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孩子,你死了还怎么等得到他?”
二女的固执不亚于他,他当日亦夺门而出,此时又怎能强求于他人。
“这样吧,日军暂时还不会打到浙江,一旦攻破了江苏,你们就必须离开。”
见他口气略微缓和,双方便各退一步,达成了共识。
走前给父亲上了坟,又在母亲膝下叩了三叩。
留下了另一半家当,最后的十枚银元。
他知道母亲是要与祖宅,与父亲共存亡的。可他还有想要做还未能完成的事情,想要等而等不到
的人。
☆、第八章
日军在南京城内屠杀的消息传来时,他举着电话的手发抖不止。
办报15年,生关死劫的新闻写了不少,血流成河的画面也看得疲劳,这一夜竟是彻夜难眠。
天际拂晓,他便起身去邮局发电报给寒烟翠。
仅仅四个字,速速离开。
青年发报员抬头看了一眼,低低说道,
“这几日都是让家人赶紧走的。”
从邮局出来后,他一路来到了外滩渡头。
上海已经不是初来时那个风光霁月的上海滩,黄浦江的水面阴风簌簌,石库门的石狮都已被一批
又一批死人的血刷红。
失魂落魄,回肠九转。
回到公寓前,远远见到一辆军绿色的车子停在楼下。
凭借着本能的警觉,他转身向后跑去。
长长的巷子,首尾都被士兵堵住。
他摸出了怀里的美军军用折刀,抬手挡住了一个扑上来的国民党士兵。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挡住了几个人,后面还有多少个。
我不能死在这里。他想。
直至一个国军军官手持一把九四式手枪出现,对准他的胸口,霎那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呈圆形自胸
腔发散开。
我死了吗。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当他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借着室外隐隐的灯火,他辨认出自己被关在一间囚室中。
窄小的囚室,青砖乌地,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知道尚有残命,竟不由得心存侥幸起来。
“但你不可能还我自由。没自由,生与死便无差别。”
是谁在说话?
微光中有两个人隔着牢门,两两相视。
说相视有些欠妥,牢门左侧,囚室内的人批头发散,双眼血肉模糊,甚是可怖。
“这段日子,我反复做着一个梦,梦见吾与你割席断交的那一日,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是我见过最拙劣的骗局,换成别人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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