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舌,牡丹一个隐身就走了出去。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我不禁莞尔一笑。不过,那个声音怎么听起来熟悉呢?
“小夜,早上了,起来啦!要开工啦!”温暖的被窝再次难逃牡丹的魔爪,被一把掀开。
“牡丹,在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边求饶,我一边企图抢回被子。
“再赖床,我就冷水伺候啊!”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洒了几滴水,让我先体验一下水温。
“好了啦,起来了。”
“快点,今天几个客人快到了。”等我穿好衣服。牡丹在我柔顺的头发上,梳了个小的发髻,以一根青铜钗子固定住。梳妆妥当,我便移步走进客房。
“公子,久等了。”如往常一样,我先打了个招呼,便准备重申规则。
“等等。”牡丹突然拉住我。
“他不是今天的客人。他是昨天那个闹事的!”牡丹在我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脸十分的熟悉。
“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狗魂!”他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没认出我来。
“我听说,这里的花魁貌若天仙,所以才来看看。”
“夜依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我摆明下逐客令。反正他也不是按规矩来的。算来,还是捣乱的人呢!牡丹立刻会意的准备赶人了。
“本来以为是怎么漂亮的人呢!原来只是个不敢以貌示人的人。”轻视的眼光在我的身上绕了圈,最后停在我蒙着纱的脸上。
“说不定,面纱下面是……一张丑脸!”话音未落,手里的长剑便向我的面纱挑来。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个侧身逼开长剑,顺势跃出窗子,再绕着窗外的旗帜而下,落到街上在绕过对面的房顶。韩柞果然不肯放弃,随后跟了出来。
几个圈子绕下来,他便被我甩开了一段距离,正好可以看到我,却没办法追到我。
当着他的面,我贴上张镇妖符,跃回窗子里,关上窗。可以听见他撞上窗的声音。
“牡丹,告诉那位原本的客人,夜依这里,不欢迎他。”居然把见我的名额卖给人家,看来是我的魅力不够啊。不知道那些小鬼的本事怎么样。
我打算验收成果了。
于是,三天后,满香阁多了几位头牌。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比我适合这行,没多久,要见我的人也少了。我的工作越来越轻松了。
不过,牡丹可是越来越忙了。因为啊!几个小鬼可都是她在代理的。
半年后
“啊呀,这不是李员外吗?今天有空来?还是找小红?”我在门口看着人进人出的,瞄准几个有钱的大老爷打招呼,顺便也“体贴”的把他们带到他们的老相好那儿。在这半年了,什么样的丑态我没见过?见风使舵我是练了没有十成十,也有八九成了。眼角看到本地的大商人进了门,赶快又迎了上去。
“哟哦!这不是贾三爷吗?今怎么有空来?”
我连忙打拱作揖:“想必又赚了笔吧?您可要多来照顾照顾我们家妃翠啊!她可是对您老念念不忘啊!”说着就把他往妃翠的房迎去。
“呵呵,好说,好说!”看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连回答都带了几分笑意,不等我带路,就自顾往妃翠房间走去。反正是老主顾,就随他吧!
半年来,我算是明白花魁是最闲的人了。
人要少露面,让人有神秘感,还要耍大牌。让人有征服欲。
而且,男伶的数量也在增加中。妈妈近些日子来,招聘了不少秀气的,又加紧训练着。那些人可比我有潜力多了。
所以呢!我就成了个活摆设。半年前那个一掷千金只为见我一面的盛况,全被平摊到各个新秀身上了。
总之,就是太有时间。为了打发多余的时间,我一方面勤加练习老头给我的秘笈。另一方面,我让阿彪替我化装后,装成迎客的小厮,混时间。
你说那个老头?他对于偷听的学习热情,半年来了,有增无减……
终于把所有的大爷都摆平。今天那些大爷都好伺候的很,很快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里。
“牡丹,他是谁?”意外的,我看到一个男人在我的房间里。
“小夜?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牡丹很吃惊的看着我。
听口气,那男的,也不是来一次两次了。
“啊!楼下的事都摆平了,我出去逛逛啊!”再看牡丹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在这里打滚也半年多了,岂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识相的打招呼走人。
我一个人走在洒着柔和月光的街道上。
今晚是中秋,很少有人会在这日子还在寻花问柳的,都被家长管教着呢!作为花魁摆设的我。自然就乐得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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