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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虫

狐九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从那个噩梦中醒来,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已经像一个废人一样了,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更不要说使用灵力了。第蔓一直待在第四空间里,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狐九,因为这里,有最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她,自从路斯坦离开以后,她就一直把那样东西放在这里,现在,终于完成了,第蔓觉得,别的事情,真的无所谓了。但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能瞒住狐九多少时间,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还是,去找路斯坦,把事情说清楚?不行,不能再把路斯坦卷进来了,而且,有罗幻照顾她,应该够了,她已经忘记自己了,何必要让这一切都记起来呢?既然当初已经决定自己去承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那就没必要反悔了,罗幻当初不也是这样坚持着吗,那么困难的时候,罗幻都能熬过去,自己,应该也可以吧。罗幻,把路斯坦还给你,是为了让你的付出有所回报,也是为了让路斯坦不要再受苦了,希望你们幸福。第蔓苦笑一声,角一过来,告诉第蔓,狐九醒了。

第蔓走到狐九的床前:“醒了?“”嗯,你真的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嗯,你知道,我们早就说好了的。”“那你知道成风下的是什么蛊吗?”“你不是灵兽族族长吗,难道你不知道?”“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血色虫?”“我也没见过,但是,看这样子,应该是错不了了。”“成风怎么回有血色虫呢?连你都没见过,听说血色虫是用人血人肉培养出来的生物,培养和养殖方式特别困难,几乎没有人成功过,而且应该是用血族的血肉来养育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成风?”“正因为成风不是血族的,你现在还能这么清醒地和我说话啊。的确,血色虫有记载的只有一次,相传我族祖先曾经培养过一只,发现蛊术奇大,但是却终究没能养活,只在一个人身上做了试验。”“那个人身体中被植入血色虫之后,表面情况都没有改变,只是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被这种虫子噬食,后来死的时候,灰飞烟灭,而在他死去的地方,一团血色之雾一直弥漫了一个月,才渐渐消失。”狐九倒吸一口气,看来成风最后的样子,的确是中了这个血色虫蛊了,但是,那团血雾怎么会一直缠绕着自己呢?“果然是灵兽族族长,什么都清楚。只是,除了这些,我们对血色虫几乎是一无所知,而看你的样子,只怕,血色虫已经侵入你体内了。”“那你知道被侵入的人会怎样,也是和第一寄主一样?”“你也知道,当年就那么一次实验,谁都不知道别的事情。而且,成风是不是第一寄主也未可知啊。”“难道,我真的要像成风那样灰飞烟灭?不行,我是要统一世界的人,我怎么可以这样死去。第蔓,你要帮帮我。”“我,恐怕无能为力了。血色虫,我们见都没见过,这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生物,找不到同样的蛊虫,根本没法解蛊啊。而且,你也知道,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过培育血色虫的方法。”“成风,对了,成风既然中了这个蛊,只要从他下手,肯定能找出制蛊之人的。”“小九,成风已经死了。”第蔓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狐九。狐九愣住了,是的,成风已经死了,根本没有办法了:“不,我还是要试试,从他身边的人那里找答案。”“随便你吧,小九,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我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毕竟,你也不算太坏。”“你真的这么想?”“真的假的又如何,你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一切没必要计较了。”“谢谢,蔓,你能帮我多查查这个血色虫的相关事情吗?”“我尽力吧。小九,我还是想说,如果真的没办法了,就好好地过完最后的日子吧。”“不,第蔓,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以前无论路斯坦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够化险为夷的,这次,求你一定帮我,如果我好了,我就不再侵犯别的空间了。”第蔓看着越来越陌生的狐九,只能点点头:“我还是只能说,我尽力而为了。”其实,第蔓是恨狐九的,狐九毕竟侮辱了自己的身体,还把世界搞得这么糟,可是,从感情上来,第蔓还是恨不起来,还是宁愿相信小九仍然处于小时候的状态,所以,第蔓作为一个朋友,还是愿意帮忙的,何况,如果自己不答应,穷途末路的狐九,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也未可知。

其实第蔓对于血色虫,还知道一点,就是传说中,用血族族长的血肉培养出来的血色虫,成活率较高,也能够侵入到旁的寄主体内,蛊的效果也更好。而成风的这个血色虫,现在看来已经很好地侵入到狐九体内了,那么,是路氏家族的人的血肉培育出来的可能性比较高。难道是用了路斯坦的血肉?成风接触到路斯坦的可能性比较高,可是,这个蛊肯定不可能是成风做的,成风只是普通的人类,看来,还是有高人在帮他?难道是上次那个第二人做出来的?不可能,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如果血色虫一直留在成风体内,成风早就灰飞烟灭了,不可能到现在。如果是先寄生在别人的体内,然后一个传一个地培养着?虽然有这个可能,可是,血色虫毕竟不容易培养,要培养这么多年还成活的可能性真的不大。最有可能的,还是有人在一年前,在成风身上下了这个蛊,而且看成风的反应,是自愿受蛊的,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鬼魂族还有这么可怕的人存在着?

第蔓回到第四空间,命人把所有制蛊高手聚集到一起,商讨这个血色虫的事情。众人一听是血色虫,脸色大变,纷纷表示不信,可是,根据第蔓的描述,是血色虫没错。可是,没人知道更多的事情,没人见过,没人会制,只好开始分工做实验,这真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大家只能根据想象去研究怎么培育血色虫。

而这个时候,成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本来想去打探下狐九的情况,可是被罗幻制止了:“既然她不再来了,那你也就别去了,事情就这样过去好了,你还是要好好调理身体,如果这次没有你成风老爸,我们肯定都完了。”“成影,罗幻,现在,你们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为什么我跟踪到一半,你们突然消失了?”路斯坦终于忍不住,还是再次问了起来。“路,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你会知道一切,如果你无法恢复记忆,一切对你来说都是不必要的。”“什么不必要,难道每次都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有危险,我却什么都帮不上,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这次你们是回来了,下次若是回不来呢?”“回不来,自然不必再找了。”“混蛋!”路斯坦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幻,浑身因为气愤竟然开始发抖了,而此时,她的左手皮肤下面的筋脉,竟然如同几条虫子一样,开始游走起来。“路,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路斯坦看了下自己的手臂,也吓了一跳。成影拿过路斯坦的手,仔细把着脉,没有任何异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瞒了我太多,但我想,我总会想起来的。最近,我的头老是隐隐作痛,然后有各种混乱的画面闪现,头脑也越来越清晰。罗幻,听着,以前我觉得,记忆失去了,也不可惜,因为有你陪着。而现在,我必须想起来,因为,我要保护你,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而现在,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奇怪,我会变成吸血鬼,我会突然晕眩,现在,我的手都出现了这么异常的事情,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不要再隐瞒任何事情了,好吗?”罗幻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任何话来。“妈咪,告诉她吧,她说得对,未来还会发生很多事情,她有权利知道,她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怎么选择,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吧,我们真的无法控制一个人的命运。”罗幻叹了口气,她真的害怕,路斯坦会再次离自己而去。但是,她还是缓缓地,把一切说了出来。

路斯坦不可思议地听着自己的事情,什么空间,什么血族,血猎,原来自己和罗幻之间,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当罗幻开始说出第蔓和自己的事情之后,路斯坦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身世

路斯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恢复记忆了,突然觉得好悲伤,那种远离世事的感觉,真的如此美好。

“路,你醒了?”罗幻三天来一直守着路斯坦,半步都不敢离开,她不知道路斯坦是怎么了,是犯病了还是别的原因。“嗯。”路斯坦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没事。”“太好了,你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幻,别走。”路斯坦一把抓住罗幻手:“我不饿,你别走。”“好,我不走,放心。”罗幻坐回床边,看着路斯坦,那个怕自己离开的路斯坦。“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是啊,你都睡了三天了,现在夜已经深了呢。”“我们去看星星吧。”路斯坦坐起来,淡淡一笑,又是那抹让人沦陷的微笑。“可是,你的身体……”“说了我没事,身体很好,我就是想,和你看星星。”罗幻红着脸,低下了头。路斯坦牵住罗幻的手,上了屋顶。

“我们多久没这样独处,看星星了呢?”路斯坦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微微一笑。“路,难道你……”罗幻一惊,终于发现了醒来的路斯坦,不一样的地方。恢复记忆了的路斯坦,会有怎样的选择?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选择离开,选择他人吗?“幻,我问你,你觉得,你现在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罗幻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路斯坦的用意:“我不知道最遗憾的是什么,但是,我想,如果现在是我生命的尽头,我想,最后悔的,是没有嫁给你,没有为你穿一次婚纱,没有和你举行一场婚礼。”靠在路斯坦的肩膀上,罗幻觉得再不说真话,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小傻瓜,你放心,这是我欠你的,一定会给你的。”路斯坦爱昵地摸了摸罗幻的头,在她的额头烙下深深一吻。“路,这是你说的,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我,再也等不起了。”“放心吧,我的小傻瓜。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成影那个孩子,看我眼光很不一样。”“我知道,他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很相似。”“你是说,那孩子……”“是啊,我想,那个孩子,是爱上你了。”

“咣”,躲在一边的成影听到罗幻说的话,也不由得惊住了,不小心露出了动静。“影,你怎么在这里?”“妈咪,我……”成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禁脸红起来。“过来坐。”路斯坦招呼成影坐到自己的身边。“路,如果妈咪说的是真的,你会这么做?”成影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妈咪傻,怎么连生出来的孩子都傻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们娘俩。”“路,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我们都知道,你的寿命,要远远长于我们人类,如果有一天,妈咪不在了,我能不能,能不能代替妈咪,照顾你。”“不,不行。”路斯坦的话让成影和罗幻都吃了一惊:“听着,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代替你妈咪,照顾你。”“路。”罗幻感动地抱住了路斯坦的腰,“路,谢谢你。”“哎,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傻孩子,我答应你们,不会离开你们的。”

“成影,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你对路斯坦有这样的情感吗?”“什么?”成影觉得奇怪:“这,这是自然产生的啊,这是,这是……”小小年纪,自然不懂爱是何物,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让自己会产生特别异样的感觉。“你还记得,以前我给你看路的照片的时候,告诉你她是谁吗?”“那个时候,你让我叫她路爸爸啊。”“知道是为什么吗?”“以前不知道,现在我,我想,是因为在你心里,只存在一个人,就是这个路爸爸,而成风爸爸对你而言,根本不算你的丈夫。”“这是其一,其二,你真的是路斯坦的儿子。”“什么!?”路斯坦和成影同时惊叫起来。“你们不用这么惊讶,如果不是路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当初路被我伤了后,我把你的血偷偷存了起来,提炼了里面基因,然后再结合成风的基因,制造出受精体,最后移入我的腹中。所以,儿子,你的身体里,我的基因是最少的,基本都是你两个爸爸的。幸好你长得像成风,他们才从来没有怀疑过,幸好你其他都像你的路爸爸,所以才这么聪明,还有,幸亏没从我这里遗传些什么,要不然,就不是这么优秀的成影了。”罗幻觉得自己说得挺幽默的,边上的路斯坦和成影都傻了眼,怪不得见到对方有一种亲切奇怪的感觉,原来真的有骨肉连心的存在。“幻,你说的,都是真的?成影,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是的,路,我想,经过了这多多事情,你现在也恢复记忆了,我不想隐瞒你任何事情了。当初我心里一直想,如果血猎一直存在,终会对你造成伤害,我很怕你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血猎的主人也是世代相传的,如果我生下成家的孩子,那就是血猎的继承人,如果这样,血猎以后就可以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想,我当初真的恨傻,想得太简单,但是,事已既此,我也没办法了,再辛苦,再难熬,我也必须挺下去,当时我想的,就真的只有,希望孩子能像你一样聪明,但是,也千万别出破绽。许是老天怜悯,终究让我心想事成了。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也算完成了原来的计划。虽然后来这个计划,真的变成如此微不足道,可是……”“我知道,小傻瓜,我都知道。”路斯坦一把抱住罗幻,泪水也决堤而出。“都是我不好,当初我还怀疑你,不信任你,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离开你,都是我不好。”“不,路,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成影静静地离开,让这两个冰释前嫌的恋人,跳跃时间,重新聚首。

路斯坦知道,现在的狐九,已经不能有所作为了,而帮成风研制那种蛊的人,才是最需要找出来的。但是,路斯坦不打算去找第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要冷静冷静,更何况,自己需要对罗幻和成影负责,相信第蔓也能理解。是啊,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才显示出她更加迷人之处。

路斯坦开始准备和罗幻的婚礼了,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复杂和危险,自己必须先满足罗幻的要求,更何况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在了。路斯坦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悲伤,身边的人和自己,都有太多无奈,而自己这个身子和倒数计时的生命,究竟还能回报多少?但是,在罗幻和第蔓之间,自己必须先考虑,自己欠了罗幻太多,而且,是无法偿还的债。而第蔓,自己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爱和这颗心,都给她。也许,这样的偿还,才会各自完美吧。

路斯坦开始亲自照顾狐九,这种恐怖的蛊虫,想要治愈,是没什么希望了,只能通过自己的调理和狐九本身深厚的灵力,能多撑住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而自己,也要尽力做个好太太了,即使已经不能挽回什么。如果当初自己一开始就选择小九,也许,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了。而且,查出制蛊的人,也是很重要的。第蔓几乎调动了鬼魂族、血族和灵兽族的人,去寻找这个藏匿起来的制蛊大师。

“蔓,你查到些什么了吗?”“你现在不要担心别的事情,专心养好身体。”“如果查不出制蛊人,怎么可能养好我的身体。蔓,可能,真的是报应吧。”“小九,别多想了,我会尽力帮你。希望你好了以后,管理好自己的族人,就好了。”第蔓留下一句无奈的话,又去寻找制蛊人了。狐九坐起来,望着那扇门,也许,真的是报应吧,可是,为什么来的这么早呢。

☆、血色婚礼

路斯坦忙着自己的第二次婚礼,因为是在第三空间,所以一切从简比较好,当然,这也是秘密进行着的,罗幻还不知道路斯坦整天在忙什么,成影自然一直帮着路斯坦,毕竟,这大概会是妈咪最幸福的时候。当然要好好准备了。不过,面对这个是自己爸爸的人,成影真的有另一种感觉,难道原来产生的感情,真的只是亲情?不过,不管是什么感情,自己越来越喜欢她,她和妈咪在一起,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自己以后到底该留在第三空间还是去第七空间呢?大概妈咪会跟着路斯坦去第七空间吧,那样的话,难道自己要继承血族?那么人类该有谁来负责呢?自然,这些事情现在还是不提为好,好好地专心地帮把妈咪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教堂布置得比较简单,却也浪漫,满地的玫瑰花瓣,新人踏上红地毯开始,就会飘落粉红色羽毛,教堂的基调自然也是以红为主,但不会那么浓烈了,只是那个十字架,路斯坦还是偷偷地把它换了。十字架上面的耶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有翅膀的人,颜色自然也成了血红色。这个当然要偷偷地做,要不然神父非疯了不可。

路斯坦定制的血钻婚戒也完成了,血钻是第七空间才有的一种钻石,及其稀有。当路斯坦去钻戒店里要求定做,拿出血钻的时候,店员还以为是假的,叫来了店长,店长看得都要傻了。这对血钻婚戒的名字,叫做“血色”,以此来纪念曾经一起走过的过往,以及以后可能面对的种种未知未来。

晚上,路斯坦拉着罗幻,到楼下推出一辆自行车,和当初的那辆几乎一模一样。罗幻非常激动,坐上去,幸福地搂着路斯坦的腰,头靠在她的背上,这样一来,才真的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单纯美好。路斯坦慢慢地骑着车,微风拂过脸庞,满天星辰,如此美好。来到熟悉的校园,多年不见,已经变了很多,几幢教学楼翻新了,小树都长高了,可是,一切似乎又没变,路还是那条路,楼,也还在原来的位置。绕着校园转了一圈,终于来到那个篮球场,“这个球场,真的承载了好多记忆。”路斯坦把车停下,拉着罗幻到篮筐下。“是啊,我们的相识的起点和曾经以为的终点。”罗幻挽着路斯坦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一声叹息。“幻。”路斯坦站直了身体,面对面地看着罗幻。“怎么了啊?”“嫁给我。”路斯坦掏出戒指,单腿跪下,第二次求婚,却是另一种感受。“啊!”罗幻惊喜地叫出了声,她没想到,路斯坦竟然会这里向自己求婚。

婚纱也是定做的,但是,还是以简洁为主。婚礼请的人也不多,只是请了第三空间罗幻的几个好友,没别的其他人了,一切从简,以温馨为主。两人互相挽着,踏着铺满玫瑰的红地毯,周围飘舞着粉色羽毛,婚礼进行曲优美地进行着。两人缓缓地走在,像是在回味过去所有的记忆,就在在座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刻感动的时候,教堂门突然开了,一束强光晃晕了众人的双眼。正当路斯坦和罗幻想要转身看看来人时,一道白光直直地射入到了罗幻的心脏,然后在心脏内突然爆炸。罗幻只感觉一阵心痛,然后明白这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刻了。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生命会在何时结束,甚至想过,可能会死在路斯坦的手中,但是,她怎么想,都没到过,竟然会死在与路斯坦的婚礼上,而且,是未完的婚礼,看来,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成为路斯坦的妻子了。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罗幻倒在了路斯坦的怀里,还好,还能死在路斯坦的怀中。

成影马上追了出去,路斯坦一把接住罗幻,用真气互助她的心脏,却发现她的心脏已经碎了,无法再互助了。即使是第蔓来,也无能为力吧,再高超的医术,都无法治愈心碎,看来,是真的,其实,就在路斯坦抱住罗幻的那一刻,罗幻的生命已经终止了,路斯坦的真气,完全是无用的。周围已经乱成了一团,各种尖叫,各种跑来跑去发出的各种声音。路斯坦没有说话,静静地抱起罗幻,依旧沿着红地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没走一步,地上便滴下一滴罗幻的鲜血,耀眼夺目,似花一样绽放着。“神父,婚礼还没有结束,我们继续。”路斯坦安静地说,说得过于平静,让人不寒而栗。静静地听着神父说着祝词,望着那血红的十字架,温柔地抱着罗幻,当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刻起,眼泪终于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幻,我们终于成为夫妻了,你开心吗?对不起……”抱着罗幻,路斯坦回到了家中,把罗幻轻轻地放在床上,“可以了,她的魂魄,你们可以牵走了,不过,要温柔点……”两个鬼魂族使者出现了,之前看到是路斯坦抱着的人,所以他们没有马上过来牵魂,等着路斯坦的指令。罗幻的魂魄,慢慢地升起来,飘进了使者手中的水晶瓶中,使者把盖子盖住:“路族长,请,节哀顺变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该去复命了。”“嗯,去吧。”路斯坦的话中,没有一丝情绪,两个使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逃似地回到第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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