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番话可不正合了刘彻的心意?
眉花眼笑道:“必定要常来,只恨不得不走呢!”
子长早已羞红了脸,想要解释一番,却又从何解释?进退不是,当真窘迫!刘彻心知肚明,忙怕心上人恼,忙道:“子长,昨夜你陪我赏琴受了寒,快回屋躺下!”
子长哪里还顾得什么,只得被扶着回屋了。冯王孙却一边苦想到,昨夜本没尽兴,本想今日好好聚聚的,偏子长又受了风寒!
这厢李陵也来了,却也是同冯王孙想的一般,出门前少不得要听些训诫,故而晚了些。听说子长受了风寒,连忙风一般的进屋去看,只是没想到端的瞧见一副旖旎场面。
子长柔柔的靠在软榻上,两颊微泛红晕,李陵总觉得子长有些不一样了,眉目间的清冷被一股暖意所浇,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更让人心神荡漾。却见得那毕生微微吹了热粥,还用嘴唇稍稍试了温度,才小心地送到嘴边,当真暧昧非常!李陵不由得心头一阵恼怒,早年间便于子长相识,何曾如这才结识的毕生这般密!然到底是些私事,大好男儿却要为这些事恼岂不怪异!话虽如此,却禁不住的心间发冷。
子长见到李陵前来,心中高兴,全然没注意那清健面容上,隐了层寒气。只欣喜道:“李大哥,你明日便要任职,今日我们好好畅饮一番!”早年在外结识,心中一直敬重他的豪气、文气,如今仕途初起,自是为他高兴。
李陵忙回暖了面容,温言道:“你受了寒,就别出去了,好好养病才是。”说着把他的被褥紧紧裹了裹,眼角微观毕生,果然起了怒气,思及二人的情态症候,心下有了几分明了黯然,只沉重地说不出话。子长忙起身道:“那里是什么病,只一会便缓过来了,如何能误了兄弟相聚!”
李陵还心中苦涩,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讪讪笑了笑,刘彻却是看得分明,心中便对此人有了计较。又夹了块糕点递到子长嘴前,子长顿时羞赧,看了眼李陵,难堪地细语:“不用了。”话语间三分羞赧,三分提示,又并着三分撒娇般的情态,李陵真是心如焚烧!
偏刘彻还不罢手,温柔软语:“就吃这一块,不是说要陪兄弟相聚吗?少不得得上街行走,倒时没了力气怎么办”子长见他不罢休,只得红着脸吃了,刘彻方才心满意足,转过头,一脸示威的轻笑,好不得意。
这边是明争暗战,针锋相对,任少卿那边确实冤家对头,欢喜无穷。这大鞭炮也是被少卿挤兑上了瘾,他不来调笑他,还要来招惹一番才罢休,真真是欠抽!还偏要那一个人来抽才觉得舒爽!
却不知,一段情愫早已暗起,只是,这局中人,要何时才能明了?
一行人就如此上了街市,却没料想因了这一夜的某些情和人的改变,比之昨晚更不尽滋味。
冯王孙和任少卿走在前方倒不觉什么,只是后面的三人端的是怪异,本来子长走在中间,刘彻和李陵一左一右相伴,刘彻忽的说子长右肩上沾了灰,借故为他拍去生生挤开了两人,回过脸来对李陵笑的无辜。
却见李陵晃的一指,惊道:“快看那!”嗖的一声又跑到了子长一侧,二人恰如调换了位置,变成了一右一左。子长本来每行走一步便觉下身隐痛,被他们这么一闹,更是头晕脑胀,不辨东西,只被刘彻时时牵扶着,李陵心中叫苦却也无奈。
倒是看那李陵所指之处,恰是一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妓馆,栏旁门前玉藕招摇,艳语袭人,确是同那如云阁并称的风月楼,与如云阁的女子清淡雅致不同,这楼中姑娘恰恰相反的是以妖娆妩媚,尽情销魂著称,据说此间极擅风月之事,花样繁多,尤为招人。
故如云阁胜在清丽别致,优雅含蓄。而这风月楼才真称得上是妓馆中的当行本色,极尽风月之能事。
刘彻见此,心中大爽,张狂笑道:“李兄倒是好风流少年呀!”李陵哪里知道他指的是这等地方,只是要辩解,怕是要越抹越黑,更是不知所措,一张俏脸生生憋出汗来!
少卿见此情景 ,忙解围道:“此地亦极为有名,我们今天横竖要热闹一些,不妨去上一回,长些见识,等到王孙与李郎任职后就更没机会了!只是万万不可醉酒留宿了!”上次如云阁一事,让众人都心有余悸呀!
王孙早禁不住去看热闹,被那姑娘拉了进去,子长见此情景,也不愿扫兴,一行人便被一群泼红鲜柳拉扯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风月楼中识风月
第十五章风月楼中识风月
似醉袭人非关酒,闻香近身不是花。
这风月楼果然深知如何勾情引欲,楼内温暖如春,暗香浮动,更不消说那歌舞台上薄纱轻系,斜髻微垂,眼角流媚的或是柔情曼舞,或是横榻飞歌的各色佳丽了。
一曲停歇,客人若有中意的姑娘便可去请下台来,相偕入房,随君恣意怜。若有了争执,便是那千变万变不变其宗的法子,价高者得了,据说那名动一时的流香姑娘,曾价比千金。愿本那流香姑娘家中世代为娼,与其兄极通音律,容貌自是极佳,但是有股清冷之气,风月楼老板月酥娘初见不喜,但见她展颜一笑,却是媚态百生,不可方物,自此日益看重。更加其兄音律造诣极高,且清姿雅俊,就一同留在楼中。
酥娘见他们一行人器宇不凡,便款款上前亲自招待:“几位公子好俊秀,倒是让这风月楼失了几分颜色,快到台前好生选几位姑娘相伴吧!”朱唇轻启,话中自带一股莹莹笑意,让人骨软身酥,但见她亦容颜娇媚,只是行动处自见岁月沧桑,倒无法揣摩其年岁。
这几位早被一群迎客姑娘缠住,欲脱不能,忙着急的说:“我们不要姑娘,只选一雅间,备好酒菜,不拘样貌,只选一精通音律之人抚琴便罢了!”
酥娘一怔,心想怎会有这般扫兴之人?复又见刘彻牢牢护着子长,不让那些姑娘碰他,倒像是半抱着他的。酥娘本是风月中人,如何不做那般猜想?眼珠一转,忙喜滋滋得意道:“几位放心,不要姑娘自是有别的,就是再难的要求风月楼也保证让几位称心如意!”说完,便急匆匆地去了。
留下几个人疑惑了:这等要求算,难,吗?却也不及多想,就被一位姑娘指引着去了雅间,一路上那那姑娘摇摆腰肢,不时回眸巧笑,若有似无地轻轻碰触,虽无上等容貌,却也有几分撩人之姿,那几位只做视而不见,却不由心道:风月楼,果然极尽风月!连一个侍女也要如此□□!他们哪知,更惊异的还在后面呢!
酒佳,肴美,抚琴之人更是绝妙!
本来还把酒言欢,却渐渐被那琴声吸引,一时都屏息凝神,入了那琴声之中。直到一曲弹罢,还让人怔怔回味。
子长听得琴声清远幽旷,却其中隐露出一丝悲恻,直到最后才转为丝丝欢愉。不由心怀感慨:风月地,却有这般人物!本欲相请,却见少卿已起身说道:“琴师一曲让我等敬服,不知可否出帘一见?”
帘幕慢慢拉开,只见一清越男子缓缓俯身行礼:“承蒙厚爱,几位是唯一认真听我弹琴的客人,延年不胜感激。”声音也如碎玉入盘,更添风采,其神其韵,倒有几分肖似子长。
少卿惊叹道:“我只道世间除了子长再没有这般清神秀骨了!”
子长听此语微红了脸,羞道:“我哪里有先生的风采。”
李陵回眸一笑,朗声道:“子长也别谦虚了,先生快请入席一叙,不必与我们多礼。”说着便大步上前请来。冯王孙这边早已惊呆住,只会傻傻呆笑了。众人都有那一般想法:不虚此行!
李延年本还有些推脱,但见这几位不是那一般的俗流,又盛情相邀,便道谢入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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