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十几天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进格林庄园的大门(请允许我如此称呼它),目前看来当时的动摇愚蠢到不可思议——这段时日精彩得远超我想!因秉持职业原则不能在此略作叙述,十分遗憾,不过我相信迟早……它会是一个学术结论而不再是一个秘密。
我甚至开始不想离开这儿了。奇怪的感受。
……
(四月十日至五月三十一日手记缺失,六月月初记录有撕毁痕迹。)
六月十三日雨
上一次写日记还是一个星期前,平铺直叙,没有令人满意的短句,我果然不具备成为小说家的条件。
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进程相对顺利,可根本不够。用这话来形容我们的情况,daughter of the horse leech,完全的贬义,不过恰如其分。
好了,就写这么多,等下要完成观察报告,真庆幸这玩意儿不需要华丽的辞藻。
六月十九日 多云
难得的假期。我回家拿衣物,寄了点东西,下午和‘朋友’尝试日式料理店当季新品,清酒真是棒极了。尽管如此,在有所突破的时候中断一件有趣的工作,难免令人烦躁。
晚上执事给我送了一杯日本清酒,告诉我这是主人吩咐的,我无法忽视他离开前彬彬有礼的晚安问候中隐含的意义。
我有点不安。
六月二十九日雨
实验者中有一例达到预期,所有人欣喜若狂在大厅中互相敬酒,瓦格纳的歌剧循环播放,好像不是凌晨两三点似的。酒精一向是与魔鬼沟通的媒介,激化人类的消极情绪和潜藏丑态,扬名立万是如此诱人——可毕竟没人愿意和别人共享荣光。
争吵。谩骂。
我记得大厅里回荡着《漂泊的荷兰人》的序章,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七月二十一日晴午后雷雨
盒子!潘多拉的盒子!迷人邪恶的莉莉丝!
我们全昏了头了!!
上帝啊,宽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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