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我低头换鞋
“你的大学同学啊，那个挺帅气的小伙子。”
“嗯？”
“他说要找你叙叙旧，问我你公司地址，没去找你吗？是不是在追你啊？”
我恨的牙根发痒，亲妈！被你害死了。
体罚
初入公司。老大是一面瘫脸，像门神一样，每天都会站在公司门口等员工上班打指纹。
不幸的是，霍伟走后，我每天起床都像打仗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那叫一个折磨。又赶上2路公交车连着三天被堵，我也就被连着抓了三次。
迟到，一次，口头警告，两次，写检查，三次……
“你说怎么办吧。”老大瞪着金鱼眼，表情很严肃。
“罚款吧。”我细弱蚊蝇。
“罚款？罚多少？”
“……10块？”
“当我是要饭的？”口气明显不善。
“那……15？”
老大嘴角在抽搐：“你是新来的吧？”
使劲点头。
老大想了想：“从二楼到十楼，上下跑十个来回。”
我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真不是人。
更不是人的是，晨会取消，全体员工到楼梯间观战。
面瘫又点了两个上月业绩最差的员工陪我一起。
“市场不好做。”面瘫面对全员，语重心长：“但是大家怎么能懈怠呢？哪个公司是养闲人的地方？我不只一次动员过大家吧？”
下面鸦雀无声，表情却都兴致盎然。
面瘫环视一圈，没有得到反对的信号。于是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提不起精神，我只好刺激，强逼你们打起精神。罚款有意义吗？”
再一次环视，有马屁手低呤：“没……”
面瘫点点头：“以后我们，奖要奖得心花怒放，罚要罚到痛彻心扉。”
大家面面相觑，没明白这是开的哪味药。
面瘫转过身，对着我们三个人，大手一挥，颇有些领军上阵的架势：“跑吧，你们是第一个领悟痛苦的。希望痛过之后，你们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拿出突出的业绩，再品尝一下心花怒放的奖励。”
我真想甩手就不干了。可想想老妈，还是忍了。鼓了鼓劲，开始爬楼。所幸爬到第五趟的时候，下边观战的人已经走光了。我和两位前辈坐在4楼的楼梯上歇脚。
圆滚滚的那个叫赵四海。真吹，还想吞五洲么？此时正不停的跺着脚，弄出万马奔腾的效果。
小平头的那个叫刘春才，好吧，请别叫他蠢材兄。此时正抱着手机，看新浪新闻。
我品味着两位前辈的大名，坐在台阶上闷头笑。赵四海瞥了我一眼：“丫头，受刺激了吧？”
刘春才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下去吧。”
三个人装模做样的喘着粗气跑了下去。二楼的观战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赵四海朝仅剩的三个人咧嘴：“你们真是无聊，有这功夫去银行泡美女多好。”
营销总监鲁刚飞给他一眼刀：“还好意思说，我日里万机的，还得看着你仨，以后多长点心眼，别老让我在公司丢面子。你看人家客服……”
刘春才打断他：“少来！客服是亲妈的，咱是后妈。待遇当然不一样。”
鲁刚没再接茬，看了看我，问：“邱小冬？”
我点点头。
“你快点跑，跑完带你去银行。你的片区有四家银行，要逐个拜访，现在都快10点了，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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