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璃神情狐疑的看着我，在他的目光下，我只能用傻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他要旧话重提的时候，我只有转移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像是“看，今天天气不错！”实际情况却是阴飕飕的风从石洞顶的缝隙钻进来。又或者是“看，这里有老鼠！”其实呢！那是块不会动的石头。
“好了，小夜。”在我第N次的耍宝后，子璃无奈的制止我。
“我不问你怎么会恢复得那么快，只是你要向我保证，你绝对不是用杀戮的方法练就的，可以吗？”
“我对天发誓，我夜依的修行绝对不会用杀戮的方法！”我慎重的起誓道。
“那就好。那些逆天而为的人，最后都……”子璃应该是想到些什么可怕的景象，一下把我抱紧。从他身上传来阵阵的颤抖，让我连句玩笑话都说说不出口，只是静静地让他抱着。
“你这几天就先住在这里。这几天要召开掌门人大会，大约要十天左右吧！”平复了情绪的子璃和我并肩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
“十天？好久哦！”我把脸挤成一团，藉此此来表达我的不满。我才刚恢复人形耶！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快恢复了，窝在子璃的衣服里多好。
想到那段日子，我是连在睡觉时都会偷笑出声的呢！
“小夜，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白痴啊？还有，口水流下来了。”甩给我个白眼，子璃对我的古怪表情己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
“嘿嘿……那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我打哈哈地傻笑两声，问出我最在意的问题。顺便把整个人都靠到他怀里。
“可能最近都来不了吧！”任由我放肆，子璃反而主动的揽住我的肩，让我能舒服的靠着。
接着的几天，子璃虽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会过来找我，可时间总是待不长。
好在子璃和门中的师兄弟，关系并不是很密切。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加上大师兄的身分，除了他们那个没感情的师父外，谁都动不了他。
说到他那个师父，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怪胎。子璃的父亲是千年狐妖，作为道士，你除妖也是尽职，但法外容情也不是没有啊！
杀了子璃他爹还要追杀他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结果弄得人家难产而死，最后只好把孩子抱回来养大，还把实情说出来，这不是摆明着要人家来个弑师之罪嘛！还要背上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还好我家子璃自小个性就是个冷字，也没做什么太大的挣扎，就是说了句：“我替你办完一件事，之后就两不相欠。”便下山除妖夺内丹去了。他那师父也没怎么拦他，每次子璃带回去的内丹他也照收不误。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师徒俩都是怪脾气。”我对着水里的影子做看鬼脸道。
“小子，自言自语发什么疯呢？”一张袖珍的脸从我鼻尖底下钻出来。
“老头！”那小老头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自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大荒经》的书精，偏偏要自称为书圣。
也许书妖都有这么个想高人一等脾气吧！但我就觉得叫他老头更合适。
“小子哎！说过要叫我书圣！算了，先看我今天给你带谁来了。”把我领到放包裹的石壁旁，看到他小小的手臂一挥，从包裹里又冒出股轻烟。为什么说又？想当初，他不就是这么冒出来的嘛。
“老头啊！你朋友来看你啊？”想当初他就是这么来的。
“笨！看清楚！”显然他老人家没听过这话，跳到我脑门上就是一捶。
捂着被打出来的肿块，我再看向那团烟。
那烟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断地互相吞噬，再重生，吞噬，重生，颜色由淡转深，渐渐地一个人的样子。
“牡……牡丹？”我用颤颤地手指着那渐渐看得出样子的烟雾。
“她……她……”她了好几个，就是没下文。
“她什么呀？我看这小妖挺好的，还替你挨了一下，就想着帮帮她。可惜啊……”
“你能帮她恢复原身？”全然是不敢置信的口气。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是……”
“哇，老头，还等什么，快点帮她啊！”我兴奋地就想扑上去抱住他。但是由于身材问题，在半途中给硬生生地停住了。
“听我说完！”飘到我摸不着的地方，老头心有余悸的发着颤，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本来她是没指望了，不过嘛……”人影里发出两声嘿嘿的好笑。
我立刻见缝插针地拍马屁道：“是啊！可是她有福遇见了您老，不是？您老可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书圣前辈，是不是？”
对于牡丹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
如果我能力强一点，也不用牡丹用血来……总之呢，能帮牡丹的，绝对不放过！
“那当然！”老头显然对这话很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诚不欺我！
“想她恢复也简单的很。现在，她的原神都汇聚在她的内丹内，现在只要让她继续吸收灵气，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实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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