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一巴掌拍在裴齐的脑袋上,道:“你看不出来我是要种花么?”
“确实没看出来……”
“……”
对于裴齐的直言不讳,傅砚呆了片刻,最后徉装没有听见过,把锄头抓起往裴齐手里一塞:“快挖快挖,再不把这土撬开,这花就蔫了。”
裴齐看看锄头,还是蹲下开始挖坑,傅砚也跟着蹲下,目不转睛地看裴齐挖坑。
裴齐稍微瞟了瞟傅砚,傅砚那个专注的模样真让人感到奇怪,这真是那个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傅砚么?
“那个……二少爷,你种花干什么?”裴齐一边挖一边问道。
“哦,这个啊,”傅砚从地上的花草中挑出一株,在眼前晃晃,“这个叫碧桃花。”
“……我是问你为什么种……”裴齐黑线道。
傅砚晃着那株叫碧桃的花,笑道:“我娘以前喜欢这个。”
裴齐一愣,再看看四周多出别院的那些花草,想怕都是傅砚种上的吧?看看锄下的坑,答案一目了然。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傅砚看着碧桃却仍说道:“我娘她喜欢花草,她说花还没有开出花朵之前都像是草,等开出了花,哪怕
只是小如草芥也娇美无比。只是她病了以后侍弄的花草就都枯萎了,自己开出花的也没有她在时开出的好。”
话说得如此平淡,但裴齐知道,说这些话是在用话做锄掘心上的土。土就是再厚,也挖得出坑,伤痕累累。
裴齐一时语塞,该说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让他头痛现在却不得不为他难过的人呢,毕竟他懂得那种失去如今睹物思人的痛苦,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说,那个……”
“对了,”傅砚突然抬起头,不理手中的花草,看着裴齐,笑道:“前几天你和我哥吵架了?”
裴齐一愣,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况且还是转到这些事上,裴齐想想,回道:“我和大少爷没有吵架。”
“切,谁信!”傅砚唏嘘一声,“我那天在欣然居对面的茶楼上都得一清二楚。”
“额……这个……不是,我们真没有吵架,我只是……”
“只是听说我哥要同叶家小姐成婚了心里不舒服而已。”傅砚接道。
裴齐心里一吓,忙说:“不是!二少爷你别乱说。”
看着裴齐慌张的模样,傅砚觉得好笑,伸手拉过裴齐的一只手,满眼笑意地看着裴齐,缓缓说道:“你看你同我哥,我哥以后是娶的,就算不是她叶落嫣也定是大家小姐,这就是大人家讲得门当户对。”说道此处,傅砚稍稍冷哼一声,又道:“我的意思说,就算我哥谁都不娶,也轮不到你,你懂不懂?你和我哥光是站在一起就是个笑话。”
光是站在一起就是个笑话?真的……是这样吗?裴齐瞳孔黯然,说道:“不用二少爷说,我和大少爷真的没什么。”
傅砚见裴齐矢口否认,笑了出来,突然说道:“你跟着我哥那么辛苦,不如,你跟了我吧?我对你一定一心不二。”
裴齐吃惊地看着傅砚,然后明白了,摔了锄头站起身来,“你只不过打算同大少爷对着干罢了。”说完转身就走。
才迈了两步就听见背后哎哟一声,裴齐想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一定不能回头,结果还是输给了不忍。
好家伙,不看还好,一看裴齐一惊。只见傅砚的手掌上划了条口子,鲜血顺着掌纹流下,一在青色的草叶上。颜色分明。裴齐连忙跑回去,端起傅砚的手,说道:“你怎么搞的?”
傅砚委屈道:“还不是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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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无语,只得先想办法把傅砚的伤口包扎好,却似乎没有可以包扎的东西,在怀里掏了半天,突然掏出一条鹅黄的手帕。
傅砚瞟了瞟,哼了一声,“你还带女人的手帕。”
裴齐不回答,只是愣了愣然后把手帕覆在傅砚手上为傅砚包扎。他不会说那手帕其实是傅暖玉为他包扎的那条手帕,因为他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么久了他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裴齐小心翼翼地用手帕缠住伤口,傅砚在一旁无聊似的看着,仿佛那包扎的不是他的手。
“这样是不是不那么疼了?”裴齐吹了吹傅砚的手心。
傅砚身子一僵,那么一瞬间,傅砚竟然觉得站在他眼前的是他娘。这是怎样的错觉,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他被花刺刺伤哭着喊娘的时候,他娘也是这样为他吹了口气,说是不是这样就不疼了?这时小傅砚就会呛着泪点头说真的不疼了不疼了。
落红不是有情物,花开花谢人不在。而眼前这个人,分明普通得要命,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触动。为什么?
裴齐看着傅砚直直地看着自己,一把放开傅砚的手,真正走掉了。
但背后的目光依旧盯着,然后,目光的主人突然变得兴趣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咋,越来越喜欢傅砚了,要不,让他两在一起得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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