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法不去关心她,我想知道她好不好,我想知道她很幸福,她若无法幸福起来,这都是我害的,而我已害惨她许多年,我当然不想再继续这样。
过去六年,我领悟到我俩的爱对对方来说都太沉重,所以我学会了停止,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学会了停止爱小雯。不让自己去爱她做起来像戒毒,说起来可笑,给予我最大动力却是愧疚。
大家都不知道我到底自觉多对不起小雯,作为邪恶的始作俑者,我没法向任何人诉说祈求谅解,当初在意大利,那时候要不是我固执地去招惹她,当时还是直人的她,那她就不会沦落得今天的境地。
所以即使在结了婚后,我还是在心里替她留了个位置,那不是爱,而是个自我提醒,这世上必须有个人还关心着她,而此任务是我这彻底伤害了她的人无法推卸的责任。
我该时刻在远方关注她,希望在她冷了倦了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这世上有个人一直默默在意着她。
可我这责任心,却伤害了另一个女人,我最爱的那个女人,一名心胸开阔却在这旧情人问题上一直无法真正看开的人。
有时也觉得自己很可恨,是个面目可憎的坏家伙,让神女姐姐打从心底深深的不安,以致在某些夜深人静的夜晚她会睡不着,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小声在我耳边问我是否爱她,是否最爱是她。
但无论我含糊回答了多少次,她每听见我似梦呓般说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后,依旧会幽怨叹口气。
就是没法相信,我俩之间什么都不缺,就是欠缺了这点信任,而有人说,信任就是维持婚姻最重要的根基。
这是我在过去五年的暧昧后,替老婆新添加上的苦痛。要说愧疚,对六月的那份对不起绝对不比小雯的少,甚至还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补偿老婆曾经受过的苦,我只好从其他方面着手,努力尝试做个称职情人完美老公,为了她而不懈于打造家的氛围,那份她永远都是我的女人的归属感,渴望让平淡宁静的幸福愉悦抚平老婆过去以及现在的伤痛。
貌似,老婆对于我努力维持的宁静日子似乎仍不甚满意,只要细心点就能感受到她还渴望得到多一点,那叫轰轰烈烈的东西,只是‘轰轰烈烈’不是不好的吗?
总是对孟子的这句话有着错误的诠释,却觉得这样单凭字面理解又是对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像圣人说的,‘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不想让老婆经历这些苦难,所以更执意要维持和谐的关系。在很努力之后却依然做不到位,我当然感觉无所适从,即便再努力寻找突破口依旧无从入手,这让人无比丧气。
而最近我终于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只是摸索到那终极难题后我却没一点信心能带领我俩破茧而出。
我俩的婚姻能否走下去,全靠老婆是否愿意继续相信我,相信我爱她,我最爱的是她,并信任我即使分了小部分的心绪关心那让我深深愧疚的人,而最爱的人依旧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到了,因为某种原因被老婆软禁在家中的我能出去放风了,所以下周才会更了^_^
96、Belong ...
今晨一抵达医院,六月就握紧她那略显凉意的双手捂住,现在已经捂暖了,紧皱的眉头也松动了许多...
唉,你要累的话就睡吧,我不催你了,六月怜爱地亲吻那凹陷的脸颊。
忽而那长长的睫毛终于扇了扇,六月见状松开了手,陈子杉缓缓睁开了迷朦大眼,
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她一脸迷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又眨了眨眼,鼻息间是刺鼻难闻的消毒药水味,脸上闪过明显不安的表情,像头受惊的小羔羊般坐起身,双手还紧拉着被子。
子杉这睁着大眼无比惊慌,而且柔弱无助的样子荫翻了她老婆,多想立马将她抱在怀里疼爱一番,但六月还是不动声色。
看见那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的绝色美人,子杉无比惊讶,「老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声音干哑,六月递过一杯水,语调平缓地说,「我来让你尽快签下档。」
在喝着水的子杉岔了口气,水都跑气管里去了,一阵猛咳,六月站起身替她拍拍背顺气。
良久子杉才停下,低下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虽已尽全力挽回,可耐心的守候等待最终还是换来老婆无情的一句话。
抬起眼弱弱看着老婆,她一脸莫大委屈,跟着居然红了眼眶,一个没忍住,眼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要强爱面子的某人居然当众哭鼻子了。
极少见过子杉不是借醉流泪,更别说是当众哭泣,六月立马慌了手脚,赶紧替她抹去脸上的眼泪,坐到床边抱住她老公心疼地问,「怎么就哭了呢?你不是不爱哭的吗?」
眼泪根本止不住,六月只好让她哭个够,在旁不停安抚不停哄。
为了她俩的事,这星期一直感觉心如刀割,却又竭力压抑情感的人,找到宣泄口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手指死死抓紧老婆的衣服前襟,偎在温香软怀里,竭力尝试抑止住眼泪,抽抽哽哽地说,「我还在...医院...这鬼地方...病还没好...你就...跑过来说...说你不要我!呜...我是病人...呜...」
瞧她这尝试不哭出来,却依旧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确实是受委屈了,老婆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在最让她不安的地方说最让她担心的事。
六月被这无辜的眼泪击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无比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头顶心,柔声哄道,「乖哦!大宝贝不哭了,不哭了,不提离婚就是了。」
听见离婚两个字,子杉快要止住的眼泪又迅速涌现...
六月无语望着天花板,衣服前襟这会儿全湿了,身旁其他病床上的病人与家属都目不转睛盯着她们这里瞧,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虽说人生地不熟的,可陈子杉你怎么好意思哭成这样?
「好了,我数到三,你再哭我真不要你了。」又抱住她让她低声哭泣了五分钟后,六月下了最后通牒,「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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