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听了深深出了一口气,最后一件事也妥了!便放纵般的与他云雨激情起来,二人好久没这么尽兴,都有些疲倦了。还是不不甘心的肌肤相贴,缠绵亲吻着。刘彻抚着子长的残势,心中好像铅灌了一般。一遍一遍轻抚着,子长倒是搂上了他的腰身,安慰的抱紧了他。刘彻咬着他的耳朵微微说道:“对不起。”
子长身体瞬时僵硬了,眼泪不知怎么涌了出来。这迟来的歉意他竟会如此再意,帝王会道歉吗?道歉有意义吗?可他还是为此心酸不已。他们的棱角终于磨平了,可是事已至此,还能回头吗?就算自己不在意,李家呢?
他们真的不能再有机会的,倩娘还等着他。谋划这么久,子长第一次感到了痛心。他可以对那个猜疑冷酷的帝王狠下心来,可是面对这个一身疲惫对他诉说歉意的枕边人却为他而痛,为他们不可以名之为爱或单纯说是恨的情感而痛。
刘彻细细吻去子长的泪水,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可以挽回伤害,只是我毫无办法。
子长狠狠吻住了那张嘴,真诚的,希冀的,不带任何目的与揣测的。他们一同落入了久违的无猜,仿佛年少时纯净而认真的美好,从来都在,不曾离去过。
实际上,隔了多少情仇爱恨,怨尤别离。呵,穿过千山万水,情,还在吗?
第二日,刘彻还懒懒的偎着子长,像孩子一般不愿起来。子长只能费了好一番功夫给他在床上穿了衣服,这一折腾,刘彻也不困了,老老实实坐了起来,又磨着子长亲了几口才罢休。子长脸微微红了,小声催他赶紧去上朝。
刘彻恋恋不舍的出了门,子长呆愣愣的想起来昨天少要了东西。连忙跑出门去,所幸刘彻一步三回头走得急慢。
看子长跑过来,高兴地抱着他,一脸孩子气地说:“你也舍不得我吧,今日不去了!”说着便拉子长回去。
答应他吗?答应吗?还有好多时日可以相伴,可以吗,可以吗……
又走到了房门口,子长一个快步上前抵住了门,带着某种决心的凌厉。垂了眼厉声说道:“要让我被朝臣诟病吗?”刘彻见他难得发火,心底很是喜欢,连忙赔礼:“好,好,我这就去,哎,可是你去追的我呀?”
不能看他,不能看,不能心软,不能——过了一阵,才低低开口:
“今儿是元宵,我三个孩子都在家,我得回去一趟。”子长转了脸不去看他。
一直笑语吟吟的刘彻立马长了脸,倒未真生气,只是眼中明明白白的难过的很,像一心期盼的孩子转眼就被抛弃。
子长就是不看他,也感得到他的难过,明显察觉出他浑身散着冷意。终是轻轻抱着他,软了口气,在他耳边极轻极慢的亲昵说:
“我早些回来,等着你。”
这话本平常,被他这么轻软的一说,却显出无限的暧昧与诱惑来。好像一口仙气,这么一吹,刘彻死寂的脸又复活了。傻傻的点了头:“好”又不放心加了句:“早点回来啊!”可想起他难得和孩子见面,又觉得愧疚的很。
这眼底的愧疚让子长心酸的张不开口,好像每颗牙齿都酸软掉不能动。
子长吻吻了他,抬起眼帘,怔怔看了一会,刘彻也还是一脸欢喜的望着他。这眉目,这个人,最后一次了……
“去吧!”子长终是推他走了,回身靠着门,眼前的世界溺死在一片模糊的水迹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今日完结的,写着写着就恋恋不舍了……
☆、惠我难离
第四十一章惠我难离
才匀胭脂面,又绘柳梢眉。相对镜影顾思怜,依稀还是当年面。展我鸳鸯被,置我比翼枕。莲花藕帐新缝就,色貌鲜妍胜往时。
倩娘小心翼翼的抚着自己重新缝制的床幔被褥,一丝一线,经手连心啊。
轻声慢步依次走进几个孩子的房间,看了又看,怜了又怜,还能怎样?与其相离蒙辱活,不若双双含笑死。将信封小心塞入包袱里,转身离了。
莲花灯点缀着司马府好不欢欣,只一点幽红,映着笑脸盈盈。司马临难得见到父亲与母亲同坐谈笑,面色大好,只拿海碗对饮。司马观自在回春堂调养身体后,性格颇为欢脱,一席间逗笑不断。倒是相比来看,司马云若最似子长,眉目清濯,静雅幽芳,且最喜文字。
一席罢了,看着昏睡不醒的三个孩子,倩娘与子长相偕而笑。
这一晚,只见三辆马车从司马府出后分头而行,不一时便没了踪影。远看司马府,幽红点点,一派甜蜜的欲死阴森。
竖日,王孙立于天牢外,等来了那道赦免的圣旨,对着草席中两截的尸体宣读:“前北军使者护军任安于兵变中受太子诏,虽未发兵,但疑其有坐观之意,故罪之。然今太子流落他方,朕深感太子前日嘉德,亦感卿两难之心,绝非坐观之意。特赦于兹,以证皇天不负忠臣之心也。”落款于三日前,诏发于魂断日。
原来子长说少卿已得赦是没错的,自己因而就安分的被禁在家中,等少卿归来。却何曾想到,再见时,体已冰凉!
“啊!”一声悲鸣伴血啼,入骨幽恨和泪吞。王孙抱着草席中被分成两截的尸体艰难行进,时不时有所滑落,血透席身。王孙脱下外衣将少卿包成一体,死灰般的面孔浸了滚热的点点水渍,好像沾染了热气,触手成了温的。再也承受不住的颓倒在地,不惑之年的威武将军,被一世之人称为奇士的冯唐之子冯遂,抱着一席血污哭的裂心碎魂,神鬼侧目。此地冤魂当为之并痛。
忘了,这就是理由。刘彻只记得自己是当真写过那道赦书,却不记得是否传下。一早无意中翻出这早该在三日前就宣告的诏书后,急急命人快马飞传。却还是晚了,晚了,诏书只能落在已死的英灵处,无法再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正当他还浑浑噩噩痴念此事时,又听得一声雷霆:“前太子已身死泉鸠,为当地军官逮捕争斗中致死。收留其农户致死相守,太子妻儿仍下落不明。”
与此同时,椒房殿,卫皇后一缕芳魂亦断绝。临终吐言:“无情未曾离,有情却相别。何因世俗眼,错负精诚约。青儿,若是当年我不在意世人眼光随你而去,是否……”
黄泉追问,可有回声?
再听到那个消息时,刘彻似乎是镇定了。步步的,穿骨凿心,眼泪都落不下一滴。
司马府无故走水,司马夫妇相拥身亡。待夜半邻人灭火后,其身已焦,肢体交缠不可分离。司马氏二子一女不知去向,惟府外发现一猫篮,但亦未见其平日所养之猫。又观其火势,似从内而起。如此种种,倒像是……主人故意为之。但究其因由,未曾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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