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就怪你养的野猫好了,它都发情成这样,让我怎么睡的着!”哼,我不是野猫了!我都洗了五次澡了,起码在主人身边呆了四个多月!
“你,禽兽!”主人也会骂人,稀奇!
“对,你就是在禽兽的床上!嗯……”那不是主人的床吗?
主人呜咽一声,就是断断续续的……不堪入耳……我自动把尖尖耳收了起来,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嘿!你这家伙怎么还在听……哦,你好像不对劲,嗯,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简单告别完俺就窜进了后院,回头看,幸好没跟上来。不用说,它那一脸白毛后面肯定发红了,嘿,最后我说的是“我们”呢,哎,我好像能改过来了!喵呜……嘘,嘘,不能再叫了,悄悄走,回去睡……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为昨夜的飞来之架修养元气,顺便想一下新交的猫友,谁知那下不了床的主人恶狠狠地骂我,还做势要打我,要知道他气过我,丢过我,逮过我,可从未打我,不管我是偷了鱼,还是打翻了酒,亦或咬死了人家的鸡鸭,他也只是笑着赔钱,轻拍我几下。他丢我都是因为我咬坏了那些长竹条,自此我对它们奉若神明。
不过我马上看出来了,他想打的并不是我,只是发脾气而已,况且,他好像起不来吧……哼,明明是昨天你们扰得我左飞右跳,猫心乱撞,都怨在我身上!哼,我就瞪你怎么了,我都会说“我”了!
子长被气的晕晕乎乎,但也无可奈何。想起昨天被他翻来覆去的……生不如死,做到最后,意识不清地感觉有血流出,痛的欲死方休。他却还是没有停手……他将那些血涂在我身上,咬着牙说:“嫣儿,我对不起你!”复而又猛然挺近我身体深处,原来他是在……报复?
后来,不管他怎样折磨,我都没吭一声,我只知道他并非如此薄情,他对韩嫣的愧疚深入骨髓。可他爱我,他容许我的险恶嫉妒;他恨我,但除了这样似爱似恨的报复外,他别无他法。我所能稍减他痛苦的,也只有这样了吧。
昏到天明,他早已离去,却为我清理过下身的污浊和……血迹。被上了药还是针扎火燎的疼,可是外面阳光灿烂,他的心情,会好一些吧!
看着那弱怏怏的主人望向窗外,眼里有着未曾见过的暖意温柔,臭猫暗暗思忖:是因为昨夜的那人吗?把他弄成这样还……
人类,真是太复杂!还是,一会去隔壁两条街见见猫友?这时,那香喷喷的臭猫眼中也阳光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盛夏有春宵
第二十三章盛夏有春宵
薰风吹得人欲醉,人生何处不春宵。
转眼已是盛夏时节,满园的蔷薇殷勤的谢了又开。风袭来,香暗送。这样的夏日,真是贪睡的时节。
可就在这样令人瞌睡惫懒的夏日午后,子长仍然伏案写作不休,最近耽搁太多,不可再亵慢。抬眼望着一旁熟睡的人,嘴角轻抿,舒心的笑了。执笔再写,却有些心神恍惚,满眼都是那人熟睡的面容。再看一眼,就在看一眼吧。
悄悄爬到床边,看他平日里深锁的眉目难得有几分舒展,一脸安泰,全无了帝王的英武霸气,倒是有这夏日灼灼的生命气息。子长细细的观摩,不自觉痴痴笑了。谁知刚走开,却没留神那人嘴角稍稍荡开,忽而被一把拉过,重重跌在那人怀里。
虽是院中花木扶疏,仍不免夏日炎热。子长紧紧贴着他出汗的胸脯,自己尚且微凉的双手轻轻抚着那发热的肌肤,有些愧疚的说道:“是被热醒了吧?到底没有你的行宫凉爽。”刘彻一心餍足,只调笑说:“本来抱着你是不热的,可谁想你偷偷溜了去,可不就热醒了。”
子长的身子偏阴,终年不觉得多热络,冬日里怕冷的紧。可好在夏日耐热,且一身清凉无汗,触手冰清。而刘彻却恰恰相反,最是怕热,每每抱着子长欣喜道:“终日抱君,可不恰如得了那无价的和氏璧。”真是如得了宝物般日日赏玩不够。偏偏两人都事物繁忙,往往半月才得一见。就这样,子长还要抽空子去修史!
子长也知两人见面不易,许诺道:“好,以后你来这我就只陪着你,什么也不干了。”浮生算来都是梦,为了最美的一个,其他的有什么干系?
刘彻闻言笑开了嘴角,对着伊人儿狠狠亲了几口,将那清凉身躯紧紧贴向自己,刚才子长双手触及胸口,便已微微情动,此时欢喜的情难自禁,又如何再忍?轻褪罗衫,又一番云雨绸缪;慢消香吻,再几回花月缠绵。
一步,两步,三步……快到了!醉楼的狂士鸡,自小以药酒饲养,行走若狂士。到肉味最鲜美时辅以十八味佐料,经上十八味工艺方能制成这独一无二的狂士鸡,如今也要入的我这臭猫的腹中了!我那主人的那啥,哦,是相好吧?每次来都能让我饱食一番美味,别误会,我可不是吃剩饭的窝囊猫,俺很精明的!每次他们见面一个时辰内总得那啥那啥,少猫不宜……俺就专挑这个时候去扒拉他们预留的晚餐,当然,俺不是贪心的人,只叼走一只鸡而已,毕竟要给主人面子嘛!哎呀,怎么又说俺了!不管了!
自从上几次俺成功地叼走糖醋鱼、八宝鸭、油焖猪脚、脆香排骨……后,他们都没发觉,那当然,一顿饭吃的腻腻歪歪,还吵得俺夜里睡不好觉,给俺点补偿是应该的!哇,好香哦,光舔了一口就知道很正宗了。那是俺还是自由身的时候,偷喝过醉楼酿鸡的料汤,入喉甘爽,香辣味自从腹中涌上,那滋味,足足让俺半天回味。可今天吃到的是货真价实的狂士鸡哎,皮酥嫩滑,肉汁鲜美,口水,口水……
哦,还是等白兄一起吃吧,可是……呆住三秒钟,还是坚决咬了上去,给它留一半,嗯,好吃,留一半,兹兹,好吃……
“谁!呵,原来是臭猫呀。”俺这边闻着醉鸡香味,早把那边的翻弄之声抛在脑后,谁知自己竟然禁不住美食诱惑,在这边大快朵颐,惊动了他们!此时,我就算不转脸他们也知道是我呀!都被那人指名了,呜呜,我的牙齿还镶在肉里,胡子上沾满了油……当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喵呜!他们不该躲一下嘛!好歹俺也是只活物啊!喵呜喵呜,俺看不下去了!叼着鸡便嗖地溜了,先躲躲再说!
刘彻本来惊疑被人发觉,拉开帘子却见这偷嘴的臭猫,好是哭笑不得,却不防身下被突然紧吸了一下,差点把持不住。不由得掰过子长羞红的一张脸,轻啄他耳际:“不过一只猫而已,就吓成这样。更羞人的姿势我们不也做过了。”说罢,又更骋狂浪。
艳阳悄悄移了脚步,红彤彤的脸庞生出几分惫懒,红晕的光泽渲染了一院,好一派静谧祥和。于这花木掩映,微风送迎之处,自有雅意深流。
“一改旧例,立意非凡啊!”刘彻拿起一卷卷竹简翻看,爱不释手。复又抬头喜问子长:“如何想出这等好法子来记史,真是开千古史家门风!”
子长心中喜悦,含笑轻言:“往日记史或以一国记之,或以年份记之。人物游走穿插其中,好不周转。各色面孔,分散太过。我只想为古来各路豪杰分门归类,尽显风流。固以人物纪传。”此时的子长浸在落日霞光中,浸在一心的喜悦中,被所爱的欣赏,更胜过古来知音。
刘彻一时竟是看得呆了,旋即又拿起竹简:“没错,历经时光者,无非人而已,这其中,可当的记在史册的确实受的一传。至于年份,国别,又怎有那多彩人生来的美妙?”说罢拿起茶杯,将饮未饮,忽而转盼对着子长:“纵然记得下这么多的奕奕光彩,我们的情感,这样的情感,又怎能记得下?”紧紧贴着子长的额头,好似亲昵又无奈,痛苦又依恋。
是啊,记得下虞姬挥泪死诀别,荆轲拔剑向帝王,无论该与不该,对与不对,自己都可一表兴叹,可是,自身的情与念,对与错,确是不可落一字。
子长轻轻抚慰,“那又有什么关系?仅这一世,浮尘沧海,愿与君同。”
当夜,冯府,月上枝头,人初静,猫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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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你说你,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上次偷我家的鹿肉被公子看见,亏我打掩护才逃出,现在公子见着黄猫就想打!你还在自家屡次行窃,还当着主人的面行窃,被看见了还把鸡叼走了!呜呜,喵喵,我头好疼啊,现在拿你怎么办,被公子看见一定遭殃,你现在回家也是遭殃……真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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