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是个想要婚姻束缚的人,是我用所谓的深情逼着她点头的,让她害怕失去我而无奈妥协答应。
说到底,自私了的那个人原来是我,而老婆还说我只是因为法律与道义上的责任勉强和她在一起,不想落个始乱终弃的罪名而已。
呵,既然她如此认定,那这回我表现得与她所想的一样吧!
子杉清楚此刻自己正徘徊在感情的十字路口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掐住因思虑而皱起的眉心,不自觉地紧握钢笔,钢硬笔尖碰触了纸张,一页页翻动,良久后终轻轻放下文件。
起身翻找为帮助克服时差而备用在行李箱里的安眠药,这么多天了,即使心被狠狠揪起的疼痛让人根本无法入眠,子杉依旧不曾尝试运用药物麻醉自己。
可现在这巨大痛楚让她再没法承受住,只好求助于外力以暂时逃开胸口的窒闷感,恍惚间吃过药后,不久在药效上来后即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是否曾注意过每一章的标题?这些歌名都是老婆推荐的,个人觉得曲子都挺不错的,希望大家会喜欢^_^
98、Lost and found ...
当六月提着购物袋再踏入房里时,子杉已卷着被子蜷缩身体睡着了。在医院睡了那么久难道还睡不够吗?坐在床边,手指温柔地来来回回抚过柔软头发,轻轻落下一吻。
她这才看见搁在另一枕头上的一迭档,那为自己所熟知的,但不愿去想起的档内容,双手有些颤抖地拿起分居档,纸张上有好几处墨水被泪滴濡湿晕开的痕迹。
细细一页页翻阅,上头找不着她万分熟悉的秀气签字。
深深呼出在胸口屏住的一口气,庆幸、感恩、感动等复杂情绪汹涌而来,六月不愿意去想,如果在档上看见子杉的名字她会作何感想,还有如何应对,她真的没那勇气去想这可能。
此刻占据心里的感受是万幸,万幸没能找到那和结婚证书上一模一样的签名,老公她终究还是不舍得我,虽然我那签下档的作为伤透了她的心。
抓起档对半撕开,再对半撕开,一直重复着这动作,直到所有纸张都成了碎片,悲伤的过往全进了垃圾桶。
一切归零,老公,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凝视那略为红肿的眼眶,想起她委屈无比的泪水,她在医院说的那番话,六月甜甜笑了,轻喃道,「老公,是我不好,逼得你太紧了,你原谅我的任性好吗?我们不离婚了嗯?」
又深情凝望了老公好一会儿,六月这才下床到购物袋里找到换洗衣物,匆匆赶过来的她没带衣服,刚才只好出去到就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些衣服与护肤品。
洗澡时,六月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她太在乎子杉了,听见她状况不好立马就慌了急了。为了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闹了一场,嘴上嚷着要分开,说到底其实根本没法放手。
就像她今早在飞机上领悟到的,放走子杉后并不会是另一段幸福的开始,而是开启这辈子永远无法治愈的情殇。
虽然在这段日子受尽了委屈,但子杉心底应该知道自己并非真心想离婚,若真想离婚的人,会给了别人分居协议书后还愿意让即将成为前任的人继续住在自己房子里吗?
若真想离婚的话,那以六月处事风格来说,她绝对不会给子杉任何能在地球上找到她的线索。
况且,就如六月所期盼的,子杉是坚定地说爱着自己,也一直在用行动证明给我看,或许她那晚会说「我不知道」因连她自己也为此感到困惑吧?
直觉告诉六月,那只是子杉无法割舍美好回忆的一抹留恋,就像每个人都常会想起初恋的甜蜜。
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六月心想,嘴角又扬起一抹自嘲苦笑,又是直觉。或许这句话听起来像自欺欺人,但爱情有时就是那么自相矛盾,它是道没有对错、没有确切答案的难题,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法给出充满底气无比肯定的回答,更多时候是千丝万缕与纠缠不清的。
即便心会为子杉的一丝不确定而隐隐作痛,但她现在愿意带着这间歇出现的不安,继续与子杉过着很多时候是无比甜蜜幸福的日子。
而且我知道你爱我,并且爱我胜于她,所以我愿意再给你些时间做到心里只剩下我一个,只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吹干头发后,六月上床从身后抱住老公温软的身体,那熟悉好闻的体香让她无比安心,少了这温度这味道,这些天老公不在身边她都没睡好。
闭上眼前瞥见子杉脖子上挂了条细细的白金项链,据六月所知,除了妈妈送的手链、我们的结婚戒指和成对耳钉,子杉并没有再佩带其他首饰的习惯。
撑起身从浴袍里拉出那坠饰,六月立刻甜蜜笑了。
轻轻解开老公挂脖子上的项链,将婚戒重新戴上,六月伸出左手覆在子杉的左手上,望着那再次成双成对的爱情信物,用行动确认老公就是她今后一生唯一的爱。
在夕阳西沉时,六月又醒了过来,等了良久,见老公睡得月亮都已上班好一会儿还是不肯醒来, 百无聊赖,六月忍不住不停用吻骚扰她老公,还沉迷与周公约会的子杉挠了挠颈后的痒痒,迷迷糊糊喊道,「老婆...」
这些日子即使睡着也是惊扰多梦,某人此刻难得一见的睡得极其安稳,此时梦中甚至还是一片旖旎风光,六月刚脱下睡袍绽露那曲线玲珑的胴体,却又逃开了去,子杉在梦里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又嘶哑喊声,「老婆,别跑,我要你...」
六月笑看那发春梦的大色.狼在梦里喊着自己,别说,感觉还挺不赖的。
只见她又咽了咽口水,老公似乎「渴」了,「善良」的六月低下头将滑腻小舌探入子杉嘴里,好好地替子杉「滋润」一番。
还在梦里的子杉无比火热回应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蓦地睁开眼,讶异瞪着身上这女人,那滚烫的体温让她确信这不是一帘春梦。
老婆不是走了吗?
六月伸手盖住她那大眼,继续缠绵吻着她的爱人,但有许多话要说的子杉,抱着她翻滚了下,艰难地让两人的唇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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