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想笑,笑话这可耻的命运。
玖澜沧他可真够狠也够敢的,连心劫啊,原来是这样用来着,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救他,而我若是不救,那就一定会去给他陪葬,哈!他就不怕自己现在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吗。
难得自己有这么重要把柄在手,白卿却莫名的觉得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
“公子,陛下回来了。”
站在岁羽殿门外宫婢敲响门扉,轻声提醒着寝殿里坐着的白卿。
白卿闻声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目光随着岁羽殿的烛火明了又暗。
没多久,岁羽殿的门被推开。
白卿垂下头,安静的坐在桌边,沉默无语。他能感受到玖澜沧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把自己整个灵魂都看的战栗不安,叫嚣着:‘快远离他,快远离他’。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屏风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玖澜沧换过衣服,挥退众宫婢,坐在了白卿对面,“白卿,怎么了吗?”声音温柔含着担忧。
“没有,爹爹今天生辰应该很忙吧?回来得很晚呢,还有我亲自给你做了一碗面,现在还温着,要尝尝吗?”白卿抬起头,迎上玖澜沧深邃柔和的目光,桌下的手忽的一紧,脸上却是翘起嘴角,笑得轻巧。
玖澜沧微微蹙眉,起身倾过身子,伸手抚着白卿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着珍稀的宝贝一样,“白卿脸色好像不太好阿,身体还不舒服吗?不要勉强自己,生辰而已,只要白卿一直在就好。”
白卿抬手握住了玖澜沧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我没事,还是让我先吩咐宫婢把面端来吧,或者说爹你是嫌弃我手艺不好?”眼角微微上扬,白卿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玖澜沧抿嘴一笑,“再难吃爹爹也不会嫌弃。”在白卿额头轻吻了一下,玖澜沧放心的坐了回去。
白卿点点头,克制住想要伸手摸摸被玖澜沧亲过的额头的动作,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吩咐门口的宫婢去把温盘①端来,宫婢恭敬的点头称是,白卿合上门,却就
维持着手放在门扉上动作没有再动弹,气氛也因为白卿突兀的僵持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白卿到底怎么了吗?”玖澜沧语气清浅,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白卿,十七岁的少年,身形瘦削却很挺拔。
额头皮肤上的温软触觉此刻正挥之不去,玖澜沧的声音又娓娓而来,带着包容似乎还有担忧。
白卿转过身,“没有。”
两人的时间似乎又顿了一下。
“过来。”玖澜沧眼睛里像是有一捧春水,连声音都柔得像水一般。
白卿理智说自己该远离,情感的依顺却已经让自己踏出了脚步。
玖澜沧喜欢抱着白卿,搂住他的腰身,白卿的腰虽然不能用形容女子那般‘盈盈一握’或是‘杨柳细腰’的形容词,但丝毫没有多余赘肉的漂亮腰线,细腻柔软的肌肤,也让玖澜沧是十分满意的。
“白卿今天什么时候起的?一直待在岁羽殿吗?”
被圈得有些紧了,白卿调整了一下坐姿。
玖澜沧问自己是否一直待在岁羽殿,摆明了想知道自己的态度。白卿不认为玖澜沧不知道自己去找过国师,或者说今天自己跟国师的谈话已经一字不漏的被玖澜沧知晓了,那自己现在要不要说?要怎么跟玖澜沧说?
白卿始终都明白,他现在跟玖澜沧之间的关系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一旦任何一方戳破这层比纸还薄的真实,触碰到血肉模糊的真实,那便是至死方休。
玖澜宏、小细还有那些自己没有注意到却真实因自己而受牵累的人,那些曾经明里暗里陪着自己的人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自己从来没有去打听过,明明只是动动嘴说几句话的事,明明玖澜沧一副根本就不打算瞒着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知道的态度,可自己却甘愿选择故意忽略掉一切。
曾经那个不知该算是被自己害死还是被玖澜沧害死的未出生的孩子,自己曾被废过的双腿,身上的连心劫,前任国师的预言等等,任何一个真实都是一根可以轻易压死骆驼的稻草。
“今天快午时才起。用过膳就去御膳房学着做面,不过我似乎高估了自己,学了一下午做出来的样子也还是很勉强。”白卿声音带着难掩的干涩和隐忍。
“白卿今天只是去了御膳房学着做面吗?”玖澜沧的语气温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听不出丝毫其它情绪。
玖澜沧是一定要逼迫自己说出实话吗?
垂着头的白卿话语声音又低弱了一点,“不是,还出去逛了逛,”顿了一下,白卿又补了一句,“今天宫里很热闹。”
“宫里也难得这么热闹一次,”玖澜沧笑着把白卿搂紧,“别老闷在清仓宫,喜欢就到处走走。”
“嗯,我知道。”白卿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话音刚落就听门被轻轻敲响。
—— 叩叩
随即就是宫婢说话的声音,“陛下,公子,温盘端来了。”
白卿挣扎着要从玖澜沧怀里脱离去取温盘,就听玖澜沧淡然道,“端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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