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四楼,白卿随意的扫了一眼,因为是独立的雅间,白卿也没办法确定那两人在哪。
“白兄弟,就是这间了,跟在下进来吧。在下的朋友人都很好的,白兄弟无需拘束。”向奕铭扭头对白卿道。
白卿点点头,“好。”
话音刚落,向奕铭推开雅间,白卿微微偏头看向里面,然后不自觉小小惊讶了一下,抱拳行礼,笑得异样纯良,眼睛弯弯。
本就坐在雅间中的两人看白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疑惑,其中一个漂亮青年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盯着白卿看来看去。
白卿本也有些讶异,但之后就是欣喜,没想到向奕铭的朋友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传说中蛊毒之术使得出神入化的姚荆、还有墨国王爷墨帆。
“这是白卿,与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刚才我上来的时候遇上了所以就拉过来一起喝两杯。”向奕铭笑着向姚荆和墨帆道,然后转头向白卿道,“这两位就是在下刚才说的朋友,姚前辈和墨兄。”
墨帆欲言又止,看见白卿的眼神越来越踌躇,最后不确定道,“玖澜...白卿?”
“我还以为时过境迁,天下无双美貌无比的帆王爷已经不认识我这个落魄的故友了呢。”白卿故意打趣道。
看真是曾经的好友,墨帆眼睛一亮,嘴角也扬起漂亮的弧度,“啊,真是你!”
白卿眨眨眼,偏头道,“不是我又是谁?”
“啊,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讨人厌啊!”墨帆语气隐隐有些愤恨,但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白卿噗嗤一笑,“是是是,我哪比的上王爷您惹人怜爱啊。”
“两位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向奕铭看似无奈的插嘴。有暗中观察过这个叫白卿的少年几次,发现他似乎在未名居等着什么似的,如今看来,自己误打误撞倒还真帮了他一把啊,目的是姚荆还是墨帆呢?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好主啊,这下有意思了。向奕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得越发‘不怀好意’。
“老鄙倒是在很久之前听闻王爷说起,七年前王爷还是三殿下的时候出使玖澜国,机缘巧合之下与玖澜国四殿下玖澜白卿交好。”姚荆倒像是知道些什么。
“姚前辈见笑了,只是玖澜国的四殿下玖澜白卿已死,只余晚辈这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白卿而已。”白卿是不打算隐瞒这件事的,毕竟隐瞒了只会让事情变复杂,何况现在自己是有求于人的。一边说着,白卿一边朝姚荆微微做了一辑,态度恭谦,姚荆年近四十是自己的长于自己一辈不说,又在江湖极有威望,这些礼数,白卿自然是一分都不敢少的。
这次白卿来墨国,一方面是想着能晚回玖澜国一天就晚回一天,反正自个之前只说玩够了就回去,也没说什么时候玩够啊,三年五载的也说不准啊,反正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呗,认命跟甘心不甘心是两回事嘛。而另一方面白卿还是很想弄清楚自己身体里的蛊毒的,从前听鬼策提过一次姚荆这个名字,但鬼策似乎对姚荆很敏感,也许都是学医的吧,白卿也没有细问下去,但离开帝宫之后加之有心也听闻了不少关于姚荆的事迹,让白卿觉得找到姚荆帮自己看下1体内蛊毒的念头越发确定。
现下谁人不知,姚荆是墨国一个王爷的先生,虽然都不懂姚荆为什么会突然收一个王爷做学生,若换了别人,可能会被指贪慕功名,但世人皆知姚荆为人不羁秉性古怪,更不好功名,加之一身顶级的蛊毒本领在,谁人敢把闲话摆明面上来说。姚荆与墨帆关系是
白卿没有意料到得的,但隐隐觉得有这层关系在,白卿请姚荆出手的可能性也高一些,于是才有了白卿日日在未名居等人的一幕,也无非是听人说墨帆经常出宫在这吃饭。
“对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几年前听人说起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你真死了。”墨帆拉着白卿坐下,眼中具是疑惑。
白卿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诈死了而已。后来我又因为一些巧合离开了帝宫,然后就到了墨国,就是这样吧。”
白卿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大家见他说的云淡风轻也没有深究的意向。
“一转眼,当年那个小萝卜头已经长这么大了呢。”语气有些感慨的意味,墨帆抬眼,然后大笑道,“不过还是一个小鬼,哈哈...”
白卿有些无语,但既然他挑衅了,不反击一下怎么行...
“这几年王爷看样子过得很逍遥自在啊。”
“他啊,倒是没几个人能比他过得还闲散自在怡然自得的。”向奕鸣打趣道,明明一张斯文俊朗的脸却笑的有些猥琐,眼光别有深意的看着墨帆。姚荆也坐一旁姿势儒雅的一口一口抿着酒,淡笑不语显得倒十分赏心悦目。
墨帆不理会向奕鸣,“我是过得挺好的啊,怎么不许啊。”
白卿轻笑,“那你的太子哥哥如今怎样啊?”
向奕鸣首先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墨帆怔了一下之后,两颊渐渐染上红晕,微撅着的朱唇似娇似嗔,轻垂下的眼角竟因为羞涩而带上浅浅的媚意,妍姿俏丽,白卿心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禁不住想扶额感叹,这货怎么越长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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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未名居吃过,墨帆听白卿道他一直住在客栈,便提议要让白卿随他进宫住几天,白卿觉得自己的身份可能有些不合适,只是要接近姚荆在未名居干等实在不是办法,墨帆和姚荆也不会频繁出宫,于是倒没怎么推辞。只是白卿有些好奇,墨帆已是二十二上下,又封了王怎得还住在宫里,原来不赶巧的是,墨国帝王墨佑王病重,拖了小半年越来越严重,现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怕是命不久矣,墨帆十二岁才被墨国太子墨槐守亲自寻回,已是垂危就算如帝王那般强悍的人也会感性起来,首先便是对这个小时候吃尽苦头的儿子心生愧疚,于是便让墨帆在半月前搬回王宫住,只希望若是真这般一命呜呼也好能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这般白卿倒不禁有些怀疑,姚荆待在宫里是不是实际上是被请进宫给墨佑王看病的,只是后来进宫后,姚荆没有任何参与墨佑王病情的迹象,在明面上看来至少是这样。
进了宫,墨帆把白卿安排在函钰阁,白卿逛了两圈,函钰阁环境十分雅致而且安静,重点是离函钰阁不远的虚弥院便是姚
荆住的地方,白卿十分满意,住得近才方便圈门套近乎蛮。
既然是打定请姚荆帮忙的主意,那白卿也没想闲着,当日晚上用过晚膳便出去散步,然后散着散着就散到了虚弥院。
姚荆看似儒雅有风度但却是个狠角色,要拿什么说动这么个奇人给自己看蛊毒,白卿没有把握。
在虚弥院几米开外晃悠了好几圈,思虑良久白卿终于是咬咬牙,让守门的宫奴去通报了。不多时,宫奴便回了信,说姚荆正在会客,但也无碍,白卿想着既然有客那自己这个时候去应该是不方便的,便准备回绝。
只是这时虚弥院的院门忽然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华服男子,二十几岁,身形如标杆般笔挺修长,身着紫色窄袖袍,腰束莹白暖玉腰带,袍上用金线细致的绣着猛禽,栩栩如生,威严逼人,黑发用镂空雕花鎏金冠束起,整整齐齐,男子生得五官分明,俊美硬朗,有棱有角,神情冷冽严肃,不怒而威。
“你是谁?为何会在宫中?”男子声音很是好听,如同悠然流淌的清泉,只是这清泉是冬日的,带着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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