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此时什么事都是肯依的,连连点头答应。
御医在外面已经候了一会儿,听里面渐渐安静下来,这才通传求见,明姬连忙叫请进来。
御医诊过脉后,果然说是心焦肺燥,开了个清心润肺的方子。
明姬让侍从照方煎了药,看着木易喝下,又安顿他睡了,这才望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
夜空幽蓝,明月当空,一匹神骏的黑马在道路上奔跑着,马上之人神情急切而欢喜,不住催马快行。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显然是一队几十人的马队,那人向后一看,心中一阵惊慌,忙加紧抽打马匹。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怪异的呼哨声,黑马听到呼哨,便不顾背上主人的催促,硬是四蹄着地,稳当地停在原地。
马上之人越发慌了,竟开口央求起马来,这时后面的骑士已经赶了上来,几名武士纵马奔到前面,一兜马头挡在前面拦住了去路,其余的人四散包抄,将他围在中间。
一个金冠龙袍之人提马来到那人面前,威严地问:“木易,天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木易一见他,心中便一紧,明明是很有理由的事便说不出口,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明姬…”
耶律隆绪“哼”了一声,一把便将木易掳到自己马上,伸手在他怀里搜寻,很快就搜出一支金批箭。
见耶律隆绪将它揣在自己怀里,木易立刻便着急起来,抓住他的手,道:“那令箭是公主给我的,她答应我可以回去看看,你还给我!”
耶律隆绪狠狠钳制住他抢夺令箭的手,冷冷道:“明姬是昏了头,才让你这么做。羊入虎口怎么回得来?你立刻跟我回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或明姬的允许,不可以出大帐。”
木易绝望地叫了一声:“不!”
耶律隆绪一向律令森严,发出的命令绝不打折扣,若他真将自己带了回去,今后的看管定然更加严密,恐怕会像开始一样,连如厕都有人跟着。
木易在马上不住挣扎哀叫,凄惨的声音令旁边的武士都为之动容,只有耶律隆绪丝毫不为所动。
木易惨然叫道:“耶律,这十几年来我已经成了大辽的人,也成了你的人,我若归宋,不会有人接纳我,更不会有人瞧得起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求求你相信我!除了这一次,我今后与亲人恐怕再无相见之期,此次若不见上一面,实在是死不瞑目!”
说完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耶律隆绪心头一跳,想起御医说木易最近忧思过重,恐生疾病,又见他现在悲痛欲绝的样子,沉思一阵,缓缓地说:“我可以放你去,但你要快去快回,天亮之前一定要回来,否则我便要攻打宋军。你可记住了?”
木易听了他这话,无异绝处逢生一般,又惊又喜,抬头望着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无奈地用指头刮着他的脸,爱怜地说:“以后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怪不吉利的。来,将这金丝软甲穿上,这样我才让你去。否则不管你怎样闹,都是不可以的。”
木易此时什么都肯应承,虽觉得穿着软甲去见亲人太过疏远,但只要能让他去,怎样都是可以的。
耶律隆绪为木易换上金丝软甲,将金批箭放在他怀里,又将一块玉牌系在他腰间,道:“这玉牌是我的信物,可以证明你的身份,若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想伤你,也要顾忌三分。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木易见他这般细致体贴,连这种事情都为自己想到了,心中十分感激,深情地望着耶律隆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耶律隆绪摸了摸他的脸,一拍黑马的后臀,喝了一声“去吧”,马儿撒开四蹄腾空而起,箭一般飞了出去。
木易在杨家军营前带住马,这时已经有军士发现了他,喝问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否则便要放箭了!”
木易心中一酸,朗声答道:“我是辽国使者,有要事求见老太君。”
军士见他只有一个人,料想并无危险,便没有让他退后,反而让他走近前来,用火把照着好好打量了一番,见木易形容温雅,锦衣绣袍,未带武器,倒很像个使者的样子,便有人去禀报佘太君。
虽已夜深,但宋营中军帐中依然灯火通明,众将领正研究破敌之策,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有个契丹使者求见,佘太君心中奇怪,正在沉吟,焦赞却已道:“半夜三更来的什么使者?定然有诈,一刀砍了才干脆!”
杨延昭摇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且让他进来听他说些什么,说不定能探知辽军端倪。”
佘太君点头道:“辽军这次实在奇怪,只与我军对峙,却并未怎样攻击,不知弄的什么鬼。也罢,将那人带进来吧。”
兵士领命去了,很快便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一进中军帐,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众将正自纳罕,从前的契丹使者一向十分桀骜,这次这人怎么这样没骨气?杨家之人和一些老将却已几乎惊叫起来,四夫人罗氏更震惊得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辽使。
佘太君很快便镇定下来,淡淡地说:“众将官先退下吧,有事明日再议。”
将佐们虽觉得诧异,但此时帐中气氛十分诡异,几位老将又不住使眼色,众人便连忙拉了焦赞孟良两个直肠子的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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