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平回家后就追问那两人是怎么知道虎子家的事的,村里人都是很淳朴的,也都是相帮相助的邻里,对张婶家更多的是同情,谁都不会去嚼舌根。如果没有人告知,两个镇上的孩子刚来几天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刚开始这两人还死不承认,陈平就拿了擀面杖吓唬他们,这一吓唬就吓唬出来,原来是他媳妇告知的,从虎子的近况到沈昕是怎么到村子里来的,再到他们成亲。
愤怒的陈平又不能把亲戚家的小孩怎么样,抄起擀面杖就朝他媳妇身上抡,两个孩子也不敢靠近就去叫陈家嫂子。陈嫂子正在隔壁邻居家聊天,回来一看陈平正追着他媳妇打,好的是手里没拿擀面杖。上前就拦却被陈平推开,直说要打死这个嚼舌根的女人。陈嫂子拦不住才赶紧来叫张嫂。
一行人急火火的来到陈家,一开门陈平媳妇披头散发的就扑了过来,直往陈嫂子身后躲“娘,救命救命啊。”
看到虎子跟沈昕那张五彩斑斓的脸,陈平更气,动手就要去拽他媳妇,“娘,你别管,今天必须教训她,婶子,你来的刚好,就这个娘们在背后嚼舌根,这人你带回去愿打愿骂随你的便。”
陈平媳妇躲在陈嫂子身后呜呜的哭泣,满含泪水的眼睛看向张婶,又看看虎子和沈昕,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不住的道歉。张婶上前帮她理好头发,对陈平说:“平子,这事婶子得说你几句,小孩打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再说了,你看我们也没吃亏,说到底也是因为沈昕先动手这才
打
起来,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你不能跟你媳妇动手,大老爷们跟自己媳妇动手这像什么样子。”
“唉”陈平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娘,婶子,我是真气啊,虎子跟沈昕咋样咱们都知道,我是真把他们当弟弟来看,可是她,她却在背后嚼舌根。”陈平指向他媳妇的手都气的发抖。
陈平是好意,可总不能因为他的好意张婶他们就真的站着看他打媳妇吧,再说了,男孩之间打架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真没必要为了这事闹的人家家里不合,而且也是沈昕先动手,无所表示还真说不过去。张婶给沈昕使个眼色,沈昕不愿意可架不住张婶的一皱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那蓝鸡蛋张婶把鸡蛋递给陈家婶子说:“陈嫂子,这就是咱们的一点心意,给俩孩子给翠萍补补身子。”又朝虎子他们招手“过来道歉。”
陈婶子连忙推阻“这可使不得,这事啊是我家翠萍不对,怎么能让你们破费,你也说了孩子们打架不算事,这鸡蛋我们可不能收。”
陈平也过来推辞,一来二去间这鸡蛋还掉在地上一个,最后谁也不退让了,鸡蛋张婶带回去,两家孩子互相道歉握手言和,这事就算过去了。
离了陈家张婶就带着虎子跟沈昕去看大夫,看找点草药把烂的地方擦一擦。弄完这些之后,老大夫私下里问张婶说:“张家的,有这么一个事,你看,我也老了,知道自己的岁数快到了,总想着把我那点治病的学问找人传授下去,我家儿子不屑这些就在镇上开药铺,我觉得你家沈昕不错,心细有耐性,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让他跟我学点东西。”
这是好事啊,张婶听了连连道谢,“愿意愿意,这是好事啊,学会了还能给人看病比种地强,谢谢王大夫,我这就去给他说。”
跟着王大夫学医术这是好事,沈昕当然答应了,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未淡去他就想到,如果他去学医术了,那以后地里的活怎么办?虽然张婶一再表示她和虎子做的来,沈昕还是不放心,跟大夫一番商量后把时间定在从地里忙完回来,只是要委屈张婶得一个人做饭了。
沈昕开始跟着大夫学医术了,要先辨认草药,山里草药多,很多有长的比较相似功效却大不相同,为了辨识草药背草药的名字功效,沈昕连梦话里都是草药的名字。
夏末时节除了要给官府交粮还要在地里种上短季节作物,赶在下冻之前成熟还能卖点钱,也算是给自己留点口粮。沈昕开始两头跑,从地里上来简单擦
洗下就到王大夫那学医术,现在他能辨识一些常用的草药,给王大夫打打下手,真要让他自己开方子还有些为时过早。
王大夫家收藏了很多医书,对着这么多书沈昕很羡慕,他对能读书认字的人都很羡慕,以前在家也是,谁家孩子去私塾念书了,他都眼巴巴的看着,不过他很懂事,知道家里念不起书他只是看从不哭闹。现在面对这些书他也是羡慕,随手翻开一本满满的字他也不认识几个。
王大夫捻着花白的胡子进来,沈昕忙把手里的书放好,给老大夫沏上一壶茶。一杯茶见底,沈昕忙给他满上第二杯,这时老大夫才幽幽的开口说:“沈昕啊,我觉得你很有学医的天分,是个好苗子,要想成为一个好大夫光靠我肚子里的这点东西是远远不够的,我老了,很多东西记的不是很准确,但是,为医者绝不能有一丝的混淆,任何的不准确不把握都不要轻易去尝试,在你手下的那是一条人命。
这箱子里的书,只要你能坚持看完看懂,你就随便看。”说到这,老大夫顿了一下,把手边的茶递给沈昕继续说:“我也希望你记住,为医者要心怀仁慈,念恻隐之心,不问求医者贫富皆全力医治,不已所学求金银不已所悟求权位,为医者终身为医只在治病救人。你,能保证吗?”
平日里看起来稀里糊涂的老头此刻却显的尤为精神,隆拉下来的眼睛里也闪着矍铄的光,此刻的他看起来严肃无比。沈昕也跟着严肃起来,郑重答应老大夫,这句话他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老大夫点点头,转眼又变成了那个稀里糊涂的老头,就好像刚才只是沈昕的幻觉一样。
老大夫的那席话沈昕记在心里永不敢忘,直至若干年之后,他还能清晰的记得这个黄昏,记得老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
药铺学徒
秋去冬来,地里的作物也都成熟,要赶在天冷以前抢收完,甜水井村所属的地界每年到冬天都不适宜在种植任何的粮食,收完地里种的,这地就荒下来,等到来年开春再种,好处就是可以歇息整个冬天。沈昕也没闲着,忙张婶收完地的第二天就得上山去采药,总要在大雪封山前多备点草药以应付冬天的头疼脑热之类。
一大早沈昕就背着药娄带着药锄出门,被虎子追上说是要跟他一起去,反正农闲时候也没什么事做,沈昕也就同意了,两人一起往山里走。
冬天的山里失去了那一抹绿色的生机,大部分都枯萎发黄,只有几样不畏寒冷的植物迎风生长着,动物们早就在各自的栖息地窝着藏着,保存体力好度过整个寒冬。虎子拉着沈昕的手走在前面,帮他把挡路的植物拨开,沿途看到有长在带刺的枝条上的小野果也都摘下来,擦干净后才给沈昕。
沿路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在树下歇会,饿了就吃一口带来的干粮,渴了就吃一个摘下的野果,酸酸甜甜的汁水也很多。虎子早就跑不见了,他坐不住,用张婶的话说就是他屁股底下长刺呢,一坐下就扎的他疼,上辈子肯定是猴子托生的,要不怎么就知道疯跑。
一大早就起来,就为能采到最新鲜的草药,沈昕可没虎子这么大的精神头,他靠着树干揉腰和腿。爬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休息下来就觉得两条腿发胀,不停的要弯腰挖药,腰也早就酸疼酸疼的了。今天太阳可真好,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给太阳镶上一层金边,在冬天很少有这样的天气,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从内而外驱走冬日的阴霾,温暖的就像是春天一样。
沈昕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干粮,虎子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歪斜的靠在树上,手里的干粮马上就要掉下来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逮到的兔子绑好,坐在沈昕旁边,拿下他手里的半块干粮,把他的头放倒靠在自己身上,一会儿又觉得可能他这样不舒服,干脆就放在自己腿上。
这刚一放下沈昕就呓语嘟囔了点什么,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熟睡的人不喜欢眼睛处的光亮,翻个身,脸朝向虎子,可这位置就……
那几晚荒诞梦中的场景一一在眼前浮现,虎子就觉得小腹一紧,有个部位发生了变化,他不敢动,怕一动吵醒了沈昕,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也不敢睡,怕睡着了又会做一线乱七八糟的梦。眼睛看向别处,最后干脆把兔子抱到怀里一下下的摸着,这太阳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
虎子是被沈昕叫醒的,睁眼就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对他说:“虎子哥,别睡了,咱该回家了。”叫醒虎子后沈昕就去收拾东西。
虎子第一反映就是先摸裤裆,还好还好,如果真有什么他可怎么下山啊。起身把药娄背在自己身上,临行也没忘带上这只倒霉的兔子。
下山的时候虎子依然走在前面拉着沈昕的手,下山比上山快,可就是路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一跤,虎子在前面走的慢,他摔了没事皮糙肉厚也摔不坏,要把沈昕摔了那可不得了。一路上走的小心,沈昕脚下滑了几次都被虎子拉住才没摔倒,到山脚下的时候两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天气好,要赶紧把采来的草药清洗干净后晾干,沈昕蹲在左边清洗草药,虎子蹲在右边处理那只倒霉的兔子,谁让它刚好迷路又刚好碰到虎子呢。
虎子转头看着那些草药半天没有吭声,沈昕觉得纳闷才问他:“虎子哥,这药草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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