎你口中的贱民!”
一语让整个茶店安静下来。
孙佩之此时不得不佩服于斌了,循循善诱将对方逼入绝境再一句一句反驳,让他输得一无所有。于斌直起身,看着窗外沉沉夜色,眼神迷茫,平静地说道:
“我爷爷为官几十年,直到死时,才悟得一句话,‘做官先做人,万事民为先’,他将这句话教给了我,希望我既能明哲保身,亦能为民办实事。可是……他到死,两者却只办得了一件。而我爹也因为这,辞官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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