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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小柔不解。

马洛川看上去心情很好,面容温和,淡淡地解释:“你们组的团队精神和工作效率真好,连续破了两件大案子,这不值得恭喜吗?”

“这是应该的。”连自己都不能解释心底的愉悦心情从何而来,梁小柔微笑着回答。

这,她可以理解为是称赞吗?

马洛川的称赞……一直看见她都是喜欢嘲讽人的,没想到她还会称赞谁。

而且,这个“谁”还是自己……

好像比刚才张老头夸赏自己还要开心呢……

不过,其实她也做得很多啊,要是没有她在旁边的协助和出谋划策,她们哪会这么快就破了案子了呢。

“对了,我找你来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马洛川正色说道。

“什么事?”

“我知道王正鸿的太太今天会来取回她先生的遗物,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马洛川看着梁小柔的眼睛。

梁小柔的微笑一僵。

怎么又是关于王正鸿?

难道她昨天的生气是因为他,今天前来又是因为他?

她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非——

马洛川低不可察地叹口气,她似乎又误会自己什么了。这个笨蛋怎么就这么笨啊?

实在忍不住,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个正在发呆的笨蛋的头,就像在家里她经常摸红豆那样,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声音也是低低的,竟似含着宠溺:“笨蛋,我跟王正鸿之间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很自责。”

感受着头顶上温柔舒服的轻触,每当碰上马洛川反应就慢一拍的梁小柔还是呆呆的,丝毫没觉得现在她们的举止有多么暧昧。她听着她低柔却清晰的解释,半晌,才开口问,声音也是低低的:“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发那么的火?”

马洛川自嘲地苦笑。“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是的,很失败。

即使是有着“能让更多的人免受毒品的危害”这样冠冕堂皇看似很伟大的借口罩着,但她还是由于私心,而去找到王正鸿,让他当线人。而且,竟然还用他儿子来威胁他。后来,作为警察的她也没有能起到保护线人保护证人的作用,他还是被杀死了。再后来,她还找不到凶手,如果没有重案组和法证部,以及古泽琛法医的帮助,或许,她就是什么都做不成……

昨天在叶志文病床前的发怒,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失望和愤怒。

回去后她也反省了很久,还是希望自己能为王正鸿做些什么吧,就算是满足他生前的一个愿望也好。

她承认,这次她夹杂了许多私人感情在里面,所以才会让她不像平时那么理智冷静。或许就是因为那一刻他的笑容把自己打动了,才会不自觉地替他说话吧。

不过,也只是这样了。没想到还会让这个小笨蛋总是误会自己,而且,好像还在因此而消沉,这算不算一个不是意外的意外?一个不算惊喜的惊喜?

马洛川真的觉得自己很邪恶,因为她看到她此刻难过,竟然会觉得很开心。

“不,你没有很失败,我觉得…你很厉害。”半晌,梁小柔轻轻地说。“毕竟,他的死不是你害的,你没必要为此抱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且,你现在已经找到了杀死王正鸿的凶手,已经很好了。”

“你在安慰我?”马洛川讶然地掀眉,感到有些好笑。不是自己在安慰她的么,怎么一不小心就反过来了?

“没有,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梁小柔皱皱鼻子,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子,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手会在她的头上,虽然很舒适啦,但是……梁小柔自己也说不出个但是出来。

又不想动,可又觉得很奇怪,于是梁小柔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微微低着头,只从眼睫下偷偷看着从似乎刚才起就显得很温柔的马洛川。

马洛川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来,表情很自然,仿若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梁小柔却心头漾起一圈圈的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良久,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冒出一句:“喂!你是不是像摸红豆一样摸我的呀?”

马洛川一怔,想想,好像的确是的。

她那时候低着头的样子,就像一个大狗狗。让人忍不住怜惜,忍不住疼爱。

梁小柔看着她默认的态度,简直是气的要命,也把刚才心里的悸动、萦绕在她们俩之间的暧昧迤离气氛给忘了个干净,只是在心底反复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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