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还活着,而且笑着。
三秀心中的一片死灰,陡然又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就在这时,头顶的雨变小了。
三秀一回头,看见程笑卿在面前。他手里撑着一把伞,正遮在三秀的头上。
“怎么今天没有来抓药?”他问。又伸了鼻子闻了一闻,皱起眉来,“好重的酒味!……你的伞呢?”
没等三秀回答,他已经看见了三秀手里那个可疑的小纸包。
“这是什么?”
“没什么……”三秀想把纸包往身后藏,程笑卿脸上的表情愈发怀疑,劈手就来夺。三秀死死握着不肯放手,一时急了,三秀道:“你和我大街上拉拉扯扯算什么体统!”
程笑卿无奈,只好松了手。三秀看准这个空当,将那纸包又远远丢到了大雨里。
雨,很快将它淋了个湿透。
程笑卿叹了一声。
“你还是这驴脾气……罢了,今天的药钱算我赊你的。走吧。”
瓶娘望着窗外的大雨,寂寞地等待着。雨水漫进窗子,将床褥湿了半边。
她想着三秀临走时的那场争吵,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院门口有人进来了。瓶娘撑起身子,往窗外看去。不一会儿,窗口就出现了一把伞。
程笑卿出现了,这让她有点意外,因为今天不是请程笑卿诊治的日子。
后面的人是……三秀。
瓶娘胆怯起来。
“三秀。”
三秀早就看见了瓶娘胆怯的眼神。虽然如此,瓶娘还是喊了自己的名字。她一直坚持着等自己回来,而自己却在路上盘算着杀了她。
三秀心如刀绞。
她这时候总算有点理解洵美那晚向自己坦白的懊悔心情了。
“想学胡琴吗?”三秀向屋里的瓶娘喊,“我教你!”
窗口的瓶娘呆住了半晌,随后,慢慢现出了信任的微笑。
程笑卿见三秀和瓶娘言归于好,又独自回了药店去。
大雨天,药店的生意也比平时差得多,店主人只留了程笑卿一个坐堂大夫看店。没人看病,也没人抓药,程笑卿寂寞之余,也只好自嘲这是件好事。这会儿他回到药店,雨也比之前小了点,不一会儿就有人捧着方子和砂锅来了。程笑卿拿过来一看,都是些安神的药,于是就转过身在药柜里翻找着。
“煎好了送到陶府。”那人道。
陶府?
程笑卿担心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转身问道:“是陶小姐?”
那陶府的仆人连连叹气。
“唉,是老爷。病因倒在小姐身上。”
“难道是因为这外面风言风语……”
“不是。……茶盐生意,没了。朝廷不让老爷做了。”
程笑卿一听,不由得大惊。虽说陶家在浔阳还有些田产地产,在京城也有几家当铺银庄,但这茶盐生意,陶府当年就是靠它起家的,现在也是陶家生意的根本。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程笑卿还想再问,那人脸上的愁色已经表明他不想再谈。程笑卿只好由他先去了,自己默默地称起余下的几味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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