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赵桥看他咳了半天才把气理顺,有点担心地劝他。过了会陈靖不咳了,他继续说:“准确来说这里是他一个熟人开的,后来那人家里出了点事急着用钱,就把这里转给了他。”
这不是赵桥第一次和他提起自己神秘的交往对象,也不是陈靖对这个人最好奇的一次。
“要是你们有空又都愿意的话,让我们见他一面?”
“那改天我问下他。”
菜都是提前点好,他们坐下几分钟里就陆陆续续上全了。
“我好像没点笋。我不爱吃,你吃笋吗?”
陈靖端详了一下面前的菜色,困惑地说着。
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赵桥不好直说,于是换了个更容易被接受的说法。
“应该是今天采购到了新鲜的,送上来给我们尝尝鲜的。”
到了饭后的八卦时间,赵桥比了个请的手势。
“你说吧,我听着。”
他能看出陈靖并不是真的要人安慰他,只是有些东西憋太久了需要说出来,就像最初被发现了心思的自己,哪怕遮遮掩掩地说了几句,都比死死捂住要轻松。
“你知道吗?我姐从不知道哪个非洲国家研究大猩猩回来了。”因为双胞胎姐姐回国,被勒令回家住了几天的陈靖过得苦不堪言。“陈先生指着鼻子骂她疯疯癫癫,陈太太阴阳怪气,刻薄她黑得就像一块炭,丑得像只母猩猩,总之没人要。她一天十次地勒令她去美容院做美白,听到她这次只待三天就要出发去下一个国家的研究所,气得差点就扣了她的护照让她留在家里相亲。”
“我过去让他们都冷静下,谁知道他们又把矛头调转到我身上。”冷笑了一声,陈靖无不嘲讽地说:“说我和黎落交往是鬼混,让我干点正事,要么去帮我二叔管公司,要么就快点造出个小崽子送给我二叔,他们都多大年纪了还在做这种梦?”
赵桥静静听着,做了件以前不会做的事。
“你把你的决定说给你爸听了吗?”
他打断陈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还没有。”像是被按下静音键,陈靖突然沉默下来。许久后,他低声说:“我……想着陈憬难得回来一趟,我该让她在家里过得开心点。我要是说了,这家里估计能吵翻天,我需要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他就是来和他二叔讨论其中细节的。
他们又坐了会,快到赵桥的工作时间,他们必须要准备离开。
这时陈靖想起来一件事。
“你干什么了?陈太太打牌回来就说你妈高血压进了医院。我不觉得是你哥把她气成这样的。”
赵桥已经跟赵时明通过电话,知道她体内那个瘤子是良性的,保守治疗就好。
“我跟她出柜了。”
他不打算说里面的曲曲折折和各种阴差阳错,只有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见过赵太太,也知道赵桥家里一些事的陈靖自动想象出一副腥风血雨的场景,不再过多追问
“听起来我们都有点水逆。”
“什么?”
从陈靖嘴里蹦出个没怎么听过的名词,赵桥下意识就问了。
“就是星座那套,我们杂志社的小姑娘一个个迷信这个,信得不得了。上次,哎不,就前几天,还神秘兮兮地和我说最近要诸事小心。”想起这个陈靖就牙疼。“我查了下,大概是水星逆行,会导致人遇上点什么不好的事。”
他们走到停车场,陈靖开车。赵桥待会有个会议,陈靖把他送到公司楼下,说自己下午也要回去上班。
“那你最近多注意。”
陈靖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下午茶时间,严峻生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想事情顺便等人。他盯着桌上那支刻字钢笔已经有一会儿了。因为他推掉了原定在这个时间进行的会议,而赵时明还没来,所以他就显得有点无所事事。
他并不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人,他出钱雇佣那些职业经理人并不是为了让自己无论何时都处于忙碌之中。他需要做的只是监督他们处理好琐事,然后在真正决定公司今后走向的大事上做出正确决策。
这一点上他和他父亲不太一样。那位老严先生在这个位置的最后几年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他需要把每一件事都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掌心里。如果没有在这几年里过度操劳,他的健康也不会被毁坏得如此彻底。
从他回国接过他父亲的担子到他把严家绝大多数产业牢牢攥在手里,他花了好几年时间,除掉的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的人都有一个半加强连,这才换来了现在的大致上相安无事。
这几天里陆续降了几次温,他和赵桥没事,但是听何伯说,他父亲因为下楼散步时吹了风,从轻微风寒发展到高烧不退,目前来看情况有点麻烦。
昨天傍晚,服务于他们家的律师给他打了电话,说是他父亲从昏迷中醒来后又一次修改了自己的遗嘱。虽然具体修改了什么律师出于职业道德不能透露,但是大体上来说和他的配偶有关。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过去了莫约半个钟头,姗姗来迟的赵时明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抱歉,我来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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