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转头,见师傅一双小眼高兴得眯成了一条线,一副爱子心切、憨态十足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也就不再数落他干的那些好事。毕竟两人形同父子,加之他对自己有再造之恩,还是处处对他包容一点比较好。谢乱天见他神色舒展开来,似是体会到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便道:“这孩子也苦命,生来就流离失所,要不是我把他捡回来,还不知会遭什麽罪,既然他来到了这里,从此就是一家人,你也算来得正好,给这个小屁孩取个名字,以後唤起来既亲热又方便。”
沈擎苍当然不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看这孩子根底不错,相貌不凡,干脆就取个大气的名字,古来有大鹏展翅,一日飞万里,不如就用个‘鹏’字。”
谢乱天双眼一亮:“徒儿啊,你都三十好几了,也没娶老婆什麽的,如果不嫌弃,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让他跟着你姓沈,你看怎样?”
沈擎苍摇了摇头,不大赞同他的提议:“不好吧,万一哪天他的母亲寻来……”
“没有的事,他父母双亡,你就可怜可怜他,放下顾虑,别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了。”
经过对方几番劝说,沈擎苍终於答应:“那好吧。”
谢乱天见他点头,喜悦之情不由溢於言表,又怕他再提刚才的事,便急忙转移到另一个话题:“来来徒儿,看看为师给你准备的卧室,包你满意。”
说罢,引他进了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中央铺了一张床,床铺得极为厚实,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珍贵动物的皮毛,地上也铺了一层波斯毛毯,墙边排列着各种漂亮的花瓶,花瓶上挂着不少字画,全是古人真迹,“从此以後,沈鹏就跟着你住,小孩子不懂事,你要多照顾他一点,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小家夥长得比亲生的还要像模像样,瞧,这脸蛋,多粉嫩多可爱,身子骨也健康……”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章 晚节保住鸟~
见徒儿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谢乱天知道是嫌他罗嗦,同时也怕言多有失,便噤了声,可总觉得意犹未尽,不由壮起胆子说了一句:“总之不能让他乱跑,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这小子,野得很……”
洞口有帘子遮挡,谢乱天掀开帘子,一张笑烂了的脸往里探了一下:“我出去了,你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说得这孩子就像是他媳妇似的,不光沈擎苍忍俊不禁,连不知何时进来的陌生人也禁不住哈哈大笑。
“你来干什麽?”谢乱天回过头,朝不速之客一瞪。
那人笑嘻嘻的:“干爹啊,我来干什麽,你难道还不清楚?”
“谁是你干爹,我呸!不要脸!”
那人一身厚脸皮功夫看来早就炉火纯青了:“嘿嘿,谁不知道谢大仙是豆腐心肠刀子嘴?干爹啊,可别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就体恤体恤干儿!”
谢乱天胡子翘了翘,一脸不削:“现在有人,你改天再来!”
那人并不妥协,变戏法似地变出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掌心里:“干爹,你看这是什麽?”
谢乱天惊叹一声,昏花的老眼顿时变得炯炯有神:“这不是汉朝出土的夜光杯?”
“正是。”那人挺了挺胸膛,一副公鸡斗败巨牛的鸟样:“你看这能不能让你把那位请出来,换我一夜春宵?”
谢乱天早就欢喜得神志不清了:“好好,你等着~~~”
就这样,那可怜的猎人只耕耘了一半就被毫不留情地踢了出去,谁叫後来的金主出手比他大方?人家是这带人人闻风色变的强盗,既劫标又倒斗,好东西自然层出不穷。而就在谢乱天忙着拉皮条的时候,浑然不知沈擎苍牵着儿子在门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次他也不质问他在干什麽,而是想自己探个究竟再来拟定对策。
关着那人的地方就在他洞旁,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被锁链捆住手脚的那人浑身赤裸,被来者压在身下,压着他的人不住地在他身上耸动,手脚并用地在他胯下乱摸。这混蛋可能来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用布堵住了对方的嘴,怪说不得听不见半分声响,这狗日的!沈擎苍正要上前阻止他的恶行,肩膀上却多了一只手,刚转身,就被点了穴道,只见谢乱天盯着他,神色极为严肃:“徒儿,你来师傅这里做客,师傅自然是欢迎的,但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你一脚踹出去!你知道我的性子,惹得我不高兴的话,别说你,我唯一的徒弟,就连这小屁孩,说不定也要遭我毒手的!”
沈擎苍又气又急:“你到底和他有什麽仇,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有什麽事,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难道非要……非要赶尽杀绝?!”
谢乱天道:“仇,倒是没有。梁子,肯定结过。再说我并没要他的命,怎麽说也给他留了条活路,何况他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我能不要点好处?何况还有个小屁孩要养呢!我容易麽?”
沈擎苍哭笑不得:“就算这样,成天你家里上演男男苟合,你难道不觉得恶心麽?长此以往,孩子都被教坏了!”
谢乱天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谁说他是男人?”他两眼贼贼地转着,“你听说过轩辕一族吗?这一族的人生来体质就有所不同,下面不仅有男人的东西,还有女人的淫器,不然这些家夥怎麽这麽喜欢呢?一是他们从未见过,来尝尝鲜,二是追求快感,寻求刺激……”
话未说完,‘嫖客’就出来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过脸上多了一抹五指印,谢乱天走过去,不冷淡也不热情:“怎麽样?今夜,那小蹄子可骚?”
那人只是猥亵地笑,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样。
沈擎苍极其反感,要不是无法动弹,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谢乱天也知道他不待见,便三言两语打发他走了。
这一夜,师傅俩没说一句话。半夜的时候,待老家夥睡熟了,沈擎苍偷偷摸到那人的洞里,他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放了,可锁链太坚固,他爱莫能助,便想在另外的方面帮帮他。
黑暗中,男人蜷成一团,正簌簌发抖,听见动静,浑身一颤,头抬了起来。怕他出声惊动了谢乱天,沈擎苍不敢靠近,只回头取了些御寒的东西过来,远远地丢在他身上,希望能替他保暖。男人住的地方实在太过寒酸,身下只垫了一张薄薄的烂布,不远处的碗里也是猪都不看一眼的馊饭。沈擎苍将碗洗干净了,放了些肉在里面,又添置了水碗,一切安排妥当,才回到床上,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他忍不住又去看他,谢乱天说他男生女器,但他依然不知这是什麽概念,在他心目中,他就是个男人,并无半分淫靡,也不惹人唾弃。男人仍旧昏睡着,仍旧在发抖,碗里的食物和水未动,见状,他不由有些焦虑,心想他是不是病了。过去点了他的穴道,掀开毛毯,心中不由震怒,修长的身子上尽是青紫的掐痕,很多地方已经破皮,腿间还布满了那人留下的浊液。沈擎苍气愤难当,但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和谢乱天闹翻,但是他们也做得太过分了!压抑着心头的郁闷,先给他做了清理,再给他穿上衣服,盖上被子,尔後又喂了些水给他吃。男人艰难地抿了几口,眼睛突然翻开,眼里精光乍射,不知为什麽,让人感觉特别的触目惊心,沈擎苍手一抖,差点把水打翻,再不敢逗留,放下人,慌忙地退了出去。
谢乱天也知道他给了他额外的看顾,还好也没说什麽,见他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只道:“徒儿,天气冷了,师傅下山给你添置些衣服,顺便给我孙子买件小棉袄回来。此去可能要好几天,家里你帮忙照看照看,千万别让小宝贝饿了肚子……”
沈擎苍巴不得他快点滚,不等他说完,便点头如捣葱。对於他的想法,谢乱天心知肚明,只意味深长地一笑,带上银两,便扬长而去。
谢乱天不在,他更方便照顾生病的男人,这几天上山的痞子全被他赶了出去,并威胁他们不准再来,气人的是那些家夥尽管怕他,却非要狗嘴吐不出象牙地调笑几句:“哟,这位兄台,你到底给了大仙多少好处,竟然把小娘子包了下来,可喜可贺啊,但是这不对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滋润他的人多了他才能长得更好更嫩,更讨人欢心啊~”
“滚!”
每天晚上,孩子一睡下,他就去隔壁照顾那人,说是照顾,却更像是陪伴,毕竟洞里那麽森寒,又只有他一个人,每天还要遭受臭男人的侮辱,他的心里肯定满是污血横流的伤痕,然而无亲无故,他有苦又说不出。沈擎苍可怜他,便时不时去陪他说说话,虽然男人一声不吭,有时还咬牙对他低吼,不让他靠近,两人接触的第二天还差点咬了他,但他都没有放弃,依然去接近他,安慰他,照顾他,甚至讨好他。大概是他一片真心显灵,这段日子,两人也算相安无事。可惜好景不长,谢乱天没几天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有‘恩客’上门,他又不好明地阻止(再说这人是师傅亲自带回来的),只得在暗处心疼他的遭遇。
那人进去後,他便听见熟悉的嘶吼声,是威胁,是愤怒,也是恐惧。脑海里只要一浮现他受辱的神情,心便跟着闷疼起来,那屈辱那痛苦那不甘展现得淋漓尽致,就彷佛身临其境一般。然而就在这时,那人高亢的透着狠狠拒绝的声音突然凄柔下来,变作了一声声模糊的呻吟以及让人难以置信的啜泣,沈擎苍一下蒙了,遂狠狠瞪向不远处的始作俑者,然而谢乱天正仰躺在软椅上,一脸满足的欣赏着指间的玉菩萨,边翻来覆去地看边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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